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微转，月倾城问：“老族长，虚家部族也如此?”
看起来不像啊。
要真是这样，也不会困难到这地步了。
老族长赧然道：“我们拖得比较晚……香芹的母亲，就不是纯正的仙界血脉。是别的部族人和下界人结合的后嗣。”
月倾城说：“所以，香芹姑娘才能动用一点点灵力?”
老族长很意外。
“她的灵力很稀薄，完全被我们虚家血脉给盖住了，这你都能察觉?月姑娘，你太厉害了。”
月倾城抿唇一笑。
她真没看出来。
只是其他人都是用水擦身子。
虚香芹却可以随便沐浴。
她受得住水中的灵气。
也难怪，虚香芹有能耐和男人们出去打猎。
老族长感慨说：“还有个说法，说这是神帝大人刻意给我们留下的一线生机，说不定神咒彻底削弱了，罪人们的后辈就可以重返仙界。”
月倾城好奇道：“神天卫对这个说法有过证实?如果没有神天卫点头，想出混乱星海都不容易吧?”
她朝天看了看。
就是她，恐怕也没能耐突破界壁。
老族长遗憾道：“没有。如果神天卫证实，我们的先祖早就去混淆血脉了，哪里会撑到现在?”
就是无法揣摩神帝的意思，他们才不敢胡乱行动。
那些偷渡下界的部族，就很冒险了，打着这个旗号，行混淆血脉、企图摆脱神咒的事。
万一神帝哪天责罚……
“有些部族没下界，或没来得及在祖辈时下界，现在已办不到了。于是在中界大肆招揽三千界的人，也想在中界稀释血脉。像我们虚家这般恪守血脉的部族，其实很难得。”
老族长傲然，这是他们的骨气!
“中界如今乱糟糟的，不过，三千界的人很受欢迎就对了。”
月倾城消化着从老族长这里听来的事。
然后，又问了问最近的一座城池所在。
“在那边啊。不过挺远的。”
老族长指了个方向。
此时天色已晚，族民们早就吃完了饭，又开始载歌载舞了。
不能修炼，他们也有别的乐趣度过人生。
老族长这时，问了月倾城一个问题。
很犹豫。
很难为情。
第4148章 被抢先了
老族长问了菩提叶的事。
“你想要菩提树?”
月倾城并不意外。
佛果能帮他们疗伤，甚至修炼!
是可以改变部族命运的宝物!
说回来，这是神帝故意留下的神咒漏洞?还是佛宗真厉害到这种程度，可以在神咒中钻到缝隙?
“月姑娘，你、你有吗?”
老族长有些结巴了。
他梗着脖子，带着无限的希冀。
像把头伸进瓶里饮水的乌鸦，带着渴望和隐隐的哀求。
月倾城是有点为难的。
早在知道菩提叶有用的那一刻，她就预想到此刻老族长的开口。
她当然不差一颗菩提树!
只是……
这东西出现在无方天，又有这样的作用，无疑宛如一场修炼变革，纵使仍无法改变灵力对他们的束缚，但他们却可以缓慢地修炼了。
落在好人手里，当然好。
可万一落入歹人手中——
那就糟了!
老族长算好人吗?也许是吧!
可好人也会变，月倾城如何能确保，他不会将这个东西露出去?
“我有的。”
在老族长等得心焦，火热的情绪一点点凉下去，已不抱希望的时候，月倾城这样回答。
老族长瞪圆眼睛。
真的有!
他只是尝试问问，毕竟那是佛果、佛树啊!
“只有一颗吗?两颗吗?”
老族长激动地问。
月倾城不等他继续试探，直言道：“我有，也可以给你。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两件事。”
老族长紧张地握拳。
按说他不是毛头小子，月倾城这措辞，根本就是要谈判了，他这态度在谈判技巧里就落了下乘。
但他顾不上许多，直接便应了。
“月姑娘请说。”
别说两个三个，一百个他都想应下来。
月倾城肃容道：“老族长先别激动，我这两件事中，第一件事就很不好办。”
她徐徐说：“第一件，我就要你们部族信奉灵神。”
说起信奉，月倾城心里顿了顿。
近来，她体内出现愿力的速率大了很多啊。
田小酱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吗?
只是……
从愿力的力量度判断，新加入信奉的人，修为有高有低，田小酱怎么做到的?上回莫名其妙的金光柱，到现在她也还没缕清思绪。
老族长一怔，“信奉灵神?”
月倾城见他面色，并不似犹豫，而是……
果然，老族长就问：“信奉灵神是什么?灵神又是哪个?”
月倾城还没解释，老族长就嘀咕一样的说：“真古怪。怎么到处找人信奉呢?中界近百年来，也时常有人叫信奉啥的。”
这回，换月倾城呆了。
她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还有谁叫信奉?信奉谁?”
老族长道：“不太记得了，不少吧，有什么邪神、魔神的，还有很多……你这个灵神，倒是头一回听说。”
月倾城眯了眯眼眸。
“近百年啊……”
邪修们居然抢先了近百年的先机!
老族长下一句话让她更郁闷，“是近百年这种动作才频繁了，要追溯到最开始，可能千年、万年都有了。”
月倾城：“……”
居然那么久远!
是因为近年来，无方天能修炼的人多了，邪修神祇们动作才密集起来吗?
第4149章 改变人生的机会
月倾城抿了口茶。
“信奉他们的人多吗?”
老族长摇摇头。
“不知道。我们偶尔和其他部族遇到，交换信息时才听一耳朵。我们虚家部族一般不进城。这种事多半发生在城里，人多。
月倾城回神，“老族长，你同意么?信奉灵神?”
老族长犹豫一下，诚恳道：“月姑娘，你真需要我们信奉灵神?”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除了香芹能稍微用点灵力的部族人，人家才会拉拢。不能修炼的，像我，人还看不上。怕信奉了，对你也没用啊。”
在中界，不能修炼的部族人还是占大多数。
月倾城笑了笑。
这位老人家还为她着想，怕她吃亏?
“无所谓，如果你愿意，让你们部族信奉就行。信奉灵神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是确保你们不背叛灵神。不然，灵神随时可以毁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