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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陈恩静_吕亦涵【完结】(73)

  原本秋霜看恩静的房就在自己对面还挺高兴:“原来阿东也想和我住得近一点哪。”

  恩静只是冷嗤了一声——住在你对面是为了就近监视你,你以为会和阮生有关系?

  而事实也证明了秋霜的高兴纯属多余——自搬到酒店后,阮生根本连踏都没往38楼踏进过一步。阮家大宅正在装修,一天二十四小时,他至少分了十小时在那栋逐渐裸露的房子里。至于休息时间,自那次冷战后,在阮家都硬着脾气坚决睡书房的他,搬到酒店后还能到38楼休息吗?

  开玩笑!

  第一晚,住在秋霜隔壁的Marvy汇报:那女人窝房里看了一整晚电视,现在好好地躺到床上了。

  第二晚,住在秋霜隔壁的Marvy汇报:那女人又看了一晚电视,刚打了通电话——哎,我这监控器好烂的,你去向阮东廷要个X-G来给我啊!我保证连她给谁打电话说了什么都查得到!

  第三晚,住在秋霜隔壁的Marvy汇报:那女人心情特别不好,打了好几通电话,刚还叫来服务生问你家阮先生的去向……

  “是么?”

  “可不是?听服务生说,之前也是这样,一长时间见不到你们家阮先生,就开始抓着服务生问东问西,问得最后没人敢来应她的Room Service。恩静你说,再这么下去,她该不会疯了吧?”

  恩静冷冷地勾了下唇角:“怎么能让她疯了呢?她要疯了,我们那些谜团可就查不下去了。”

  “那……”

  “既然她这么想知道阮先生在哪,就告诉她好了。”

  Marvy的红唇张成了O型,可看着好友目光中似还有含义,瞬时又心领神会了:“OK,I get!”

  是,她明白了。

  几分钟后,正坐在顶层办公室里看文件的阮东廷收到了一条短信:琴房多了一张照片,是你挂上去的吗?

  发信人:恩静。

  “阮氏”有专门的琴房,用于放置平时做节目需要的乐器——钢琴,吉他,古筝,二胡,萨克斯,长笛短笛,大提琴小提琴应有尽有,数量虽多,却也分门别类,排列得整整齐齐。

  恩静越往深处走,看到的稀有乐器便越多。走到房间尽头,令她错愕的是,最里头竟摆上了冷门的南音琵琶、洞箫和拍板,而她眼一抬,就在房间最尽头的那面墙上,看到了他和她。

  确切地说,是他和她的照片——那日在“连氏”周年庆的酒会上,在成百上千双眼睛下,他与她在台上合作了一曲《陈三五娘》。而今那场景被定格成为墙上的照片,那么大的一幅,用金色花边的相框裱着,挂在无数乐器的最尽头。

  她的手,轻轻抚过照片上男子英俊的面孔,指尖最后在那唇角停住了。

  直到门口传来低沉的嗓音:“我记得第一次听南音,是小时候同妈咪到泉州去吃远亲的喜酒,”她原本温存抚着照片的手不着痕迹地抽了回来,又听到那声音说,“在酒宴上,听人唱了一曲《琵琶行》。”

  恩静没有转过身去,但已觉得身后有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一步,一步,慢慢挨近。

  她念出了《琵琶行》里印象最深的那几句:“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会吗?”熟悉的气息已经抚上她颈间。

  恩静怕痒地缩了下脖子。

  “会的话,来一曲吧。”

  “啊?”她愕然,转过脸去,“现在吗?”

  “不然?”

  她咬了下唇,想到两人已经好久没这么和平地说过话——就像之前所说,自那次冷战后,每次同他说话,阮生总要摆出一张高冷的脸,她好声好气地说一句,他永远只淡淡地回一个“嗯”“哦”“哼”——忆及此,恩静寻思片刻,声音里又添入了丝商量:“一物换一物,好不好?”

  “一物换一物?”谁知阮生却挑眉,“好像上回也是说好了一物换一物吧?”可喝过了他的酒,不到半个钟,这女人竟翻脸不认帐地把他赶去睡书房!

  一想到这事,阮某人的表情就陷入了十二月隆冬。

  恩静自然是读得出这是什么意思的。面颊微微发红,她柔下了声:“好不好啊?”

  却换来某人挺高冷的回应:“先说说看。”

  她说:“我给你唱《琵琶行》,然后,晚上你回房睡吧?”

  “回房睡?”

  “嗯。”

  “38楼的房间?你那间?”

  “嗯……”

  幽深黑瞳里骤然燃起了丝兴味,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恩静被他盯得满脸窘意,可这窘也间接验证了阮某人理解无误。你看他薄唇微微勾起:“阮太太这是知错了反悔了,在向你先生认错吗?”

  声音里似添入了某种傲娇的意味。

  恩静垂下头:“嗯。”

  可下巴却又被对面的长指勾起:“所以,以后还敢不敢让我去睡书房了?”

  “……”

  “说啊。”

  “不敢了。”

  “那放话说要去睡客房的事,还有没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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