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想记录下认真工作的他。
拍了一张，他侧着身，手点在黑板上，可能是感受到她的视线，恰好他看向了镜头。
屏幕上的他，唇角噙了丝笑意，目光脉脉，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情。
林甘心颤了颤。
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他，摆着一张禁欲的脸，还偏偏要来撩拨她。
可真是……
坏透了。
林甘正沉迷于照片上的周远光不可自拔时，被旁边的女助理拍了下肩。
林甘转了头，看到女助理示意她和她出去。
没犹豫，林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说，就跟着出去了。
关了门，就看到女助理伸手问林甘要东西。
“什么?”林甘不明所以。
“手机，刚刚我看到你拍我们老板了。这里不允许拍照的。”
林甘倒不是觉得不能删，而是这女生的口气实在是不对劲。
像是把周远光看成她的私有物一样，弄得人不舒服。
不了解这里的规矩，林甘也没反驳，但同时也没把手机递给她，而是自己动手删了。
这位女助理老师全程看着林甘删照片，等到林甘删完，才抬头看向她。
“你是哪位学生的家长吗?”女助理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林甘摇摇头，“我不是。”
林甘刚说完不是，这边女助理老师就呵了一声。
而后林甘见她双手抱肩，眉毛挑了挑，脸上都是傲色。
“我看你是大学生吧?怎么?又是来面试的?最近看上我们机构宣传页上的老板才来面试的女学生多了去了。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念头吧，哪来的给我回哪去。”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林甘就笑了。
她头稍微歪了一下，眼睛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泪痣红红的一点，正对着助理老师。
“外面不是有贴招聘信息嘛?”
女生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看你刚才偷拍周远光的花痴样，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心，你不符合条件，赶紧走吧。”
林甘抿着唇，也学她双手抱肩。
她自己本身个子比这位助理要高，这下就压得助理没什么气势可言了。
“我不符合条件，你符合啊?你语气这么横，也是你老板教你这么招待客人的?”
那女生翻了个白眼，“都说了你不符合，还不赶紧走。”
“你喜欢周远光?”
女生撇撇嘴，“来这里的，谁不喜欢他?你问这么多干嘛，反正轮到我，也轮不到你。”
“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女生嗤了下，“这他天天待在补习班的时间比和女朋友待一起的时间多多了。没什么威胁。”
林甘站着不动，正想说什么，下课时间到了，周远光从教室里出来。
他原本正想开口喊林甘，林甘给他使了个眼色，摇摇头，让他别开口。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女助理老师见周远光一出来，自动迎了上去，喊了句“周老师”。
林甘站在后面冲着周远光挑眉，对着女助理老师呲呲牙。
周远光眸子里染上了笑，强自压下，开了口。
“这是干嘛?”
还没等女助理老师说话，林甘就上前一步，问她。
“你刚才不是想问我是什么人吗?”
女生皱着眉开口，声音还是不耐烦。
“你不就是来面试的嘛?”
周远光看到女生的态度，眉心动了下。
林甘摇了摇头，“刚才忘了说，我叫林甘，是——”
说着她顿了顿，手去捏周远光的手。
周远光轻轻一笑，将她的手放进手心里。
“周远光的女朋友。”
她说完这句话，女生的脸色就变了。
周远光揉了一把林甘的头，低头不经意一瞥，看见林甘鞋带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到了地上。
他弯腰，蹲下去，就帮她系鞋带。
没有半分不自然。
林甘笑笑，任由周远光去整理，她重新看向那女生，开口。
“这下，你就知道有没有威胁了。”
周远光站起来，开口问林甘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甘也没有隐瞒，或者矫情地让那女生回答，而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周远光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林甘说完了，他的脸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不论今天来的是不是我女朋友，你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客人?万一是客户呢?不想干，就走人。”
“更何况，来的是她。”
他眸子里闪过戾气，表情凝重。
他自己放在心上，宠都宠不过来的人，凭什么要被她呵斥着离开。
“我看，该走的是你。”
林甘看这女生要哭的表情，叹了口气，拿过桌子上的午饭，准备拉着周远光去办公室。
这边何阳刚拎着外卖进来，就看见人女生在哭。
“哎，这怎么回事?哭什么?学妹来了啊。”
全场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
本来想安慰下妹子，可看了看周远光黑青的脸，就知道肯定是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