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里一怔他刚才叫她什么?……王妃。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顾玉里出了营帐，未若迎了上来，顾玉里用眼神示意她回去说。
“长公主，那汤可都喝了?”
顾玉里为着赛坦那一声王妃心烦意乱的，含糊点头：“都喝了。不过先头那位主帅我不敢确定。”
未若笑道：“没关系，谁说这药喝了才有效?”
“你什么意思?”
未央替未若解释道：“这样无色无味，闻了的人也会中毒。”
“好，我立即修书一封。未央今晚去赛坦哪里把兵防图默下来，然后连夜送到大齐。”
“诺!”
未若摆弄着手里的狼牙装饰，道：“这几天我也早就把旁边的路打探清楚了，找一个机会咱们就可以回大齐了。”
本想着顾玉里知道这个消息会很高兴，谁知顾玉里却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走。
“长公主，为什么不走啊。皇上很担心你。”
未若不解的问道。顾玉里低头道：“大齐这次败的古怪，我怀疑是出了奸细。我要就在这里，做大齐的内应。”
“不可。”春苗条件反射性的出声道：“公主，依现在的局势来看实在太危险了。您真的不可以留在这里。”
“我没事。”顾玉里安慰三人，“我是要留在这里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走。”
“那皇上呢?”未央问道。
顾玉里沉默片刻，道：“皇兄会理解我的。——我，对不起皇兄。”
顾玉里这一句对不起包含着太多感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什么滋味。
早在这场战争开始时，她就注定陷入这样的局面。生她养她的大齐，保护疼爱她十多年的皇兄。她不能放弃，决不能。
可是，赛坦呢?
人的一生能遇到几个相爱的人?或许顾玉里的心太小，自从有了他，就从未看到过别人。
她相信，赛坦对她也是一样的。隔开他们的，是国家和民族的鸿沟。
第一百七十六章：被发现
夷族昨晚并不平静，不过这才是大齐喜闻乐见的事情，消息传回长安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消息都被封锁起来，顾离和拿到手里的是顾玉里派未若送来的，拿到消息的顾离和登时变了脸色。
洛宫羽一进勤政殿就察觉到了顾离和的低气压，宁禄海悄悄的给洛宫羽递了个眼色。洛宫羽抿了抿唇，上前去给顾离和揉额角。
“皇上怎么了?”
顾离和叹了口气，“玉里出事了。”
“什么!”洛宫羽有些震惊，“怎么会?长公主出什么事了?”
顾离和的右手握成拳头在桌面上隐隐发抖。“具体还不知道，据未若送来的消息，是玉里给夷族将军们下了药偷兵防图，结果被人识破了。”
“那，那清宁她……”
“暂时未知。”
洛宫羽咬了咬唇，要是夷族没有抓住顾玉里的把柄，他们还不用担心顾玉里的安慰。如今看来，夷族很有可能会拿顾玉里来做筹码。
洛宫羽抿了抿唇，道：“那还有别的消息吗?”
“有。”顾离和的声音有些沉闷道：“玉里查到，上次兵败是军中出了奸细。”
“奸细?”
“是啊。难怪朕觉得这次兵败的太蹊跷了。夷族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所有动向。”
洛宫羽在顾离和提到奸细两个字的时候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为什么她会想到顾雪里。
顾雪里……
“你在想什么?”
顾离和见她发呆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洛宫羽回过神来，道：“没有，就是担心清宁长公主的安危。”
“朕早前答应过母妃，要护她一世平安。可是朕不但把她嫁到夷族，还保不住她，真是该死。”
“皇上……”洛宫羽抓着他的手安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提防夷族用长公主做筹码才是。”
“你说的这些，朕也知道。今晚朕就会派一队暗卫过去。”顾离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玉里绝对不能有事。”
洛宫羽从勤政殿出来之后，就去了云露台，顾雪里一看到她来还有些诧异，她可是好久没有过来了呢。
“今儿你不去陪着皇兄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宝屏上茶。”
洛宫羽装作没事一样笑道：“太久没来看你。突然就想来这里坐坐。”
“好啊好啊，我这里也无聊着呢，还想着你最近怎么都没有时间来找我玩。”
顾雪里端起桌角的茶，抿了一口又放下了。洛宫羽掀了掀盖子，一口未喝又放了回去。
“边关的事你可知道了?”
顾雪里笑的莫名其妙的，“边关的事，我一个在深宫里的怎么会知道。——怎么了?看你这表情有大麻烦啊。”
“确实是大麻烦。”洛宫羽看着顾雪里神色如常的脸，缓缓道：“清宁长公主为了给大齐偷夷族的兵防图被夷族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