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跟在后面，看到梁欢晨的手不安分地在程雨茉腰上滑动。他想到了那晚，想到了她柔软的身体，和留在她身上的一个个猩红的印记。
他陷入迷思，这女人能接受梁欢晨，为什么要抵死拒绝他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
他们来到八楼的高档餐厅，接待的侍从看到程雨茉的装扮迟疑了一下，正要出手阻拦，被餐厅经理制止了。
“少爷来了。”经理毕恭毕敬地俯首领他们进了餐厅。
新来的接待后知后觉地冒了一身冷汗，还好刚刚经理提醒，要不然就得罪了酒店的大公子了。
经理把他们领到了餐厅里风景最好的位置上。
梁欢晨绅士地替程雨茉拉开椅子，微笑着说：“坐吧。”
程雨茉点点头，乖巧地坐下，顺手拿起餐桌上的餐巾盖到腿上，低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漏出蕾丝边才抬起头。
苏瑞看完她一系列小动作，暗自笑了笑，收回视线起身往卫生间走。
梁欢晨瞅了眼也跟了过去。
一进卫生间，梁欢晨就原形毕露，凑到苏瑞身边兴奋地说：“哎，你说今晚我带她去哪儿好?”
苏瑞面无表情地洗着手，听到他的话，紧了紧眉，语调懒散地说：“爱去哪儿去哪儿。”他话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心里突然酸酸的，连胃都跟着反酸水。
梁欢晨继续迫切地请教，“你说我要是直接带她上楼是不是显得太着急了?”
苏瑞把水流开大，讽刺地说：“你有不急过吗?”
梁欢晨照着镜子拨了拨挡在眼前的头发，语气认真地说：“这跟以前不一样，她是我女朋友。”
苏瑞冷笑，“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脱了裤子就干。”
梁欢晨面露不满，白了苏瑞一眼，“说的这么下流，我也有前戏的好不。”
苏瑞关了水龙头，拿纸巾擦了擦手，脑海里闪现出程雨茉粉色的蕾丝内裤，喉咙一紧，恹恹地说：“你想怎么干随便，我没兴趣听。”
他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大步走出了卫生间。
苏瑞坐回餐桌，看程雨茉在看手机，他也不避讳，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他真没想到，短短几天她就把梁欢晨拿住了，以前真小看她了。
程雨茉感受到了苏瑞异样的目光，抬起头看他。
餐厅的灯光恰到好处的不明不暗，既私密又相对开放，程雨茉看不出他眼底流露出的意味，只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不适感，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只好垂下双眼不再看他。
苏瑞并未收起眼中流动的欲望，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让他有冲动，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但好在他还算清醒，能分辨出这是欲不是爱，因为他是不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的。
苏瑞正想着，梁欢晨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就往程雨茉身边靠，胳膊不安分地环上她的腰。
程雨茉垂着眼往外挪了挪，小声说：“这样我不舒服。”
梁欢晨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玩心大起，他碰到的妹子都很开放，像这样故作矜持扭扭捏捏的反而让他觉得很新鲜。
他凑的更近了些，声音更小且充满磁性，“那放哪你舒服?”
程雨茉的双手在桌下来回搓着，她根本无法招架身边男人明目张胆的挑逗。
梁欢晨看着她发红的耳根，按耐不住了，从桌下握住她的手，“咱们上楼吃吧。”
“啊?”程雨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抬头问，“楼上还有餐厅吗?”
“楼上有床。”苏瑞虽然看不见他们桌下的小动作，但是从梁欢晨猴急的表情已经窥探出一二。
程雨茉这才反应过来梁欢晨话中的意思，忙抽回手说：“在这吃挺好的。”
梁欢晨看服务员端着菜走过来，便没再强求，拿起桌上的红酒给她倒了一杯，不舍地收回手。
程雨茉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吃饭，她没敢喝酒，她怕喝醉了被梁欢晨扛上楼。
梁欢晨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瑞闲聊，他刚喝了口红酒放下杯子，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脸色瞬间变差。
“梁欢晨。”一个打扮时髦的精致女人拎着包走过来，她瞥了眼程雨茉，不屑地移开了视线。
“你来干嘛?”梁欢晨语气寡淡。
女人蹙眉，“你忘啦?今天是你父亲的生日。”
梁欢晨拿出手机看了眼，还真是，这破手机怎么没提醒。
女人故作诚恳，“家里都准备好了，我是特意来接你的，大少爷。”
梁欢晨听不惯她的腔调，不耐烦地说：“不劳您大驾，我一会儿就回去。”
女人笑笑，“那更好，对了，别往家带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父亲不喜欢。”
梁欢晨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现在她还说他女朋友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他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啪”地一摔筷子，瞪着女人大声说：“看清楚了，她是我女朋友。”
女人跟听了个笑话似的，咯咯笑了两声，笑完才又看向梁欢晨，“呵，你的女朋友还不是两天换一个，那种女孩儿，能正经?”
梁欢晨气急了，臭着脸指着女人说：“你给我闭嘴，你要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把你的破事都告诉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