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为什么?”曹兰给卡卡倒水，并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小姨杀了妈妈。”
卡卡字字清楚的吐出这句话，陡然，曹兰手中的水杯让她吓掉了，她立即捂住卡卡的嘴，细声叮嘱：“这样的话谁让你说的!”
“不是我说的，事实就是这样，小姨害死了妈妈，妈妈留了日记我看到了，爸爸也看到了!”卡卡急了，反驳着曹兰说她撒谎的话。
曹兰陡然愣住了：“你妈妈留了日记?你爸爸也看到了?”
“对!之前有人来我们家送快递，名字写的是我，你们都不在家，我就签了，是律师叔叔寄给我的妈妈日记本。”卡卡思绪非常清楚，为了让曹兰相信自己，一句不落的开口。
曹兰震惊了，急忙抓住卡卡问：“那你爸爸怎么说的?”
在曹兰这儿，活人要比死人重要，更重要的是活人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孙子。
“爸爸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小姨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放心。”卡卡说起梁寅的话一脸骄傲，她就知道，她的爸爸最爱的还是她，哪怕李若涵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孩子：“爸爸最爱我了，我问了爸爸，我们搬家是不是就不带小姨走，爸爸说是的，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和小姨住在一起了，而且，我也可以正大光明去看小妈妈。”
想到以后不用面对李若涵，还能多见到万素依，卡卡想一想都很开心。
只是，曹兰忍不住吞咽了喉咙。
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太过突然了，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对待任何人都可能说谎，但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女儿。卡卡要的东西，梁寅能给的，基本都会给她，如果办不到，也会明白告诉她。
既然梁寅两次三番承认以后不会和李若涵一起生活，那应该是真的，何况……
曹兰没说话，想到了以前梁寅和李若晴在一起的情景，梁寅真的非常爱李若晴，他对李若晴的喜欢，曹兰似乎也突然想起来。
曹兰担心梁寅会不要李若涵肚子里的孩子，立即牵着卡卡走：“先回家!”
曹兰带着卡卡匆匆赶回来，但还未进家门，便听到李若涵厉声唤住了梁寅的脚步。
听到这一声动静，曹兰也站住了脚。
“梁寅……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爱过我吗?”李若涵几乎颤抖着问他，她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这个问题。
“没有，我只爱过若晴一个人。”梁寅非常明确告诉她。
李若涵凄苦一笑：“不，你还爱过万素依……只是你不敢承认，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为什么你几次三番不承认，我还要针对她?我不甘心!明明我先认识的你，凭什么她住进了你的心里?”
“那若晴就甘心?明明，她比你先认识我。”梁寅喉咙艰涩，李若晴已经成为他心口的朱砂痣了，忘不了，想起来会隐隐发痛。
第四百六十章：问题很傻
“哈哈，你这样的话真傻，爱情怎么可能有先来后到!”李若涵苦笑着，眼睛里几乎要笑出眼泪。
梁寅也笑了，不过，他是觉得李若涵可笑：“所以请你不要再问我这么蠢的问题。”
“梁寅!”看到梁寅要走，李若涵再一次叫住了他。
即使梁寅夺走了李家的一切，甚至把她踩在了脚下，他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可她也知道，今天梁寅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梁寅站住脚步，这次也没有走，还在等着她开口。
“这些年，即使没有爱过我，你有一瞬间对我付出真心过吗?”李若涵喉咙肿痛着，感觉咽一下喉咙都非常痛，所有的难过和悲伤，几乎都屯在了咽喉之中。
李若涵直勾勾的盯着梁寅高大的背影，梁寅没有说话，李若涵的眼中难掩失望，自己接着自己的话：“为了你，这些年我已经改变了很多。我知道我以前长得不漂亮，很平庸配不上你，可为了能站在你身边，我去国外进修，做别人不敢做的整容手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我会是这样的下场。”
李若涵这几句话对梁寅似乎是有一点撼动的，梁寅转过身看着李若涵，可眼神不是感动，而是厌恶：“你问我真心?李若涵，你何曾给过我关于“真”的东西?”
“……”李若涵不仅整个人一僵，就连眼泪都僵持了一下。
“你的脸，学历，爱情统统是假的，这些年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有什么真心?”梁寅的目光从上到下看着李若涵。
李若涵本能的扶住自己的腹部看着梁寅想要提及自己的孩子，可梁寅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就连这个肚子都是野种。”
“你说什么?!”
李若涵身体本能一僵，瞳孔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不自禁的放大。
梁寅看到她丰富的表情笑了：“看来，我戳穿了你的心事呢。”
“不，阿寅，这是你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你应该知道的，那天我们……”李若涵朝前挪动着，双手刚朝着梁寅的大腿靠近，梁寅本能厌恶的后退。
梁寅俯视着她，像是看一只可怜虫：“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它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