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当时总监都偷偷走了，那些女艺人那么努力都是白表现了，如果她们知道，估计得呕死。
梁明轩这人也挺坏的，既然自己要去看《最牛大脑》, 还让女艺人们那个时候去干什么。
而梁明轩像是有读心术似的，出声就回答了向知缓心里的问题。
“让你们来‘面试’的决定不是我下的，那种方式既无聊又没意义，仅凭几分钟摆几个造型能看出什么，不过只是外表肤浅的东西。”
梁明轩端起咖啡，无奈地挑了挑眉，“虽然我是总监，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我说了算。”
郁珺虽然不知道梁明轩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段话，但还是假装懂了地点点头。
向知缓也点了点头，然后问：“那您看到我的什么内在美了呀?”
梁明轩差点被咖啡烫了嘴。
这位同学真是直言不讳，不过他喜欢。
自从来到中国后，发现很多人说话喜欢拐弯抹角，经常让他一开始听不懂，需要助理给他解释，每次都显得自己特傻似的。
“我们这次推出的香水中文名叫星光与你，主要为年轻、自主的女性所设计，这款香水代表着自信、个性、智慧以及神秘。”
梁明轩站起来，走到向知缓身前，“我在《最牛大脑》现场看了你的全场表现，完全符合这些标准。”
自信和智慧向知缓自己也承认，但另外两个特质他是哪里看出来的?
向知缓觉得和梁明轩说话很省力，他又像看出她的疑问似的，再次主动解答：“认为兴趣比代言重要，做事跟随自己的内心，在我看来这就是个性，至于神秘，”他微微一笑，“反正拍出来神秘就行了。”
敢情他压根没看出来有什么神秘的。
“您也挺有个性的。”向知缓说。
“谢谢夸奖。”
招呼打完了，梁明轩让摄影组收拾收拾准备去摄影棚，向知缓忽然问：“要拍外景吗?”
“要。”
“可是下午会有暴雨，会影响的吧，不然改天再拍?”
梁明轩看着向知缓，神情既无奈又可怜，“你今天又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吗?”
“……”
老天明鉴，她绝对是诚心诚意地提出建议。
“这几天都是晴天，不会下雨的。”
而郁珺早已看透一切，露出了“尔等无知凡人啊”的眼神。
梁明轩低头看了看手机，说：“你们先去，我有事晚点过去。”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就走了。
向知缓摸了摸鼻子，对郁珺说：“等会儿路上咱买点伞吧。”
“嗯呐。”
这家不愧是国内顶级摄影棚，向知缓一到这，就路过了三个正在拍摄的组，其中一位不认识，还有两位都是演员前辈，向知缓礼貌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进了化妆间，里面还坐着两个艺人，而其中一个又是“老熟人”。
贺凡雅像是也刚来不久，妆才上了底，因此她的憔悴展露无遗，不仅是面色，整个人的状态也有点萎靡，但她一看见向知缓进来，短暂的惊讶过后，就立即强打起精神。
这会儿还有外人在，贺凡雅惯是装腔作势的，这人只喜欢背地里使手段，但明里还想着保持一个好形象。
“缓妹?这么巧啊，你是来拍什么的?”
一副两人多熟稔的样子。
向知缓在贺凡雅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就随便拍拍。”
贺凡雅那位助理大姐冷呵了一声，“估计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杂志没脸说出来吧，”她得意地看着贺凡雅，“哪像我们贺凡雅，可是来为蓝珂拍海报的，这代言啊真是一个接一个的来呢。”
蓝珂是一个法国的化妆品品牌，知名度在国内差不多能排前十了。
贺凡雅不满地看了大姐一眼，“蓝珂还没官宣呢，你怎么就说出来了?”
“对不起我没忍住嘛。”
助理大姐嘴上说着对不起，脸上表情却不要太嘚瑟，斜了向知缓一眼。
向知缓啧了一声，这双簧唱得太假，差评。
郁珺直接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懒得反驳。
两边几乎同时把妆化好，向知缓走去摄影棚，结果贺凡雅跟她走的一路，最后来到了同一个摄影棚，而这个棚里现在呆的是薇丝缇的工作人员。
向知缓提步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助理大姐一个扭头，朝蓝珂摄影指导出声质问。
“这个棚是他们先预定的，我刚问了，他们还要出外景，不会在这拍太久，我们等等就好了。”
“我们家贺凡雅还有通告要赶呢，哪有时间在这等一个十八线拍啊，”助理大姐目光刻薄地瞥了向知缓一眼，颐指气使，“去，让他们给我们腾出棚来。”
摄影指导顿时愣了，“这不好吧，他们提前预定的啊。”
贺凡雅也为难地点点头，“是啊，这不合适吧。”
助理大姐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哎呦喂我的好姐姐，你什么咖位她什么咖位啊，自信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