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人”从她身体穿过，吹着唢呐，敲着锣鼓，扛着红色的旗子，挑着一箱箱的东西，还抬着一顶红色花轿打她面前而过。这些箱子上面都绑着红色的大红花，在这队伍末尾还跟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老婆子。那个老婆子手中还挎着一个篮子，边走边撒着一张张的纸钱……
这画面看起来就像是——古时候的迎亲队伍。
在张玉想要抬手揉眼睛的时候，那个老婆婆突然就回过了头来，咧嘴一笑……
张玉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第二日，急促的警鸣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宁静。当云歌灵来到李家时，李家大门处已经拉起了一条警戒线，警戒线外面围着很多人，其中还有扛着“大枪大炮”的记者。
云歌灵抬头望向了李家别墅的二楼，那里的窗户都紧紧闭着，还拉上了窗帘。一个女佣模样的女人被几个警察带了出来，女人一直在哭，好像还在念着什么话。只是她周围的警察好像对她说的话感到很无奈，与旁边的同伴摇了摇头。
一阵风把一张报纸吹到了云歌灵脚下，云歌灵拾起来打开，视线落到了上面的一篇报道上。
“某李姓富商独女滥用du品失去理智，在家中自杀身亡……”
云歌灵把报纸折叠起来，再次抬头朝着别墅二楼望去，二楼的最左侧的一个窗口，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隐隐约约还有两个穿着红衣的人影伫立着。
这就是李艺楠的选择。云歌灵收回视线，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原地。
在她身后，张玉依然拉着警察大哭大闹。
“你们信我……我真的看到我家小姐坐上了花轿……她还穿着喜服朝我笑……”
第18章
李艺楠自杀事件沉淀了一段时间，忽然就在网上掀起了一阵风波。原先只是针对富商吸.毒致死这事热议，之后就有好几个人把那天李艺楠和云歌灵在大街上打骂出手的视频放了上去，点击量一路高歌。
看过视频的人纷纷觉得奇怪的是，网上最清晰的几个视频里，李艺楠的样子被拍得清清楚楚，但是另一个女生的模样却模糊得很，角度刁钻，就像是到她那块就被磁性干扰了一样。
网上就有人开了玩笑，说这莫不是鬼挡脸不成?这个网友的回复楼层瞬间被盖了高楼，虽然附和的人多，但大都只是开玩笑，并不以为真。
云歌灵也看到了被推成热搜的视频和话题，她都没想到李艺楠事件后，这视频反而大爆了。幸好她当初真就借助了“鬼挡脸”，不然云歌雅这三个字大概又要刷一波热度。
谁又能想到，鬼也是很八卦的。云歌灵想起那天好几个胖的瘦的拦路鬼蹲在边上就差嗑瓜子看戏的画面，嘴角就抽了抽。
在家躺了几天，很快就到了云歌灵和黄瑜约好拍摄宣传片的日子。
宣传片是恐怖直播节目组那边组织的，他们参加录制的六个人其中有四个已经分批在前几天拍摄完毕，现在只剩下云歌灵和嫩模姜小江，她们两个身价最低的。
黄瑜亲自上了云家来接云歌灵。尹白萍也看到了黄瑜，对于黄瑜接走云歌灵一事表现平平。云歌灵在想，尹白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成为云歌雅替身的事情?其实答案也呼之欲出了，就是不知道尹白萍在双胞胎姐妹“替身”事件上站的什么位置，又出了多少力。
云柯送云歌灵到了门口，一直恭敬地目送着她们离开后才回到大厅内。
“走了?”尹白萍见他进来，才放下温热的红茶。
“是的，夫人。”
尹白萍站起身，脸上温婉的笑容不复存在，她走到一边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葱葱茏茏的绿植，回过头来，锐利的视线落到云柯身上。
“最近云歌灵的报告好像少了许多。”
云柯微微低下头。
尹白萍缓缓地走到云柯身前，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轻轻地跳动着，声音柔柔软软的：“云柯，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你忘了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吗?”尹白萍搭在云柯肩上的手指一点一点地绕到了云柯的脖子处，就在对方的喉结上下轻轻打着转。尹白萍刚才还轻柔如风的声音霎时就冷却了下去，指甲扣在云柯的喉结中央，淡淡道，“你是聪明人，希望你不会背叛我。云歌灵的报告，我只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吗?我的云管家。”
云柯抬起了头，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眼神也毫无波澜，他没有扒开尹白萍倚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只是语气平静地说：“是的，夫人。”
尹白萍听到他的回答，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如果云歌灵现在在这里，大概会发现，尹白萍脚边的三个小鬼忽然又长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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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瑜把云歌灵带到了一个摄影棚，她们进去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人。云歌灵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自觉地在经过的地方给人让了让路。
现在棚内中央正拍摄着一个女人，女人年龄大概也就22岁上下，目测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八，足足比云歌灵还要高一个头，更何况对方还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那身高又再次拔高了许多。云歌灵凭身高猜测这女人大概就是嫩模姜小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