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让人心疼又愧疚。
他昨晚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看着女人哭成看个泪人一样，却还是默不作声的，他心里一阵阵的心疼，像被一张大网捆住了心脏，绵延入骨的柔软和疼痛。
他无奈的只能一遍一遍的帮她擦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她哭得这么凶，低哑的哄着她：“霜霜，别哭了，你生病了，等会儿会头疼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要是再欺负你，我这辈子都……”
“封疆”女人打断他，跟个没有骨头的猫一样，从他怀里仰起头，泪眼汪汪的看他。
“嗯?”他那剩下的话没说完，慌着垂眸听她说话。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下唇，仰头看着男人，声音低软发闷：“封疆，你还愿意娶我吗?”
男人看着她，瞳孔逐渐放大，扩散到极致后又骤然收缩，不可置信的声音里带着狂喜：“当然，你早就答应要嫁给我的，你不准你反悔!”
她呆呆的仰头，看着他，如果荆棘他们能踏平，如果所有的困难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的爱情更加难能可贵，只要没有致命的伤害，她愿意跟他一起面对。
她应该相信他的。
“那我们结婚吧!”她脸上的泪渍还没有干，说话的声腔带着哭哑的闷声，却听上去格外动人。
男人脸上几乎有着他平生最丰富的面部变化，先是一点一点的放大了瞳孔，最后不可置信的狂喜，然后傻笑一般的，又拧起眉心，不敢相信的重复问江寒霜：“霜霜，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
“你不跟我生气了?”
“嗯”
“不分手了?”
“嗯”
…………
封疆直接把她抱住，埋在了胸膛里，吻上女人的唇瓣，轻柔且虔诚，一遍一遍，小心翼翼的，生怕现在所处的是梦里曾经多次梦见的场景。
“封疆，你别吻我了，你去洗澡。”她躲开男人黏腻的吻，拧眉道。
415 娶你这件事情，我时刻准备着
男人动作停下来，眉头又浓浓的拧在一起，沉声问：“你不喜欢?”
江寒霜反倒是问他：“你白天去哪了?身上一股味道。”
封疆这才想起来，他处理了布顿的事情就回来了，然后就是她生命发烧的消息，根本没来不及换衣服洗澡。
虽然白天春和路楼顶爆炸的时候，他一早比凌景铄躲的远，可还是免不了落身上些灰尘。
江寒霜看着他，目光里有点嫌弃的意思。
男人抽身起来，然后抱着她放在沙发上：“你乖，坐在这等会儿，我让人给换床被单过来。”
江寒霜淡淡的点头：“你去洗澡。”
封疆倒是很听话，出门叫了佣人，就一头扎进了浴室里。
江寒霜看着浴室的方向，眸色变暗，白天去哪儿才会混了一股很浅的跟烧焦似的味道?
仔细想想，应该是点过鞭炮后的糊味……炸药?
…………
她最后还是没有问，因为大概已经猜了出来，他白天大约跟布顿交手了，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第二天，她体温已经降了下来，封疆吃了早餐，没出门，竟是在跟她商量结婚的日子。
“定在这个月怎么样?”封疆坐在餐桌上，放下筷子问她。
这个月?这已经月中了，就算定在月末，那岂不是还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不行，这点时间，怎么够准备的!”她不同意。
男人也不争辩，盯着她问：“你需要准备什么?”
这倒是给她问住了，她碰着脸仔细想了想：“首先，我们的东西，婚纱礼服，婚纱照，这些需要时间准备吧?”
“你的婚纱我早就让人做好了，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试穿，婚纱照你想去哪拍?就算是普罗旺斯，三四天也够了。”男人一条一条的回她。
不过，让江寒霜惊住的还是婚纱：“婚纱你让人做好了?什么时候做的?你都没问我的尺寸，你怎么让人做的?”
男人深潭一样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低低淡淡的道：“我让人按照你设计的婚纱订做的，早在上个月就做好了，本来打算从马来西亚回来就跟你结婚的。”
江寒霜哑然，她没想到，这男人真的那么快让人去做了婚纱。
“那这些有了，我们得通知亲朋好友吧，你那么多朋友和亲戚，不得留时间通知?”
“这些我让张秘书去拟名单，如果你不喜欢来太多不相干的人，我们也可以只邀请亲朋，或者你想旅行结婚，都可以。”
“那你跟……阿姨说了吗?”
“她一直支持我们，巴不得我们早点结。”
“那我们还有邀请伴郎伴娘吧?我在蓉城没什么朋友，只跟和玉关系还不错，可她已经结婚了，不能当我的伴娘，没伴娘多丢脸啊!”
“万小姐和顾小姐，都会同意当你的伴娘。”
她哑然，好像这些细节的事情，这男人老早就想好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那么平淡且细致的回她。
“封疆，你怎么想那么细致?”她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