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餐厅里的枪响，餐厅附近都受到了影响，为保证小天鹅们的安全，老师也无早已经解散了所有小天鹅，舞蹈室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袁灰哀和季欢欢一起走进舞蹈室，静谧之极。
季欢欢不安的垂着头，脑子里都是孝林掉着眼泪被覃亚恫带走的画面，孝林哭了……孝林一定很疼，她不知道灰哀会打人，更不知道灰哀会打孝林，为什么?
兀自想着，季欢欢眼眶不知觉红了，袁灰哀垂头入眼便是季欢欢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袁灰哀抿唇，抬手敲敲她的脑袋，“去换衣服。”
声音充满寒气，没有一点儿起伏。犹如一台冰冷的机器。
季欢欢向来迟钝且迷糊，丝毫没有察觉什么不妥，蔫蔫的点一点头，慢吞吞的去了更衣室。
袁灰哀就坐在外面等她。
季欢欢出来时眼眶更红了，见她出来袁灰哀站起身，“走吧。”
季欢欢却立在他面前，垂着头，手握成拳头不安的贴在心口，不说话，也不肯走。
袁灰哀低头，在季欢欢身上看到了不安，还有一丝……倔强。
倔强什么。
袁灰哀无感，面无表情的，淡淡问她，“怎么了。”
没有回音。
好半晌，季欢欢才抬起头来看袁灰哀，袁灰哀不禁错愕——因为季欢欢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一双大眼睛控诉的看着他：
“灰哀，你为什么要打孝林?孝林都哭了!”
一听是这个问题，袁灰哀便笑了，不用怀疑，是冷笑。
笑的季欢欢不安不解又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一点羞恼!
灰哀为什么要笑?
袁灰哀嘴角冷冷勾着，像讥笑，“她骂你蠢。”
季欢欢瞪大了眼睛，眼泪满满的，眼睛堪称湿漉漉的，眼眸里盈瞒了错愕和不可思议：
“所以你就打孝林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大坏蛋!男孩子是不可以打女孩子的!你这个坏蛋!”
说着，就要上自己的两只拳头招呼袁灰哀，袁灰哀不闪不躲任由季欢欢的漂漂拳落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不痛不痒。
蓦然，袁灰哀开口了，只是语气却分外邪肆，“真是可爱啊。”
季欢欢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泪水滴滴答答流，继续捶打袁灰哀，“你这个坏蛋!坏蛋!坏蛋一点都不可爱!”
袁灰哀低低的笑，抬手一把钳制住季欢欢两只小手，低头狠狠凑近季欢欢鼻尖，两个人的距离仅为两厘米的空隙了。
季欢欢被吓到了，眼泪流的更欢，嘴里不停的骂着“大坏蛋”，袁灰哀噗嗤一声，笑了。
“连骂人都这么可爱，只会说大坏蛋么?嗯?”
“要你管!你以后不可以动孝林!也不可以打孝林!不然。不然!不然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季欢欢抽抽嗒嗒的对袁灰哀“放狠话”，原谅娇气包的“狠”只有其程度。
袁灰哀彻底被逗笑，冰冷的眼眸里覆满笑意，手指勾上季欢欢的包子脸，抬起来，凑的更近，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骂人生气都像是在撒娇。季欢欢，你是吃可爱长大的吗?”
“你胡说!我是吃米饭长大的!”
第299章 倔强吗
嗤。
袁灰哀直起腰杆，双手插进裤袋，好整以暇的看着满脸眼泪的季欢欢，恶劣的勾唇：
“没人管你吃什么长大的。走吧。”
季欢欢一个劲儿用手抹眼泪，抽噎着摇头，“我不!我不跟你走!”
袁灰哀提起的嘴角瞬间塌下来，嘴角沉了笑意，再勾唇，弧度是冷的：
“还跟我闹?那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吧。”
言毕，人已经转身走出了舞蹈室，季欢欢傻眼抬眸时袁灰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舞蹈室门口。
“……”
走……走了?
“哇——”季欢欢站在空荡荡的舞蹈室里，四面环镜，季欢欢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哇的一声复而又大声哭出来。
舞蹈室里尽是季欢欢的哭声，清晰回荡，季欢欢听着自己的哭声听着哭着就不好意思了，红了脸，自己慢慢止住哭声，咬住嘴唇。
季欢欢一边胡乱抹眼泪一边朝外面走去，我要回家!我要自己回家!
咬着嘴唇红着眼睛走出去的模样还真挺倔强。
站在街边，季欢欢低头翻包包想找钱打车，却发现自己的包包里只有爸爸给的黑卡和几根糖果，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又想哭了!季欢欢瘪嘴，憋住哭，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无助，手机今天出门忘记带了，没有零钱，能不能刷卡借人家手机打电话啊……
想着季欢欢似乎赞同了自己的想法，背着自己的小挎包哒哒哒跑去了对面的商场，上去就是问人家收银员：
“小姐姐，你能不能借手机我打电话给我爸爸，我没有钱，但是、但是……”季欢欢说着低头去从包里拿出黑卡，举到收银员面前：“但是我有卡!我可以刷卡的!”
说完，一双红红的大眼睛期盼的望着人家，湿漉漉的，像小兔子的眼睛，让人不忍拒绝。
收银员忍俊不禁，失笑，借手机打个电话哪里需要刷卡?这不是季家的小公主么，市中心的大商场哪一处不认识季家小公主的?
收银员把收银台上的座机借给季欢欢，季欢欢立马高兴的花枝乱颤，声音甜甜的说着“谢谢小姐姐”，收银员也开心的笑眯眯。
小嘴儿真甜!
滴滴滴，季欢欢摁下爸爸的号码，抓着听筒耐心的等待接通。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喂，你好……”
爸爸熟悉的声音一从听筒里传来，季欢欢就撅起了小嘴，说，“爸爸，你快来接我，我要回家了～”
另一边正在开会的季蔺也一听陌生号码里是他闺女软软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估摸今天这么早下课?
“好，爸爸这就去接欢欢，欢欢在舞蹈室乖乖的不要乱跑，等爸爸过去啊。”言毕，等闺女先挂了电话才起身，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大步走出会议室，只扔下两个字：
“散会!”
季蔺也的秘书匆忙跟上去，心里直呼，我的天哪，这又是要干嘛呢!干嘛呢!
季欢欢打完电话要刷卡，收银员忙不迭拒绝了，看季欢欢瘪嘴的样子，苦恼的想了想，随即眼睛一亮，道：
“您给根糖果就可以了，您看怎么样?”
季欢欢想了想，要她的糖果吗?好叭……
季欢欢低头掏了根糖给收银员，看收银员笑眯眯很喜欢的样子，季欢欢才高高兴兴的离开，回到舞蹈室门口，乖乖站着，嘴里吃根糖，等爸爸来接。
季欢欢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季欢欢感觉过了好久，爸爸才来到。
季蔺也从车上下来看到女儿一个人站在门口，竟觉得女儿孤零零的，季蔺也就忍不住心疼。
忙不迭把女儿抱过来，一齐上了车，询问女儿这一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