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顾云翼直接开口怼他，想了想觉得‘关你什么事’没什么杀伤力，便又加了一句：“接到你电话之前本来心情挺好的。”
余致渊低声轻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心情更好?”
“……”顾云翼懒得理他，从始至终能让他心情很好的人也就只有言薇而已。
余致渊半响都没听到那头顾云翼的声音，心里觉得没意思极了，便也就不打算卖关子了。
主要是他怕再继续卖关子下去，会被顾云翼直接挂电话：“你猜我刚刚碰到了谁?”
心里虽然想着不卖关子，但是余致渊还是没忍住想要让他猜一猜的心情。
“鬼。”等了好久，才听到顾云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一个字。
余致渊倒是不恼，存心戏耍他：“再猜一猜。”
“你自己猜吧，我挂了。”说着顾云翼就要挂掉电话，显然是真没兴趣陪他玩儿。
“余……”余致渊开口才反应过来，赶紧改了称呼：“顾云翼!你信不信你要是挂了电话你会后悔的?”
虽然他立刻就改了称呼，但是顾云翼还是吓得心跳一滞，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瞥向不远处正在敷面膜的言薇。
顾云翼受不了余致渊这副放狠话的状态，要不是因为他是贺年年的老公，而贺年年是薇薇最好的朋友，他估计早就挂电话了。
大好的时光，难道要听他闲磕牙吗?
“爸爸，你看看这个应该怎么玩?”顾依晴拉了拉他的衣角，将手中的点读机尽力举到他面前。
顾云翼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然后弯腰教给她按了几个地方，顾依晴很聪明瞬间就领悟了过来，跟他道了谢便又拿着点读机跑开了。
看着她迈着肥嘟嘟的小短腿离开，顾云翼眼底添了一股柔软的光。
“你有事没事?没事的话我真的挂了电话了。”将手机重新拿到耳边，他一改刚刚的柔软嗓音，冷声跟余致渊说道。
“怎么你现在对顾依晴这么好了?”房间里这么静谧，刚刚他对顾依晴说话的声音，余致渊自然是听到了。
“你怎么管这么多?你对小鱼儿难道不好?”
“我对小鱼儿好那是应该的，小鱼儿他是我儿子，而顾依……”说到这里，余致渊没有再往下说，自知失言了。
顾云翼听到他的话，脸色一变，但是脸上的阴霾只停留了一瞬间，就又恢复了刚刚的笑容：“顾依晴也是我女儿。”
多少次午夜梦回间，他都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告诉自己顾依晴就是他的女儿。
他千里迢迢的为了言薇回来，他哪怕知道她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但是没办法他就是爱这个人。
爱这个无论任何时候都在笑着的姑娘，她的座右铭应该是“别低头，王冠会掉”吧，所以她常常高昂着头，挺着优美的脖颈，就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他爱她的种种小缺点，更爱她身上迷人的小自私。
大概真是天生冤家吧，他注定爱她一辈子。
所以他想通了，既然不能放弃她，就爱她所爱吧。
“你还别说，顾依晴没准儿真是你的女儿。”余致渊突然开口的话，不知是不是故意在哄骗他，还是安慰他。
但是顾云翼听到这话时，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一亮：“这话是什么意思?”
尽管知道这事的不可能，但是顾云翼还是有些当了真，他声音里夹杂着激动。
“所以我说让你先猜猜我遇到谁了啊～”余致渊打趣道，但是他识相的没真的让他去猜，免得真的被他找来胖揍一顿：“温宁。”
“她?”顾云翼的声音不由得拔高，实在是想不明白温宁这个人跟余致渊的话有什么联系。
“别说你们没关系啊。”
顾云翼嗫嚅了嗫嚅，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余致渊嗤的笑出声：“你包养了五年的小情人儿啊。”
余致渊大概是存心恶心他，说的话让顾云翼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但是心里却有压抑不住的好奇心，促使他认真的听着。
“我今天可不光看到她一个人，跟在她身边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叫段、段什么的?”余致渊在关键时刻竟然忘记了段衍的名字。
“段什么?”顾云翼这会儿也是一头雾水。
“段家那个二小子，打小儿我们就没人跟他玩儿的那个，你好像也见过几次。”余致渊绞尽脑汁想着形容词。
“段衍?”顾云翼头脑显然比余致渊要好许多，一开口就说对了名字。
“对对对!就是他!”余致渊激动的一拍大腿。
“他俩有什么关联吗?”顾云翼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两个能有什么联系?
“怎么没有?孤男寡女同处在卫生间的小隔间里，能做什么好事?难不成是在里面玩二人斗地主?”余致渊轻嗤。
顾云翼听到他这么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不喜欢温宁，所以对她很宽松，从来不过问她的交友自由，更加没有调查过她。
“知道他们说起什么了吗?”
不待顾云翼说话，余致渊接着神神秘秘的开口：“他们说的是五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