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身旁坐下，示意服务生给我一杯苏打水。我问道：“你知道岑子尘的父亲是谁?”
我刚问完，江少华愣了一下，随即不悦地说道：“你和我说话就只能谈他了么?”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我固执地说道。
服务生把水递到我面前，我刚要拿起来喝，就被江少华一手按住，只见他饶有兴趣地说道：“不如这样，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回答我，我便也回答你。怎么样?公平合理。”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
江少华转过来，抓住我的手，温柔地问道：“菲菲，我知道你不去看我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看着他深情的眼神，心里不知挣扎了多久。我多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已经和楚梦洁订婚了，而且他一旦悔婚，损失会无比惨重，还要背负破坏两家和谐的罪名。我怎么能让他这么做?
我一咬牙，狠心地将手抽了回来。说道：“对不起，我回答不了。”
江少华看着我，强忍着心中的想法，问道：“为什么?”
我拿起苏打水喝了一口，强忍着那种苦涩的味道，让那苦涩占据我的心里麻痹自己。而我只听见自己冷酷的声音说道：“没有为什么，不想去而已。”
说完我便站了起来，说道：“我没有回答你，你也不会回答我的是么?”只见江少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只是他眼底的伤心被我捕捉到，我强忍着不去抱他，转身说道：“那我自己去找答案好了。”
第154章
说完我便想要走开，却被江少华一把拉了回去，他愤怒地说道：“菲菲，你撒谎!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看我!”
我用力甩开他，随即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
江少华没有闪躲，而我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故作镇定地看着他，高傲地昂着头说道：“你已经和楚小姐准备结婚了!你问明白了又能怎么样?我和你注定不会在一起!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还在纠缠什么?你是脑子坏掉了么!聪明的就应该离我远一些!”
说完，我便转身走开了，但攥起来哆嗦的拳头却出卖了我。
我强忍着泪转身走开，却没有回到宴会中，而是直接叫了一辆黄包车，直接回到公寓里，直接回到房间，将门反锁后，趴在床上抽泣起来。
今日莲姨她们被我放了假出去玩儿了，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对自己的话感到后悔，江少华肯定被我伤到了。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又伤害了我，我们注定回不去了!
我趴在那不知不觉地哭到睡着了。直到有人敲门，我才醒了过来，打开门一看，一脸焦急地程砚秋站在门外，他看到我哭的肿起的眼睛，虽然心疼，但见我没事，终归是放心了，然后他低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柳菲菲你是猪脑子么!留下一堆客人让我应付!你真当生意是我自己的呢!你知道我和大家解释了多久么!”
我有些迷糊，被程砚秋这么一喊，一下子清醒了起来，随之低声说道：“对不起。”
程砚秋见我这么规矩地道歉，有些不太适应，便说道：“怎么了菲菲?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说完他将我从房里带来出来。
我在房间里没开灯，所以屋里有些暗，他将我带进明亮的客厅，觉得头顶的等有些刺眼，赶紧将手放在眼睛上方遮挡下光，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我被程砚秋拉着坐在沙发上，他顺手给我倒了杯热茶，随后吩咐雀屏说道：“去弄个热毛巾来。”
雀屏赶紧走开了，莲姨过来怜心叫去打下手，一时间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低头看着杯中的热气不断向上飘，我的眼睛似乎被热气熏得开始模糊起来，随即，眼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进杯中，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我似乎要把这些日子忍住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程砚秋看着我，叹了口气，将我手中的杯子夺了下来放在桌上，只好柔声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眼中渐渐模糊，我抬头看着程砚秋，苦笑着说：“我今天，彻底伤了少华的心。他应该很恨我了吧……他应该会安心地……娶楚小姐了吧……”
雀屏将毛巾拿来，见到我如此伤心，刚想说句什么，被程砚秋摇头制止了，他示意雀屏去厨房，而雀屏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便冲着程砚秋点了点头走开了。
程砚秋将我揽进怀中，另一只手轻拍着我的后背，用哄孩子般的声音安抚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将身体全都钻进他怀中，双手攥紧他的衣襟，小声抽泣起来，却没看见程砚秋一脸凝重的样子。
他在宴会上看到那三个女孩子故意将酒泼到了菲菲身上，而菲菲转身去了里间换衣服，他便直接将那三个女孩子赶出了宴会，并终身禁止这三个女孩到香粉店购物。但等他回来的时候，菲菲似乎已经不见了，宴会上的人都说没看到这个女老板，最后他找到了买醉的江少华。
“你要找柳菲菲?问我干什么?”江少华头也不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