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咳嗽了两声。
沈白苏佯装叹气：“唉，算了，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我就不操这份心了。原本还想帮你跟乔桑创造点机会呢……”
李秘书年轻俊秀的脸上顿时红的更厉害了：“白苏，你别逗我了。”
这时赵秘书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白苏你又欺负李秘书了，李秘书脸红的那么厉害?”
“哪有欺负他呀，我想给他介绍个女孩子，被他拒绝了。”沈白苏说。
李秘书脸涨红了：“我哪里拒绝了……”
赵秘书一听乐了：“真的假的?李秘书，我给你介绍好几次你可都不愿意接触，怎么白苏一介绍你就答应了?”
沈白苏正好看到乔桑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就扬声叫道：“乔桑!为了庆祝你调到23楼来，我们下班以后去庆祝一下!”
乔桑微微一笑说：“好啊。”
赵秘书不明所以：“不是在说李秘书的事吗，怎么又说到这上面来了。”
李秘书生怕赵秘书说出什么来，立刻强装镇定说道：“好了，都上班了，有什么事下班再说吧。”眼睛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乔桑一眼，正巧撞上了乔桑的眼神，乔桑就对他笑了一笑，李秘书怦然心动，慌乱的转开了视线。
——
“每天下午四点半左右，沈总会喝咖啡。”赵秘书说：“以后这项工作就归你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你都记得了吧?”
“不加糖不加奶，浓度稍浓一点。”乔桑说。
“嗯。去泡吧。”赵秘书点头说，然后接起电话：“喂，你好，这里是钧霆科技。”
乔桑走到茶水间。
老实说，她没自己泡过咖啡，她也不是很喜欢喝咖啡，就算要喝也都是助理直接在店里打包拿给她。
幸好她记性不错，上午赵秘书用过一次她就记得了。
不加奶不加糖，泡的浓一点。
端起泡好的咖啡往沈墨琛办公室走去。
乔桑敲门进去的时候，沈墨琛正站在办公桌后的文件柜前翻阅文件，他看的很专注，并没有被打扰，乔桑走过去，把咖啡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轻声说：“沈总，您的咖啡。”
听到乔桑的声音，沈墨琛才转头看过来，看到“焕然一新”的乔桑时，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只是稍瞬即逝，他微微点了点头，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浓重的苦涩顿时充斥口腔，沈墨琛表情凝固了一下，抬眼看着乔桑问：“咖啡谁泡的?”
“是我。”乔桑心里没底，小心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墨琛看着乔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隐含的紧张期待，喉咙攒动了一下，压下口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苦涩，淡淡说道：“没有，很好。”
“真的吗?”乔桑闻言开心的抿唇一笑：“那就好，那我下次就按照这个标准泡了。”
沈墨琛：“……”
——
秘书处下班的时间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沈墨琛的下班时间。
看到沈墨琛办公室里的灯光熄灭，沈白苏就拿着包站了起来，招呼道：“走啦走啦!”
乔桑也站起身背上包。
李秘书看着乔桑说：“那我先下去开车。”
“你们要去哪里?”沈墨琛走过来问。
赵秘书笑着说：“是白苏说乔桑第一天来23楼，要庆祝一下。”
“是该庆祝一下。”沈墨琛说完了一顿，看了乔桑一眼：“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办公室的气氛都凝固了一下，本来想要下楼去开车的李秘书站住了。
赵秘书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有点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墨琛：“沈总，您要一起去吗?”
“不是庆祝她调上来23楼吗。”沈墨琛微微挑眉：“怎么?我不是23楼的?”
赵秘书立刻笑着说：“您要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那沈总我们走吧，先去吃饭，餐厅位置已经订好了。”
于是本应该是轻松愉快的聚会一下子变成了气氛沉重地商业会谈。
乔桑和沈白苏坐电梯下到第一层就走出去。
三个男人则一直坐到地下一楼去地下车库开车。
“我发现我哥最近真的有点不正常。”沈白苏站在广场上摸着下巴和乔桑说。
“什么?”乔桑问。
“感觉突然有人气儿了。”沈白苏说：“不正常。”
乔桑看向车库方向，另有一番思量。
沈墨琛的车第一个开过来，车窗降下来，露出沈墨琛冷峻的侧脸：“上车。”
乔桑刚要走上前去，就被沈白苏拽住：“哥，我们坐李秘书的车。你先走吧。”
沈墨琛看向乔桑。
乔桑也小吃了一惊，立刻明白沈白苏想干什么了，只是她有心试探，就装作不好意思的转开了视线。
沈墨琛看到乔桑那一脸的“害羞”，仿佛证实了什么，说不清心里突如其来的怒气是因为什么，冷了脸，车窗升上去，然后驱车扬长而去。
沈白苏毫不知情，兴奋的说：“哎!李秘书的车来了!”然后就抓着乔桑的手，走过去：“乔桑你坐副驾驶座吧。”
乔桑知道沈白苏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说：“我还是坐后面吧。”很快地拉开了后座车门往里面坐了进去。
李秘书有点失望，但是掩饰的很好。
沈白苏只能自己坐了副驾驶座。
到了包厢，沈墨琛已经坐在里面了。
这是一家烤肉和火锅组合的店，一张桌子又可以烤肉又可以火锅。
乔桑在沈墨琛身边坐下，李秘书刚准备和赵秘书坐在一起。
沈白苏说道：“李秘书，你坐那么远干嘛呀，坐这里吧。”
沈白苏指的是乔桑身边的位置。
沈墨琛看了沈白苏一眼，眼神不善。
沉浸在当红娘兴奋中的沈白苏完全没有接收到自己哥哥的死亡视线，把李秘书拉到乔桑身边坐下，自己则在沈墨琛的另外一边坐下。
赵秘书和李秘书负责烤肉往火锅里下东西。
沈白苏坐在沈墨琛身边给李秘书打眼色。
李秘书红着脸去夹已经烤好了的培根，刚夹起来，就听到沈墨琛冷冷一声：“你眼睛不舒服吗?”
李秘书本来就紧张，冷不丁听到沈墨琛比平时冷了好几度的声音，惊得手一抖，抬起头来看向沈墨琛，筷子上的培根也跟着颤了颤，又掉了下去，发出滋滋声。
沈白苏眨了眨眼：“没有啊。”
沈墨琛冷冷的：“那你一直眨什么眼睛。”
沈白苏：“emmmmm”
李秘书也不敢再试图给乔桑夹东西了。
赵秘书这时候也品出点意思来了，看看乔桑又看看李秘书，倒觉得真有点般配。
吃烤肉吃火锅自然离不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