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最好的皮囊,也有足以媲美的强大实力。
如此,她便万万不能让他小瞧。
欧阳芙郁强撑着抬起头,想与他对视,却终究不能,只能偏着头,别过侧脸,很是娇羞的样子。
皇太子目光生冷。
这丑八怪的侧脸,还真有几分和媳妇儿相似!
她也配?
“啊……”
随着欧阳芙郁的一声惊呼,伴随着神魂骤裂,她感受到有什么契约被强行解除,而后,一个小罐子破开她的储物戒,飞出来,落入男人的掌心。
砰!
皇太子捏碎它。
“净莲仙火么?”
欧阳芙郁终于听到了皇太子的声音。
痛苦之余,她竟有些痴迷。
那声线清醇、泛冷,居然这般的好听!
反正,净莲仙火最终也要交给他,欧阳芙郁并不介意,他用自己的方式取走。
只是她没想到,皇太子得到净莲仙火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之扫了过来……
直冲,她的面庞!
“啊,我的脸!”
欧阳芙郁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她恐惧至极,也痛苦至极。
所有的爱慕,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巨大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皇太子……
居然毁她的脸!
为什么?!
她打滚嚎叫,听到皇太子冰冷的声音,“将人赶出去,别脏了地儿。”
好浓的杀气。
原来,看不到那张俊脸的时候,好听的声音背后,是这样让人轻而易举就能听出的冷酷。
第3474章 拒见
砰!
欧阳芙郁被抬着,丢到宫门外。
“芙郁!”
穆吉跑过来,搀扶住她。
看到她那张彻底被毁的面庞,他吓得脸色惨白。
欧阳芙郁哭道:“父亲,我好痛,我的脸……”
宫门外,好多路人围了过来。
穆吉连忙带走欧阳芙郁,找了个酒楼,藏了进去。
随后,便用处理烧伤的上好良药,给欧阳芙郁敷上。
淡淡的清凉,让温度,降了下去。
但那脸伤,并不见好。
毕竟,这可是净莲仙火造成的!
“芙郁,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
穆吉心疼地问了起来。
虽然欧阳家的女人势大,但到底这是他的骨肉,自然有真情实意的疼爱。
欧阳芙郁哭道:“父亲,我被人骗了!她骗我,他们竟然骗我!我中计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本,她还是很懵的。
但应该在赌场的穆吉忽然出现在宫外,她就知道,这是一场局。
宫里,必定有人早就发现,他们藏在赌庄。
但之前,他们没有采取动作,等到她进了宫,他们便去将穆吉抓过来,方便她毁容之后,将她接走。
“这是个阴谋,他们耍我!”
穆吉不知说什么。
他措手无策,甚至在内心深处,还隐隐觉得女儿咎由自取。
忽的,他慌张道:“芙郁,净莲仙火呢?”
芙郁身上,值得人家算计的,也就是净莲仙火了。
欧阳芙郁哭得更痛心了。
净莲仙火被她当作底牌,到头来,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却是被它所伤……
“被抢走了,被那个鬼域皇太子抢走了!”
闻言,穆吉反倒松了口气。
净莲仙火本就是要送入鬼域皇室,给了皇太子,和给了太子妃,并没有什么区别。
对方已经得到净莲仙火,又没杀芙郁,想来,不会再计较此事了。
只是,芙郁这张脸……
回族里怎么交代呢?
“芙郁,我们回大荒东海吧,你娘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欧阳芙郁先是一慌。
她若成功做了皇太子的女人,自然不用再回东海,族里也不可能怪罪她。但现在,一切都搞砸了!
不过,想起娘亲的宠爱……
“对对对,我们回去。再也不要来鬼域,这里的人太可怕了……可是父亲,娘亲不会怪我吧?”
穆吉也不知道啊。
他正想着先哄欧阳芙郁回去,至于惩罚还是啥,到时再说吧。
这时……
砰!
门被踹开。
一个气质冰冷,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事业型女人,出现在门外。
显然是,将之前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
“娘亲……”
欧阳芙郁骇得差点魂飞魄散,然后,跑了过去,冲入女人的怀中。
“娘,我错了……芙郁好痛。”
欧阳妐不为所动,扫视了穆吉一眼。
穆吉就知道,她肯定猜出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欧阳芙郁先前的自作主张。
毕竟,有关净莲仙火的传闻,传得那么广,将线索联系起来,能看到不少真相。
他走过去,心虚地问:“要去皇宫请罪么?”
欧阳妐冷哼,眼里浮现一抹不悦,不知是对谁的,道:“早就递了帖子,被拒了。”
那位太子妃,显然不想见她。
第3475章 指路
原来早就递过帖子,也就是说,她不是一来皇城,第一时间就找过来。
穆吉低着头,没敢说什么。
欧阳妐推开欧阳芙郁,喝道:“坐下,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欧阳芙郁连忙坐好。
伤势,让她发出嘶嘶的痛呼。
“父亲,它又烫了!好烫好烫!”
穆吉连忙查看,“怎会如此?不是上药了么,就算治不好,止痛、止热,也是能够的啊……”
欧阳妐冷漠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全给我交代清楚。”
穆吉正想说什么,欧阳妐看了他一眼。
她只想听欧阳芙郁嘴里,知道所有的真相。
欧阳芙郁饱受火伤折磨,却也不敢怠慢,只好一边痛哭,一边交代。
在欧阳妐面前,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只是,她习惯了添油加醋。
将经过说完后,她道:“净莲仙火是我们明部的圣物,凭什么白白送那野种。我为族里谋一个妃位,倘以后靠不上蓬莱岛,我们还可以背靠鬼域,我又不是和她抢男人,她连这个都不容吗?娘亲,我又有什么错,被他们这样对待!”
啪!
欧阳妐,却扇了她一个耳光。
“啊——”
欧阳芙郁尖叫着倒在地上,已经被烧得没有睫毛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欧阳妐。
“娘亲……”
她哭起来。
欧阳妐擦着手,道:“倘若你奉命行事,哪会有这么多事?派你来,是因你肖似老祖,再者,和太子妃这样的年轻人也该有话聊,谁让你动这些歪心思的?”
她执掌明部,怎可能没有察言观色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