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梁溪注意到煞白着一张脸的商若宸，问道。
商若宸愣了愣，摇摇头，说：“没事，肚子疼。”
“姐，我们明天几点走啊?”商若宸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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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
梁溪本来还担心商若宸会玩得不想走，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就提出要第二天一早就走。
问她原因，她也不肯说明白，只说是想换个地方玩。
于是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告别老爷子坐上了去县城的大巴车。
走的时候白起送了一路，一路上都在唧唧歪歪的瞎唠叨，听得梁溪烦不胜烦，骂了他一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废话多!”
这才消停了下来。
读书时，总会觉得休息的时间一晃而过，还没怎么玩，国庆就过了。梁溪在机场送别依依不舍的商若宸。
眼看到了登机时间，商若宸还挽着梁溪的手说个不停。
“行了，闭嘴!”梁溪说：“我放寒假就去找你，你赶紧进去吧!”
商若宸扭扭捏捏不肯走，“姐，你看没看出来那个白起是在追你啊?”
“没有。”梁溪颇为嫌弃地说：“你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不能装点实用的?整个国庆都没写作业，就等着回去被你妈骂吧!”
“姐!我是说真的，你怎么不信呢!”
“我也是说真的!”梁溪推着她往前走，“他那人就那性格，我们学校也瞎传过我跟他的八卦，他亲口否认的，行了，别瞎操心了，快滚!别逼我揍你!”
“他说什么你就信啊!”商若宸死活拽着过安检的门，“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一旁走来的工作人员，“……”
国庆后，月考。
春城一高是不论走读还是住校都得上早晚自习，而且是提前一晚就得回来上晚自习。
比如说国庆放假1到7号，那么7号晚上学生们就该归校上晚自习了。
梁溪一向是卡着点进教室。
回校这天正好是周三，第一节晚自习是英语，潘胜勇趁着上课前的几分钟到教室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梁溪到的时候，正好听到班里一片哀嚎。
潘胜勇，“好了好了，没什么好嚎的。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全年级最优秀的人，怕什么?要有自信!班长一会儿到我这儿来领取考试座次表，晚自习下课后带头把桌椅摆好。”
一高的月考按照惯例是考两天，高一、高二一起考。
高一未分科，所以比高二要多出一堂考试。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晚上考英语。第二天上午考文综，下午考理综。
高一高二时间恰好错开，考完试又正好是周末，一连接近十天，白起硬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去找梁溪，只能在扣扣里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梁溪一条也没回。
不过之前的消息，梁溪基本上也是十条里能回一条就不错了，白起也没感觉什么异常。
白起发的消息，基本上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废话，梁溪以前是懒得搭理他，这几天却是不想回。
梁溪从来不觉得自己感情迟钝，像自己周围的同龄人都幼稚得要死，实在没有人让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唯一一个在她看来不那么幼稚的乔桥，她也对他不来电。
所谓的感情迟钝也好，缺少恋爱细胞也好，不过都是没有碰到合适的人罢了。
至于说她感受不到别人对她的感情，在她看来只是她不在意而已。
不在意也就不会注意，不注意哪能知道别人的各种心思?
在梁溪看来，单方面的喜欢只会给人增加烦恼，所以凡是有当面跟她表白的，都被她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实在拒绝不了的，打一顿就老实了。
一直以来她都只把白起当做朋友，只觉得他大概性子就是那样的，从来没有往另外的方向去想。
商若宸就国庆来了几天，两次三番的提起，就没法让她不多想了。
白起这人，话多了点，烦人了点，一点也没有传说中一高校霸的样子，不过有时候还是觉得挺有趣的。
做朋友还是可以。
至于其他的，梁溪很肯定自己不喜欢他。
两天周末很快就过了，梁溪决定回学校后找个时间跟他谈谈。
然而在她还没找白起之前，有人已经先找他谈话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考了多少?”刘国梁一只手拿着成绩单，另只手在桌上轻轻扣了扣。
白起一脸无所谓，“不知道。”
“来我给你念念。”刘国梁，“语文45，数学16，英语21，理综28.总分110，年纪排名——倒数第一。”
白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了想自己英语为什么才21，明明答案都抄到了。
刘国梁又说：“那你知不知道梁溪这次考了多少?”
“嗯?”什么意思?
“这是我去找他们班老师拿的”刘国梁拿起桌上另一份成绩单，“我也给你读一下，语文145，数学150，英语146，文综275，理综296。年纪排名正数第二。就算扣掉文综，总分也有737。”
学渣白起的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单调又通用的形容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