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锦惊呼一声，正要上手反抗的时候，门外闪过一个人影。
李沅锦连忙站起来，拍拍有些弄皱的裙。
来人是天香，此刻也是脸色十分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弘扬心里颇有些遗憾，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沅锦从自己身边溜走了，神色略收拾了下，转头过来问天香：“有什么事吗?”
天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回王爷，是、是沐浴的水好了，王爷何时去沐浴?奴婢好伺候着。”
天香没有她的伺候只是帮忙倒水跟准备衣物，这是锐王府的规矩。从前她没想过澄清，是觉得不必要。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澄清了心里惴惴的，有些不安，也有些期待。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顾弘扬，不知道他会不会主动澄清，心里却是希望他不要澄清。
李沅锦没察觉到天香的心思，顾弘扬也习惯了，没有特别在意，径直出去了。
碧桃见顾弘扬出来，这才进来伺候李沅锦沐浴。
李沅锦坐在巨大的木桶里面，水里加了牛乳跟花瓣，碧桃仔细而轻柔地帮李沅锦洗着头发，又给她按了按脖跟肩颈。
李沅锦闭着眼睛，十分享受：“碧桃，你的手艺太好了，要是开按摩店，肯定能够做个技术总监。”
碧桃听不懂什么是技术总监，但是她听得出来李沅锦是真心夸奖她，抿着嘴笑：“多谢姑娘夸奖。”
李沅锦琢磨了一下开按摩店的可能，但是想想在后世那么开放的环境中，按摩行当都还是被人误解，在古代就更容易引人非议了，还是不要了。
不过李沅锦私心，以后若是碧桃不跟在她身边，她也要找一个跟碧桃一样会伺候人的丫鬟。
自己这胆战心惊地熬了过来，要是还不好好享受一下，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那些摸爬滚打的岁月。
才十四五岁，正是花一般年龄的少女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重，碧桃连忙转开话题：“姑娘，您是想在京城里开店吗?”
道这个李沅锦才来了点儿兴致：“对啊!我想开个豆腐坊，碧桃你不知道吧，我以前就是做豆腐的，还做的很不错呢。”
碧桃笑：“姑娘真是个能干人。”
“嗨呀，能干什么啊，术业有专攻罢了，我会做豆腐，跟你会服务……就是伺候人是一个意思。”李沅锦摸摸脑袋。
碧桃不好意思：“奴婢就只会伺候人，可比不上姑娘。”
李沅锦扶着木桶的边缘转过来：“谁的，你伺候的可好了。我很看好你，你要是愿意，我还想带你出去开店呢!”
碧桃其实也觉得李沅锦好伺候，好话，要求也不多，李沅锦要是出去开店能带她，她自然是十分愿意的。
可惜她是皇上赐下来的人，锐王府放什么人出去，都不会放她们出去的。
李沅锦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她眼里，即便是奴婢，赎了身也就是自由人，可以出去的。而且凭借着她跟顾弘扬的关系，要是碧桃真的愿意，顾弘扬肯定不会拦着。
事情成不成还两，但是碧桃心里却有些感激，于是犹豫了一下，一边给李沅锦擦头发，一边试探着了些她最近在府里看到的事。
……
玉香正在房间里打着络，见到天香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伺候王爷沐浴吗?”
往常天香跟玉香轮着伺候，是连沐浴也一起的。
天香脸色沉了沉，对着别人或许还好，但是对着玉香，心想这个丫头比她的浑话可多了去了，抱怨一下两下也不打紧。
再加上今天看到李沅锦在顾弘扬脸上亲的那一口，天香是真的忍不住，眼睛里很快就漫起了雾：“王爷、王爷对李姑娘是真的不一般!”
玉香一听这就是有话：“怎么个不一般法?”
天香也难以启齿：“就是李姑娘怕是已经跟了王爷了!”
跟了王爷?
她是跟了王爷啊，这有什么，她跟天香都一样跟了王爷了啊!
玉香一时没明白过来，等脑转过来，也是一脸惊讶：“你是，李姑娘跟了王爷?”
这个跟了，可就跟那个跟了不一样。
跟了也可以指的是她们都是王爷的从属家婢。
也可以指跟王爷有了夫妻之实!
玉香结结巴巴地：“不、不会吧!”
她们俩跟着顾弘扬也有七八年了，从刚十一岁能够伺候人开始就跟在顾弘扬身边。
十三岁及笄之后就有人提她俩早晚是要伺候王爷的，虽然王爷经常往外跑，但是回王府之后还真没有离开过她们俩。
只是玉香也自荐过枕席，顾弘扬要么就是打哈哈过去，要么就是玉香年纪还太。
一直拖到如今十七八，顾弘扬根本就没碰过她们俩!
可是刚才天香明明白白看着李沅锦在顾弘扬脸上亲的那一口，这不是有了夫妻之实是什么!
玉香也没料到李沅锦动作这么快，王府人口简单，在她跟玉香的打压下，也没有什么其他有异心的丫鬟能够接近顾弘扬，所以玉香心里，要么天香第一个，要么她第一个，可没想到这第一个桃被人家给摘了!
咬着牙在床榻边上想了半天：“不行!我要去伺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