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余光瞥了眼紧闭的门缝儿，“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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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儿子是寒王!她想压制本宫?痴心妄想!本宫进来之前嘱咐寒儿不要提起我是他的生母，对他不好，所以你新来的不知情也很正常。”
这华贵妃似乎把她当成宫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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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赫澜吐了口烟雾，笑的云淡风轻：“华贵妃?”
那人的声音亮起来时很凌厉，“你知道本宫?”
不见其人都能想象出她鼎盛时期的姿态，这人不算傲慢，只是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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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澜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都知道本宫是谁，竟然不知道本宫是怎么进来的?”那人讥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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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赫澜却如实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这人看不见，又说：“的确不知道，因为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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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兴趣就不能问了?”赫澜笑了，“活到老学到老呗，这勾心斗角也是个本事。”
那声音似乎冷哼了声，缓缓道：“他们说，是我杀了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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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
她记得皇帝有两个皇子在前些年陆续死去。
可赫澜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是这样。
要是真是这女人杀的，她还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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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觉得不是我杀的吧?其实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但没办法，谁让当时就我在场呢，五皇子死了，而我却活着，所以嬴贱人说是我杀得，那就是我杀得呗。”
这会儿，这人也不自称本宫了，语气里有着浓郁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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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赫澜也不再开口，专注的吸着烟。
过了好一阵子，她再次出声。
“华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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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沉默了下，应道：“怎么?”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她了。
赫澜问她：“你不怕嬴贵妃?”
门缝里的女人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透着浓郁的嘲笑。
“怕她?”
“你可以问问宫里的人，我焦淑仪什么时候怕过她。她嬴筱的父亲是丞相，我焦淑仪的父亲是御史大夫，同样都是正一品的官员，同样都有个皇子傍身，我凭什么怕她?”焦淑仪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点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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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澜沉默了会儿，才问道：“如果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去教训她，你去吗?”
可这次问完，里面再也没了声音。
赫澜等了很久都没有再听见她的回答，她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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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闻人皇后已经睡下了。
她在侧殿躺着，晚淑在地上摆弄火盆。
赫澜抱着晚淑给她的汤婆子，忽然开口：“你跟我说华贵妃的事。”
第104章
晚淑弄着火盆的手微顿，不多好奇，把火盆弄好后，起身拿着小板凳坐到软榻边儿，压低声音开始跟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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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妃今年也三十出头的年岁，不老，她有个儿子，也就是如今的寒王，寒王当年挺受皇上喜欢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当年寒王跟着咱们王爷出征边塞，且又立了功，皇上为此很高兴，便赏赐了更多的封地，算是母凭子贵吧，连带着还是华妃的焦淑仪直接晋封了贵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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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淑给她掖了掖被子遮住脚踝，又道：“当上贵妃的第二年，五皇子去大佛寺祈福，一道同去的有当时的嬴妃、懿妃以及华贵妃，当时嬴妃和懿妃去看望佛寺生了病的方丈，就这么，祈福堂里就剩下华贵妃和五皇子两个人。”
“忽然的，就听人说死人了，一进祈福堂里，五皇子已经死了，而华贵妃同样躺在地上，之后才发现华贵妃没死，只是吓晕过去了，当时的嬴妃简直快疯了，可想而知，毕竟她就那么一个儿子，在这宫里有个儿子那就相当于有半个免死金牌了，之后她死咬着华贵妃不放，死活就说是华贵妃杀得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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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淑靠近赫澜，声音又低了低：“其实宫里的人都知道五皇子是被人暗杀的，因为五皇子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仵作不敢验尸，毕竟那是皇子，皇上也不允许验尸，就这么，华贵妃被定为杀人凶手，废黜贵妃之位，贬为庶民丢进了冷宫。”
这与赫澜猜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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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妃即便想让五皇子死，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再者，那五皇子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怎么可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杀死。
晚淑叹息：“而因为找不到真正的凶手，皇上也只能这么做了，倒也没有为难寒王，只是从那以后，不再亲近寒王了，而寒王入宫的次数明显少了，不再多参与朝政，进宫来也是自愿做个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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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妃是御史大夫的女儿?”赫澜问她。
晚淑点点头：“跟嬴贵妃的丞相父亲一样，都是正一品，所以华贵妃以前从来不怕嬴妃，那时候嬴妃是四妃之首，而华贵妃压她一头，嬴妃好不容易能拉下她，自然不会放任这个机会溜走，其实嬴妃自己也清楚，五皇子的死是不可能公开真实死因的，所以这宫里从那以后，很少有人提及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