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性灵石绕着她旋转。
五颜六色的灵力,全部朝她涌去,很快就凝成了旋涡。
嗡……
正和花颜交流养颜心得的娘娘,忽有所感,朝东宫的方向望去。刚起身,又缓缓坐下。
“那小子,动作还算快。”
她发现小鬼先她一步去保护月倾城。
就是老鬼,怕是要生气。
小鬼这时候,应该在御书房和他交谈战场上的事宜。中途离席,老鬼怎会不生气?
娘娘偷笑,又有好戏可看了。
却说鬼枭看到屋中的景象,却挑了挑眉。
在他离开的几个月里,他的小媳妇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弄出这么多的属性灵石?
他抬抬手,镇压下去。
第3301章 极不要脸【第四更】
压在月倾城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全没了。
灵力狂流变得有条不紊,被引导着进入她体内。
上邪看鬼枭出现,也松了口气,“月倾城,你也太敢了!”
它连忙忙活起来。
一边忙着分派命星,一边兼顾反馈灵力,一边还要忙着引导本源,一边还要分散月倾城吸收的属性灵力!
上邪要疯了!
当然,它也要爽死了!
这么多灵力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久到月倾城算不清楚,后来,她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清醒时,不知过了几个日月。
“七日。”
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月倾城刚回神,就被他抱在怀里,连忙道:“我脏。”
视线,在屋里扫视一圈。
全是灰尘。
那是属性灵石被吸收后,留下的粉末,可以积成山了。
月倾城视线转回,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笑意,“我看得见了。”
鬼枭还是一点没变。
一头不羁的长发,扬在身后。
脸还是那张脸,帅炸苍穹。
眼眸,依旧深邃。
若有变化,便是他的下巴……
“你蓄胡子了?”
她手心蹭了他的下巴,“扎人。”
鬼枭说:“这几日长出来的,谁要蓄胡子。老鬼才蓄胡。”
他怎么能蓄胡呢?
皇太子大人暗搓搓地想:小家伙这般仙嫩,我若老相,岂不是不般配了?
他有一点危机感。
不过,这点危机感,在月倾城定定注视的视线下,荡然无存。
他笑道:“我长得更好看了吗?你这么看我。嗯?”
月倾城回拥他,如释重负,“我当时,真的以为会永远失明下去,再也看不清你。”
什么自信?
什么不在乎?
见鬼去吧。
有哪个忽然失明的人,不害怕?
她隐忍许久,并无人知的烦躁,终于消散无踪。
鬼枭用力抱紧她,“别害怕,我就在你面前。”
大白天的,月倾城很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想去洗漱。”
鬼枭就把她抱起来,走出屋外。
月倾城看了眼屏风后的浴室,“你走错方向了。”
鬼枭说:“去天浴。”
这个时间点,到处都是宫人。
月倾城尴尬死了。
失明的时候,还可以假装看不见,现在怎么假装。
她现在的视力,便是几百米开外树下的蚂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又不能和他争论。
人太多了,只会让人看热闹。
她依旧把头埋在他怀里,催促他,“走快点。”
熟料,鬼枭看她耳根发红,竟坏心发作,俯身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
月倾城羞愤。
鬼枭却笑了起来。
整个东宫都听见了他硬朗的声音。
宫人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更是让月倾城如坐针毡。
她连忙环住他的脖子。
背后,生出一对冰凤翼,将两人一并带上了天。
她问:“哪个方向?”
鬼枭搂住她,手在她背后轻拍了下,那冰凤翼就消失了。
他终于没再闹幺蛾子,到了天浴。
月倾城如今,当然不可能再给他耍流氓的机会。
她说:“你不许光身子。”
鬼枭解裤腰带的动作一顿,遗憾道:“我以为你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月倾城:“……”
第3302章 自请处罚【第五更】
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一位,就更有文化了,他是个老流氓,但极为衣冠楚楚。
不过,月倾城有办法治他。
她主动牵过他的手。
鬼枭就跟中了药,不再耍嘴皮子,神魂颠倒地跟着自家媳妇儿下了水。
光着上身。
下身,没有得逞。
“狡猾,用美人计。”
他揉月倾城的头。
月倾城披着云纱,如灵蝶,如白尾,妙曼身材若隐若现,藏在水中央。
“对了,锖色到底什么身份?”
鬼枭说:“我养姐,也是我娘的贴身侍卫。”
月倾城笑了笑,将锖色出场时,假冒他未婚妻的事,告诉他。
鬼枭冷哼,“看来,罚得她太轻了。”
“你罚她了?”
月倾城诧异,“你不必罚她,我出事,和她没关的,反倒是,她一路护送我们过来,十分辛苦。”
鬼枭面色微缓。
月倾城道:“她是你养姐,你怎么不讲情面?”
鬼枭说:“她没看好你。”
月倾城为锖色说话,“那也和她无关,你知道我的脾气,她怎么左右得了我的决定?”
鬼枭爱怜地摸她的头,“那点惩罚,对她而言无关痛痒。惩罚的极限,本就是她从小到大破纪录打出来的。”
月倾城:“……”
锖色是有多喜欢受罚啊?
她还是道:“放了她吧。”
鬼枭说了实话,“她自请处罚,并非我主动提及。”
月倾城不解,等着鬼枭的解释。
然而他也不知道。
锖色大他不少岁,他出生时,她已经是如今这般模样,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亲昵。
如果不是月倾城说起,他都不知道,锖色还有主动作怪的一面。
鬼枭总结,“她自小就是这样的脾气,但凡有过不去的槛儿,或者不开心了,不是苦修就是受罚,总之,就是自虐。”
月倾城沉思。
锖色在无边大陆的时候,明明是很放松的,怎么回到神国,就忽然这样了?
“你娘也不管?”
鬼枭笑了笑,说:“我娘比宠我还宠她,她的要求,我娘没有不应的。她自请受罚,我娘管得动吗?”
当然,锖色受的是军罚。
而大军归他管,她娘想管,手也伸不过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