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识好歹。
上官阳敲昏了小厮，从青楼的马厩里牵了头马，径直往祁山赶去!
那“道人”定是灵澈。
这老道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千余名处子还不够，还要再加上妩琴么?
这姑娘才十二岁!
祁山有好些山洞，他兴许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进了山路，上官阳便失了方向。她翻身下马，抓住路边的野兔，“兔子，你知道这儿血腥味最重的地方在哪里么?”
那笨兔子晃了晃耳朵。
她放下兔子，蠢东西一跳一跳地，还回头望了一眼。
“知道还不早说。”
阎魔洞内，一个瘦弱的少女被绑在木架上，遍体鳞伤，伤口血迹未干却又在往外渗新的了。
她身下是一口大锅，盖了锅盖，却也有浓郁的血腥味往外散开。
一须发花白的老者拿了藤条前来，把铜锅下的木柴点燃。
啪地一声!一节干竹爆裂开来，伤痕累累的少女睁开眼，咳嗽了几声。
妩琴眼神空洞，见有人来了，还咧开嘴笑了，洁白的贝齿上还染了血，有些骇人。
“混蛋!你这么做，总会遭到报应的!”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骂着，仿佛身上的伤口不那么疼了。
灵澈挥起藤条就是一鞭!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呵。”老头说着，用手按了按眉心，“等你最后的一滴血流干，就是老夫成仙之时!杀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灵澈拿藤条拿开锅盖，继续鞭打着已经昏迷的少女，他的笑声响彻祁山。
起风了。
上官阳跟着兔子跑了一阵，到了一片竹林，那兔子蹲在一根笋边，却怎么也不愿意往前走了。
上官阳正疑惑，一阵风过，她突然嗅到了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去……还真下得了手。”她摇摇头，倒也没有恐惧到四肢虚软的地步——在她还是华西女帝的时候，就闻过这种味道。
竹林西面，就基本没有人去了，祁山有熊瞎子和五步蛇，寻常百姓也不敢往密林深处探究。
寻着味道飘来的方向，她看见一个洞口，里边黑黢黢的，但是洞口边站了一只鹰。
山洞朝向东面，阳光很难照进去。
上官阳拿出随身带的毒针，将其装在袖剑里，瞄准鹰的方向。
发射!
电石火光间，那只鹰还没有发出一声鸣叫，便直直地坠落山崖!
正文 第445章 风流假凤VS俊俏匪首(38)
半山腰处云雾缭绕，那鹰掉下去，半天没个声响。
她收回视线再看向洞穴方向之时，突然发现那老道正站在门口，看着她的方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糟糕。
上官阳转身欲走，却发现灵澈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眼前!
“死丫头，你要去哪里?”老者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冷冰冰地响起，仿佛来自炼狱，不带一丝人的气息。
“道人，晚辈不过来瞧瞧你过得如何了。”她扯出一点微笑，“既然这么些年岁功力便大涨了，我就放心了。”
“你怎会放心?老夫还要拿回放在你那里的东西呢——这些年玩得爽快吧?”灵澈扯过上官阳的胳膊，直接把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
而上官阳则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在这怪物面前，她像是就只有五六岁孩童的力量!
“嗯?我的内力，怎么不见了?”灵澈皱眉，再探寻一会儿，发现连跟自己有关的功法也荡然无存!
“嗯，我练了你留下的功法，但内力却日渐消散，最后消失无踪了……”她暗自庆幸，之前赶路的时候，将银针生生入体，封脉!
此法风险极大，但和妩琴以及今后会因此丧命的少年少女比起来，还不值一提。
“原是如此，那你就没什么用了，滚吧。”灵澈笑了，他对着少女的心口就是一掌!
砰!
上官阳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鲜血在空中拼成了雪莲的样子，妖艳而惑人。
单薄的姑娘，在顷刻间离了地，如同断了线的纸鸢，在空中迷了路，她直直地往下坠去……
下边云雾缭绕，像是她很久很久以前见过的——飞机舷窗外的景色，软绵绵的，很想在上面打滚。
还是大意了。
跟亡命之徒打交道，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现下，但愿还能有个全尸……
不，不能睡。
她的世界随即一片漆黑。
没入云中的那一刻，上官阳最后的念头是“骗人的么，根本兜不住，一点都不软”。
此刻，远在齐玉山南威寨的楚洁，看着在炉火边打哈欠的肥猫，突然咳嗽起来!
心脏是一抽一抽地疼。
不多时，他噗地一下呕出了些许鲜血!
怎么了……出事儿了么?
皇城突然就下起了雪，九月便大雪封城，天气诡异得很。
皇后在华清宫中，也没由来地心悸，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大雪一下就是半个月，无数房屋被大雪压塌，难民满城。
“什么?你说皇兄进了祁山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好了大半的上官穹拎着墨衣女子的领口，“我派你去到底何用!为何不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