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扯下去。”男人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也许是男人这么催促的一声，她咬着下唇，直接把那细小的拉链拉了下来，眼前那么一团就无端的落入眼睛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脸上简直要冒出白眼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艳，甚至那些不甚整齐的衣衫也平添了她惑人的气息，长长的卷发垂在肩头，有种女妖降世的魅惑。
气血涌动，变得更加火热。
“继续。”男人黑眸盯着她，看着她发红的脸颊，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江寒霜双手一同伸了过来，似乎是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目光根本没有看，伸手一拉，彻底把那最后一层扒了下来。
…………
她之前也不怎么碰，也就男人缠着她的时候，她敷衍似的帮他弄两下，可现在被男人困着手掌，她莫名的有种心悸。
此刻看到如此真切的模样，她脸上几乎已经着了火，而且眼神有些呆呆的，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也许是他们之间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也许是她的主动令男人兴奋，此刻入目的那东西有些狰狞。
她心想，真丑，跟男人的那张俊脸，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反差。
她觉得，封疆身上不该有这么丑的东西。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她想打退堂鼓，而男人此刻也看出了她的犹豫。
封疆伸手落在她的肩头，本想拉她起来：“霜霜，其实不……”
可几乎是男人开口的同时，她果断俯首贴了上去。
男人在此刻，如中了高压电，浑身僵硬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额头上冒出细腻的隐忍的细汗。
…………
毫无疑问，缠绵至深夜。
以前江寒霜鲜少主动，今天却因为她的主动，仿佛激起了男人身上所有的热血，他们很久没有这样了，所以一直到她软成了一滩水一样，男人才稍稍了让她休息。
“封疆，我生病了，还没好彻底。”她窝在男人怀里，似乎是提醒。
男人伸出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凌乱的发，将因为汗贴在脸颊的发丝拨开，修长的手指没入黑发中：“嗯，出出汗就好了。”
她抿唇，“我的意思是，你会被传染的。”
“没关系，比起被传染，我更愿意这样对你。”男人餍足后，一副懒散的调子。
江寒霜心塞。
这男人还是之前那副德行，什么都理所当然的，现在口无遮拦的，一点都不像眼睛眨也不眨就能说谎骗她的人。
“你以后，不准骗我，隐瞒我。”她突然仰头，看着他。
适应黑暗的光线后，其实他们能看到彼此的目光，封疆的手指又回到了她的脸颊上，嗓音还带着浅浅的沙哑，却突然笑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将寒霜一听，不乐意了，撑起手臂从男人怀里钻出来：“你……你不是说爱我的?”
封疆干脆松开女人的腰，在床上平躺好，任由女人的目光审视他，一脸淡然的样子：“那你又没说爱不爱我，我这个人呢，不喜欢无谓的热情，更不喜欢单方面的付出，付出就要有回报的……”
女人听着，本来好好的心情，已经逐渐down了下去，她双手撑在男人肩头，跟着连声音都沉了下来，问男人：“封疆，你什么意思?”
封疆躺着，见女人有些急了，还是刚才那幅淡淡的调子：“霜霜，如我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不准我骗你，隐瞒你，是想以后都占有我，对吗?”
江寒霜忽然的脸上一红，咬着唇没说话。
黑暗中，他看到女人的双眸闪了闪，继续道：“可是，你连爱我都不肯承认，你又为什么这么自私的要求我?”
听着这话，她觉得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委屈，这男人，锱铢必较，现在竟然跟她理论这些!
她抿着唇，黑暗中脸色不怎么好看，气得腮帮都鼓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准备不爱我了?”这男人变脸可真是快，“你要是爱我，难道还想在以后欺骗我，隐瞒我?”
男人抬手，抚上她脚软的脸颊：“你也说了，以后……?”
她唇角一滞，怔了怔，声音变得更冷：“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抬眼看着俯身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长发从她肩头垂落，加重了黑暗中的阴影，两个人出现了短暂的对峙。
封疆看着她，眼神里逐渐流出一丝丝的无奈，在女人将要把他肩头的手臂收回去的时候，直接伸手把女人压在了怀里，低低的叹了一声：“霜霜，让你承认一句爱我，这么难么?”
江寒霜在被男人拉进怀里的一瞬，也听到了那一声不高的叹息，可她生气正要发作，“封疆，你这个人真讨厌!”
她说讨厌的时候，跟说喜欢其实没什么两样。
男人又在她耳边低笑起来，“讨厌?讨厌你还巴巴的怕我睡了别的女人?讨厌你还让我不准骗你，隐瞒你?讨厌你刚才还……”
江寒霜知道，要是放任这男人再说下去，肯定又是哪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浑话，干脆直接仰头吻住了男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