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几下竟就抵挡不住,在她耳边叫得更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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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这草原天赋的自由气息感染了她,又或许是这些天压抑的疼惜一次全都爆裂开来,她只觉今晚的自己,有些坏。
她故意一边紧紧勾缠着他,一边还在他耳边唱方才的那首情歌儿。
这时候唱起来,那情歌儿不再清灵,反而是百转千回,仿佛想要去勾着他的魂魄。
他颤动不休,几番想要降伏她,却都被她闪躲开。
最后他终究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将她翻转过来,将她狠狠抵入了草花深处……
她未曾久旱,他却,遍施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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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汗毛孔全都张尽了,他虽已然累得瘫软,却还是将她抱起了身。
婉兮浑身酸软,却不肯叫他抱着回去。
若被侍卫和护军看见了,可还得了?
她非要下地,他便按着她,在她耳边道:“若非想下地也行,不过此时便应承了爷,待会儿回去——爷还要在被窝儿里听你唱歌儿!”
她膝盖便又一软,却不由得调皮而笑。
“方才……明明是爷在唱歌儿。”
他自然听懂了,不由得长眉陡然一挑。
这个小丫头,坏丫头。她说得他现在就又想……了!
他便放下了她,索性扯了她的手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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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慌急地回了黄幔大帐,李玉还来不及上前问候,便被皇帝直接关上帐门,给挡在了门外。
灯烛随之熄灭,皇帝便抱着她又滚上了虎皮大褥……
皮毛的粗犷,细细扎着她的丝滑,叫她颤抖,又控制不住地欢喜。
这一晚,她一直都在唱歌儿。
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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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次日便好了,又是华光四射的帝王。
李玉瞧着都不敢相信。原本还想今天天一亮就赶紧派人回热河行宫去传太医呢。
虽说看着皇上没事儿了,李玉还是忍不住嘀咕:“不如奴才给皇上煎一剂药……”
皇帝忍不住转眸子去望那纱帐低垂的床榻。
药早服过了。
李玉便垂首,不敢乱看了。
只得垂首禀报:“回皇上,喀喇沁旗的塔布囊(一种蒙语的爵位,大家简单这么记就可)可木耳带了家僧求见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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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大帐见可木耳与那僧人。原来那僧人是黄帽僧人。
皇帝自己也研习佛法,故此对那黄帽僧人甚为礼遇。
皇帝设宴款待,那黄帽僧人吃喝完毕,却一眼一眼端详开皇帝。
皇帝便笑:“大师父有话便说就是。”
那黄帽僧人捻了捻念珠,念了声真言,“陛下,小僧也听闻京师、山西等地大旱,已然热死了人。陛下可曾想过,这究竟是为何?”
皇帝不由得扬眉:“依大师父看呢?”
第550章 天意(5更)
那黄帽僧人单手合十一礼:“请恕小僧直言:听闻陛下今年宫中有皇嗣将降世,本可平息旱情;可惜这位是侧妃所生,并非嫡子。若这一位是嫡子,旱情本不必来。”
“哦?”皇帝长眉陡然一扬。
皇帝不由得看看左右,便笑了:“大师父身居草原,却对朕后宫之事知之甚详,果然具大神通。”
那僧人面上有些尴尬:“陛下谬赞。小僧虽身居草原,然佛法以普度众生为念,小僧如何敢独善其身,自然关心天下百姓。”
那可木耳也瞧出皇帝不快,闷头咳嗽了声。那僧人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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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送走可木耳和僧人,回到后宅不由得有些不快。
婉兮瞧着,走过来小心帮皇帝褪下外卦。又执了扇子过来替皇帝扇着。
皇帝这才松快了些,侧眸静静望着婉兮。
婉兮迎着他的目光,一笑莞尔:“爷何时也变成吞吞吐吐的人了?”
皇帝忍住一声叹息:“方才见了个黄帽僧人。我本一向礼敬僧人,自己亦研习佛法,可是今儿那个僧人说的话却叫我并不爱听。”
婉兮便笑着摇摇头:“既然爷都不爱听了,那便别再说一遍了。否则自己说出来,自己的耳朵又要跟着再受一回罪,那可成了自讨苦吃了。”
皇帝心下一宽,不由得笑了。
“难得你这样想,那你自是个有福的人。”
婉兮便翻开皇帝的手掌,伸指尖儿沿着皇帝的手纹轻轻划着:“奴才的福气啊,都在爷的手掌心儿里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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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那僧人的话,毛团儿早就跟她说了。因这草原里枯燥,好容易来个看着有趣儿的人,毛团儿便想着打听他们说些什么,回来逗她一笑。
婉兮当时听了便是静立了一会儿,末了只是摇摇头苦笑。
“僧人何时也说这些故事了?倒不像是佛法弟子,而是市井之间扶乩算卦的了。”
所谓天人相通,不过天感人意罢了。
皇上跟皇后的端慧太子夭折之后,皇帝命人从“正大光明”匾额后取出了秘密立储的匣子来。由此朝臣才知道皇帝是曾经将端慧太子永琏立为皇储的。
便也由此,朝堂上下都能揣度出皇帝立储的原则:那必定是立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