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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_赏饭罚饿【完结】(25)

  头顶悬着灯,照在脚边的光是橙黄色的,柔和温暖。

  老旧的客店连木梁都带着斑驳的划痕,翻起的木屑后染着清幽的苔藓,像是年久失修。

  他把雪牙枪平放在地上,一手撑着腮,思绪恍然地看楼下巡夜的梁家侍从。

  耳畔是叮咚叮咚的水声,和摇曳的灯火一块儿有节奏的闪烁。

  他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忽听到宛遥试探性地问:“……项桓?”

  他马上侧头道:“怎么?”

  “没……我以为你不在了。你怎么不说话?”

  项桓烦躁地挠挠头,“说什么?”

  宛遥坐在浴桶中,其实她也不知该讲些什么好,只是这么僵着总有莫名的异样之感。

  沉默片刻,倒是他先开了口:“姓梁的那废物的伤,还有多久能好?”

  “若是调养得当,再过七日应该就可以下地了,我们也能够功成身退。”

  “等七月。”

  宛遥拨开热水冒出的雾气,听他在门外说,“我不当值的时候,咱们上无量山看庙会去。”

  无量山的庙会一年有四次,和其他地方的庙会不一样,因为在道观脚下,每年都有盛大的祭祀活动,但又由于临近虎豹骑的营地,为了讨好军官,除了当地的居民便只有铁甲寒枪的军士能够参加。

  所以上无量山看庙会一直是宛遥童年时的梦想。

  她当即扒在浴桶边,“真的?”

  “不过我听说山下的路不太容易走,只怕要提前雇好马车,我得偷偷溜出来,家里的马就不能用了……”

  屋内忽隐约传出轻微的动响,声音不大,好似有何物在了撞桌脚上。

  项桓正心不在焉地跟着她那段安排颔首,却蓦地见宛遥话音骤止,紧接着便是一声防不胜防的惊叫。

  他一个激灵,猛然握住雪牙枪,想也不想箭步往里冲。

  这一脚踹得实在厉害,门栓几乎当场阵亡,只剩门板在半空摇摇欲坠。

  房中水汽弥漫,满室都是清香与湿意,宛遥缩在桶里目瞪口呆地和他对视,张着嘴半天没啊出一个字来。

  她身上还在滴水,热气是白的,肌肤是白的,一张脸却飞速通红。

  项桓压根没意识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手足无措地抓着枪当场蒙了,好似比她还紧张,一不留神甚至爆了粗:“妈的,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我又没让你进来!”

  “那你鬼叫什么!”

  宛遥一头扎进水,留半个脑袋在外,底气不足地低声说:“有……有老鼠……”

  上了年纪的客栈四面漏风,不速之客层出不穷。项桓一垂头,这才发现那只满屋撒欢的耗子,它约莫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踹门动静吓到了,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他暗自磨牙,腰间的小刀飞掷,“砰”地一声死死地将其钉在地上,一眼看去是个“大”字的形状。

  项桓顺手将挂着的布帘简单粗暴地扯下,胡乱往宛遥那边一罩,快步过去把这尸体连根拔起,旋即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末了,补充道:“你赶紧洗,我还修门的。”

  浴桶中的水仿佛一瞬间转凉,她在里面无比丢人地捂住脸,再不敢泡下去,急忙抓衣服起来。

  等宛遥擦着头发慢吞吞的磨蹭到外面,项桓已把门轴恢复原状,还顺手将那只大耗子肢解完毕,正坐在桌前洗他手里的刀。

  她靠近的那一刻,明显察觉到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项桓握刀的手一顿,在宛遥说话前,欲盖弥彰地先开口:“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又没问你。”这不是更可疑了吗!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也急得莫名其妙,“我娘说我们俩小时候还一块儿洗过澡,那会儿你才一岁多,我帮你洗的,你在我家住了三个月……”

  宛遥越听越崩溃,头抵在桌沿去捂脸:“能不提这事了么……”

  许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妥,项桓终于缄默下来,一个劲儿擦他那把匕首,刀刃简直能亮得晃瞎人眼。

  索性就在空气微妙得将要凝结之时,有人敲门给房内添茶水。

  对方怔了下,大概也奇怪这屋里多出来的一个人,不过倒是颇懂眼色地满了两杯,恭敬地走了,走前不忘带上门。

  难得有件东西可以让他换手,项桓收刀入鞘,伸手便要喝,对面的宛遥同样端了一杯,刚放到唇边眉头便轻轻一皱。

  “等等——”

  她忽然拦住他,“水里加了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上一章大家对残废男配,以下简称废男的外貌反映,为了让阅读感更直观,下面请点开百度——

  输入“金木研”,选择一张最青春可爱的脸,然后记住它。

  再然后,输入“金木研 面具”,将半边面具和半边青春可爱的脸结合在一起——没错那就是我们的废男了!

  ……

  自古客栈出福利!我最爱的洗澡梗又来了!

  每一个古言的女主,总是会有那么一两次被男主看光的机会【三胖式鼓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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