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上了酒楼,消失在人前。
说话的那人面色微白。
少女话说得直接,颇为的令人打从心底感到不悦,但是,她话语里的意思,却足够将那点子不悦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惧。
比白海荣也好不了多少?
那人打了个寒颤,白海荣的哀嚎好似还在这片天空回响……
想到这里,他连忙追了上去,却被花颜拦住。
“大人,我妹妹看了那么多病号,又被人威胁,已经身心俱疲,您还是明日再来吧。若你的病明日就复发,我妹妹断然不会坐视不管,让你今日就回去的。”花颜微笑着说。
然而,得病的又不是她,在外人看来,她当然能说得轻松了。
“花老板,买个面子吧。我这病,实在是拖延不得了啊。”他道。
开什么玩笑,谁还敢质疑花二姑娘的医术?
简直是说什么来什么,白海荣三炷香时间就病发了,他比白海荣好不到哪里去,那他会不会在回家路上就死了啊?
面色红润的人,硬生生被逼得脸庞惨淡。
“是啊花老板,方才花二姑娘也说我得了病,可是没说什么时候病发呀。你就让她给我们看看呗。”
手中捏着牌号的人,都着急了起来。
本来吧,这牌号收着也就随便收着了,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他们还打算回去找药师再看看啥的。
但现在,哪里还有这种心情?
神医在前,他们又何必去找别人?
花颜却好似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仍旧笑着拒绝。
“唉,大人们可别这么说。我还有我妹妹,都是为了你们好。大夫最忌惮的就是身体疲惫还给人治病,你们说,这要是出点差错,又是人命一条吧?”
“白海荣那是自作自受,我管不着,但大人们都是我们花月酒楼的恩客,难道我会坐视不管,会看着你们涉险?”
“放心,你们有牌号,我妹妹不会赖账的。今日你们先回去,可以先找其他大夫仔细看看,若还想来,明日可以早点。”
“我妹妹不治你们,我也会让她治的。咱们都是有过醉三生交情的人!我花颜人品摆在这里,你们还不相信?”
花颜的嘴皮子能说,当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这些人劝退了回去。
开玩笑,她还有别的事要忙呢,哪有精力招呼他们?
他们死活,和她有关系吗?
今日的事一传出去,不管酒楼还是医馆的名声,肯定会名动皇城。
她忙着赚钱,没空理他们。
第1461章 利用
诚如花颜所料,花月酒楼所发生的事,很快就成了石魂王朝皇城中人人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
太美了!
太狂了!
好一个花二姑娘!
没有亲眼所见,只是道听途说的人,都感觉心里痒痒。
到底是何等美法啊?
花二姑娘当场留下的话,也成为传闻的重中之重,更是让人觉得她神秘至极。
到底是何等狂法啊?
总之,三言两语,各种形容词都不足以描绘。
便是亲见的人,都不知该怎么完美的将事情描述出来。
基本上,都卡在怎么形容月倾城的美貌上,真是……词穷啊!
不出一个半日,一个神话般的女子便在皇城的人心中,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慕名而来到花月酒楼的,不知凡几。为见花二姑娘千金一掷者,更是不少。
自然,他们并没有看到花二姑娘。
只是见到了传闻中被捎带的另外一个人——花老板。
花老板能说啊,带动他们的气氛,成功将他们留在酒楼里,并以好酒好菜招待,顺便让他们本来要花在为了见月倾城一面的银两,留在了饭桌上。
好酒好菜下肚,他们眼里哪里还有什么花二姑娘?
有花老板这样的美色招待,也很是不错,基本上,又重复了前夜卧醉一大片的场面。
只不过是,从夜里改成了白日。
这一日,花颜赚了个金满钵。南君烨再快的手,都来不及算出盈利的数额。
“嘿,我还是低估了自己营销能力。一个月,不出一个月,我定能回本!”她笑着说道。
南君烨憨厚的笑了笑,继续算账。
他还有好多账没算清呢。
至于西无缺,则是无语至极。
从当初的半年回本,改成后来的三个月回本,再到现在的一个月回本,瞧把她得瑟的!
他刺道:“错,这还不是月师妹的功劳?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花颜赚钱赚得开心,不代表毒舌功力会下降,相反,不降反升。
“我说,我和我月妹妹是捆绑营销,我和她算是一起策划,她是主执行人,我是副手,这还能少了我的功劳。再说,酒楼是我的啊!至于你么,呵呵……”
西无缺一噎,“呵呵是什么意思?”
“呵呵……”
西无缺被两声呵呵闹得脑袋要爆炸。
花颜捏着他的下巴,“我就喜欢看你生气,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老娘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说罢,便花枝招展的走了,当然,是要给她的月妹妹汇报战况去了。
月倾城听她的描述,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妹妹,怎么感觉你在下一场大棋呢,你究竟想做什么啊?”花颜奇道。
这无缘无故的,月妹妹也不会去招惹白家啊。
虽说,这白海荣的身子确实有问题,自己去弄得病发也是他有毛病,但是,若没月妹妹先前的话语,白海荣也不会上当啊。
她要利用白家,做什么么?
月倾城看向她,目光在她头顶的假发划过。
她淡淡的说道:“等发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白家那边,如何了?”
第1462章 白家(1)
白家。
白老族长白温石,面色阴翳地坐在上首,看着下头走来走去的人影,呵斥道:“都给我站住,别走来走去的,饶得人眼晕!”
“爹!我们忍不住啊,这还不知道荣儿现在怎么样了,能不着急吗?”
白海荣的父母一脸急色。
白温石怒道:“荣儿是你们的孩儿,也是我的孙子,难道我不着急?可是着急有什么用,得看药师怎么说!”
那两位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药师终于从房内出来了。
“荣儿怎么样了?”他们急切地问道。
白海荣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啊,可千万不能出了问题。
药师是个老药师,浑身药味,显然对此道十分热衷。
他惊叹道:“花二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啊,若非她有了那个诊断,老夫还真是诊断不出来荣公子的病情。”
“住口!难道我们请你来,是为了让你夸赞那姓花的下三滥?”
白母怒不可谒,一身的雍容气质荡然无存,满脸的恨意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是啊,你倒是说说看,荣儿他到底怎么了?”白父要稍微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