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多年没和人这么掰扯过了。”何苏长出一口气，“你这个人真是，当得了部长主席，为什么就不能出镜拍个视频呢?又不是全网直播。“
她嘀嘀咕咕的，秦斐自知理亏，不敢多言。
何苏念叨了这么一阵，没人应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恨铁不成钢地来了句“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作为总结，摸摸瘪下去的肚子，起床觅食去了。
秦斐没有请假，于是当晚他就被人当成小猴子参观了三个小时。
来围观帅气不秃头程序猿的热心网友们像潮汛期的潮水一样，涨了又退，退了又涨。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几乎就没有停过，连自动点单系统都险些崩溃。
“你看看人家这脸，这头发，再看看我们的脸，啧啧。”这应该是某位呼朋唤友来的程序猿小哥在感叹。
“哇侧脸帅正脸更帅!天哪天哪，我男票笑了，我心中的小鹿跳死了!”何苏合理猜测这是当时热评上单方面宣布秦斐是她男朋友的小姑娘。
“诶这不是我们主席吗?主席!”有人认出了秦斐。
“靳同学。”秦斐走上前去打招呼。
“真的是你!主席，你怎么在这里做服务生啊，还没有找到工作吗?”
这个声音软软糯糯的，但其间毫不掩饰的恶意让何苏忍不住蹙眉。
靳晓瑜的话很快引起了店中所有人的注意，而她还“毫不知情天真烂漫”地继续往下说：“我还记得一年前你代表我们S大去参加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拿了一等奖呢，为什么现在你不做之前的项目而要来这里端咖啡呀?”
这时候更多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秦斐身上。
“S大?该不会是我们市的S大吧?”
“S大毕业了找不到工作来这里端咖啡?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亲近生活的吗?”
“一年前的创新创业大赛，我记得好像带队的是S大的那个叫秦什么的吧，当时不是在电视台上露脸了吗?”
“不会吧?代表S大参赛拿奖的人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他这一年经历了什么?”
“……”
起初这些人还只是窃窃私语，等到发现秦斐没有理他们的时候声音就越来越大了，颇有些秦斐不出来解释就不罢休的意思。
“哎你说点什么啊!就说你只是来积累经验，现在正在打算创业而不是像他们胡说八道的伤仲永!”何苏替他着急。
之前那几个店员说几句她还能当成是嫉妒，现在这么多人在看着，并且他们都是因为热搜才赶过来的，如果不处理好的吧，不出一个小时秦斐就能被黑成狗。
“那个小姑娘也是，小小年纪的就爱乱说话，少说几句她会重十斤吗?”她说到靳晓瑜，“什么仇什么怨啊，特特跑来人家工作的地方找茬，像话吗?”
这里的骚乱很快被楚凌云和他带来的人平息下来，楚凌云带着秦斐去了楼上的休息室，自始至终，秦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
我为什么越来越短小了(沧桑点烟
立个flag，明天开始，每更不少于2500字
第12章 采访
“观众朋友们好，欢迎收看今天的S市新闻时分。今日来，本市某个咖啡厅里最好学服务员引发网友热议，今天，我们就来到了这家咖啡厅，和这位爆红网络的服务员进行对话。”许湘一身浅灰色职业正装，握着话筒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拍摄团队进了咖啡厅，“秦先生你好。”
秦斐穿着茶意的制服——白衬衫搭纯黑色小马甲，同色的西装裤与擦得锃亮的皮鞋衬得他更加挺拔俊秀，手上还端着盘子，腼腆地看向他对面的女记者。
“我是S市电视台的记者许湘。据闻您近日来到茶意咖啡厅就职，有网民称您利用工作之余进行代码编写，请问这是真的吗?”
“是的，”秦斐偷偷攥了攥垂在腿边的手，“在工作结束以后我会向店长申请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进行代码编写。”
“嗯，听得出来您是非常喜欢代码编写这个兴趣。”许湘点点头，继续问，“昨天不少热心网友都来到了这里与您相见，那么请问您对此有什么感想吗?会不会觉得苦恼或者认为这是自己出名的征兆呢?”
S市新闻时分不同于同个电视台里中规中矩的新闻播报，这个节目一向以挖掘大众所不知道的背后隐秘为爆点，相当于其他电视台的综艺娱乐或者作风犀利的脱口秀，很受民众欢迎。
“我没有什么感想。”秦斐老老实实地回答，何苏听着都想笑。
气氛一时凝滞。
不过许湘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她很快从秦斐的话中找到了可以用来提问的点：“哦?那么您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了对吗?昨天有一位自称您同学的靳女士说您曾经带领S大参加过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并取得了很好的名次，那么您现在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而非自己创业或应聘成为大公司的职员呢?”
“我……我正打算创业，同时也需要一定的创业资金，因此到这里工作。在赚取创业资金的同时也能够有空闲时间为创业的前期发展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