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的甜品上桌。
这是一道被做成‘天鹅’样子的甜品，正符合了餐厅的名字。
两只‘白天鹅’的脖颈弯曲着，正好拼凑成了心形。
待餐厅经理上完菜退出去后，穆易开口说道：“昨天拜访得匆忙，没来得及为董爷爷、董奶奶准备礼物，今天我特意带了过来，还得麻烦你回去以后，代为转交。”
顾乔点点头，应道：“好的。”
顿了顿，她又有些迟疑地低声说：“董爷爷今天还说，让你有空的时候，来家里一起吃个饭。”
“好，过段日子《问仙劫》杀青，回B市后我会再去拜访董爷爷的。”穆易一口应了下来，没有丝毫犹疑。
“《问仙劫》大概什么时候拍完?”顾乔询问。
“最晚在元旦之前，应当就结束了。钟导想让这部戏上明年的贺岁档。”穆易简单解释道。
要说《厨王》剧组拍摄意外连连，进度一拖再拖，那《问仙劫》剧组就是妥妥的反向例子，整个剧组像开了挂一样，从主角到配角，无一不状态极佳。
说元旦结束，那都是保守估计了。
聊起工作上的事，两人间气氛轻松了不少，顾乔心里的紧张感，也在逐渐消退着。
忽然，穆易话题一转，问道：“不知昨天我提起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穆易眼中的期待，是那么显而易见。
这是顾乔头一次，看见他情绪外露的这么明显。
感受着这道炽热的目光，顾乔脸颊逐渐升起两抹红晕，慢慢害羞得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对面，穆易唇角的弧度不断扩大。
似乎觉得这样的反应不够明确，顾乔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杯中的红酒，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全盘道出。
“穆老师，你是圈中的前辈，从我还在上学的时候起，就时常听老师们拿你举例子，让我们向你学习。”
顾乔抿嘴笑了笑，轻声说：“那时候，我甚至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会和你坐在一起共进晚餐。甚至....”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穆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说：“甚至还有可能，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升起了对你的依赖感。或许是你教我修行内功时，又或者是更早，还在凤阳影视基地的时候。”
“如果....”
“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
“我是愿意的。”
“穆老师，我也喜欢你。”最后一句话说出后，顾乔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她低下头盯着盘中的天鹅型甜点，不敢去看穆易的神色。
天呐!
她怎么能说得出口，这么肉麻的话!
哎哎哎!
‘吱呀’一声。
顾乔似乎听到了椅子拉开的声音，穆易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近。
他的每一步，就像是踏在顾乔的心弦上一样。
‘砰、砰、砰’
顾乔觉得，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这种话，该我来说才是。”
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只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头顶，安抚似的轻轻抚了抚。
“乔乔。”
穆易松开手，站在椅子侧面，单手撑住椅背，低头认真地看向顾乔，问道：“乔乔，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四目相对，顾乔觉得，自己心跳得仿佛更快了。
在穆易专注而炽热的目光下，她终于点下了头，轻声说：“我愿意。”
穆易就像是变魔术似的，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只纯白色的首饰盒，盒子只有巴掌大，看上去却十分精致。
“打开看看吧。”穆易将盒子轻轻放入顾乔手中。
打开盒盖，里面躺着的，是一条镶着粉钻的项链。
“好漂亮。”看着这颗夺目的粉色钻石，顾乔不由得感叹道。
“我为你戴上吧。”穆易开口说道。
他上前一步，取出首饰盒中的项链，俯身贴近顾乔，将手绕到她的颈后，摸索着将暗扣搭上。
这样的姿势，就像是他俯下身，将顾乔圈在怀中一般。
两人挨得很近，顾乔耳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他的手擦过她脖颈处的皮肤时，顾乔不禁轻颤了一下，越发的面红耳赤起来。
就在玻璃房内，暧昧的气氛达到顶点时，桌子上，穆易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看到穆易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顾乔不禁抿嘴笑了笑，先前的脸红心跳，也在顷刻间消散了大半。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得‘李进西’三字，穆易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句。
电话里，李进西恍然不知自己打搅了老板的第一次约会，“穆哥，您跟哪儿呢?今晚12点的航班，我现在就去接您吧....”
“你直接去机场就行。”穆易的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挂断电话，穆易将手机放下，回身便对上了顾乔笑盈盈的目光。
“等一下，我送你去机场吧?”顾乔笑着提议。
今天穆易是自己开车去接的她，助理和司机都没有跟来。没有其他人打搅两人的独处，让她这个刚刚上任的女朋友去为他送送行，想想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