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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给反派的情书_苏浸月【完结】(34)

  当一声吱呀传来,门扉掩上,素白的衣角一闪而过。

  橙黄的烛火亮起,逢熙坐在桌前,一双墨瞳一瞬不瞬的盯着桌上的那那两月那个东西,仍是一封书信,一包糕点,却独独少了花枝。

  他执起那一封书信,低眼却见那信封上画着的,除了只能大致看出轮廓的鸳鸯,竟还有一朵同样歪歪扭扭,笔划简单的花儿。

  这画工……逢熙禁不弯了眉眼,浅淡的笑意中透着些许无奈。

  拆了信封,他将其中的信纸取出,展开。

  纯白的信纸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微有些泛黄,那上面的两行字仍旧是他熟悉的笨拙笔划,可那一字一句中,却又藏着一份虔诚的情意:

  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来。

  再不是那首《思帝乡》,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看在逢熙眼中,却是一份躲避不开的情意。

  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来……他薄唇微动,仔细揉捻着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心头有不知名的情绪和着暖流,淌过他的四肢百骸。

  他扬起下颚,一双墨瞳中流露出几乎从未见过的迷茫,他不禁喃喃:“犹似故人来……”

  其实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许是那无端的四场梦,才让他对她有这样的熟悉感。

  仿佛在许多个他忘却的前世中,她也曾是这般这般温软的模样,踏足过他的生命。

  但这到底太过荒诞,不是么?

  逢熙闭上眼,脑海中划过那一双灵动清澈的杏眼,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了方寸。

  一块杏仁酥入口,舌尖的甜腻绽开,他丝毫不意外,只是缓缓地将这块糕点吃完,而后才端起桌上的冷茶,饮下。

  秋果醒来时,窗外方才露出晨光。

  她起身将衣衫穿好,又去洗漱,待梳洗完毕后,她才踏出门去。

  穿过回廊,步至逢熙门前时,便见其正好推门而出。

  大约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一张白皙的面庞上仍旧是一片清冷之色,那双眼看向秋果,嗓音响起:“我去上朝。”

  说罢,便径自走下台阶,往碧湖的那一岸去了。

  而秋果立在原地,秀气的眉微微蹙起,眼底掠过些许迷茫之色。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更冷了些?

  夜幕降临时,雍和帝在风波殿中设宴,为剿匪归来的新晋将军——严亭之接风洗尘。

  据说岳州的那一伙山匪,与藏匿许久,行踪不定的叛军多有牵扯,这多年来为祸一方,朝廷却始终无人能将其剿灭。

  而今严将军用了不过半月的时间,便将其尽数剿杀,实在是十分的难得。

  岳州的那一伙山匪从来不与民斗,却总爱与官斗,朝廷的多少官银,皆是被他们打劫了去,再教由西山叛军作为与朝廷抗衡的军费。

  西山叛军首领越泽,岳州山匪匪首童玉然,据说这二人亲如兄弟,此次严亭之除去了这童玉然,便是断了越泽一臂,拔掉了雍和帝心中的一根毒刺。

  因此,雍和帝才龙心大悦,要为方才归来的严亭之,设宴接风。

  “严爱卿当真是年少英才,此番你覆灭岳州山匪,诛杀了匪首童玉然,实在是为朕除去了心头一大患!朕,敬你一杯!”雍和帝坐在高位上,看向下首处坐着的那一个身穿淡青锦袍的青年,举杯笑道。

  那青年闻声,便立即站起身来,端起案前的的玉盏,嗓音清朗:“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保我大魏江山,亦是臣毕生所愿。”

  他声音温和,面庞俊秀温润,身姿颀长,一身淡青锦袍,青玉银冠,俨然是一个白面书生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如此温文尔雅的锦袍公子,竟是个醉卧沙场的武将。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雍和帝是心中大悦,他朗声笑赞了几声‘好’,饮下了这一杯酒。

  随后雍和帝大手一挥:“开宴罢。”

  至此,丝竹笙歌起,舞姬缠水袖。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秋果统统未曾注意,她只是盯着逢熙的背影,一动不动。

  而逢熙被她这般注视着,终究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转过头来,望向秋果。

  只是当他方才看见她那傻呆呆的模样时,心头又不禁涌起一丝无奈,原先保持着的肃冷之色,也有些柔化。

  于是他望着她,开口道:“不许走神。”

  而秋果早已被转过头来的他惊得浑身僵硬,听了他的话后,便只得愣愣地点头。

  胆子怎的这么小……回过头去的逢熙将她的一切神色动作尽收眼底,不禁咋心头低叹。

  秋果已经红透了脸,揪着自己的衣角,埋着头不敢再胡乱张望,心中只盼着这场宫宴早些结束。

  宴中觥筹交错,众位大臣之间的交谈之声与舞乐之声不绝于耳,逢熙抬眼看向那新晋的红人严将军处,待见到他左右两侧的大臣不断侧过身去向其敬酒,又开始滔滔不绝的称赞起他后,逢熙垂下眼帘,目光落在案前的杯盏之中,透明的酒水,被橙黄的灯火染上一丝暖色,随着他抬手举着酒杯细细摩挲杯壁的动作,泛起些许波澜,他低首,一嗅,酒的醇香便窜进他的鼻翼间,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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