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不管姜宁如何看待这件事，说的如何的振振有词，反正墨七是有他的考量的，根本不为所动。
而小满在与李桐换衣服的这点儿空档就已经将墨七要做的事完全了解了，包括前因后果李桐都简单说了说。
知道了前因后果，小满嘴上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就静静地听着墨七与李桐商量着这件事得抓紧，明天就让李桐扮作家道中落的女子如何出现在廖掌柜的饭馆里，又如何地让乔三经过，接下来又如何地搭上乔三……
等一切事宜商量妥当，小满都静静地听着。
不过她心里却是觉得李桐到底是个男人，她虽不会唱什么，可说到底她是女子，这就是她有的绝对优势。
所以，等墨七离开后，小满心里依然觉得这件事让李桐做有些复杂了，反而她做起来要简单还不容易让人怀疑。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墨七收留了她，给了她生路，她心里自然也是愿意为他做事的。
于是，墨七离开后，小满就以去给李桐买一些扮女妆需要的胭脂水粉为由出去了。
这一出去可就直接奔了廖掌柜的饭馆。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馆子里还真是零碎有一些客人的。
小满倒是一点儿没有胆怯的痕迹，直接就上了二层，招呼了店小二要了两荤两素四个菜，又要了一碗牛肉面。
不过让店小二有一些好奇的是，小满是男装，可声音却是能听出柔弱来，模样也是太俊俏了。
可到底是客人点菜有些急，店小二也就顾不上多想什么，人家来吃饭，是扮男还是扮女与他也无关紧要。
所以，上了菜，小满就认认真真地吃了起来。
一来菜的味道确实不错，二来，也是难得正经下一次馆子，可不得好好吃饱了。
这吃饱了可就到了付银子的关键时候了。
小满哪里有什么银子，自然也是没这个打算的。
喊了店小二，直接就开口道：“让你们掌柜的过来一下。”
“客官可是觉得这饭菜有什么不妥?”店小二不解地看着盘光碗净的桌子。
“哦，那倒也不是，是我有事要与你家掌柜的说，你……做不得主。”
客人都如此说了，店小二自然是下楼请了掌柜的上来。
果然，很快廖掌柜就噔噔噔地上来了。
“请问客官有何吩咐?”廖掌柜很是客气地开口，这也是一个客人就是上帝的时代。
“吩咐实在是不敢，掌柜算算一共多少银钱?”小满淡然一笑，实在是不慌不乱又从容淡定。
这下廖掌柜心里可就犯了嘀咕了，难不成他店里的伙计还算不清账?
心里如此想着，但脸上也是不露丝毫的，关于饭钱和这个人上来前他就问过伙计了，所以就直接道：“一共是二钱银子。”
“倒是不贵!”小满很是满意地笑道。
“掌柜的，我跟你打个商量。”
“客官尽管吩咐就是了。”
廖掌柜嘴上客气着，可心里却也觉出不对来，就不说这个人男不男女不女怪怪的，单单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个七八分了，八成是吃白食的。
廖掌柜到底是经过见过的多了。
“实不敢瞒掌柜的，我其实是一女子，恐怕掌柜的也看出来了，家里遭难来京城投奔亲戚，不料寻亲无果，如今又身无分文……”
此时，廖掌柜腰板一直，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如今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少。
“我看不如这样，小女子也不想欠他人，不如掌柜的在这京城寻一好人家将我卖了，一来我也算是寻一依靠，二来，卖多少钱就算是我报答掌柜的好心……”
小满说着话站起身解了束发，从怀里摸出一根木钗随意地一挽，这模样便又娇媚了几分。
“姑娘还是好好拿银子就是了，这可是拐卖人口的大事……”
倒也不是廖掌柜真就不会做这样的事，单单看着小满的长相心里就想到确实能卖上价钱。
只是，瞟一眼窗口坐着的客人，那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如果真打算卖了这丫头，那定然不会寻什么好人家，那能卖几个钱。
小满这一路从家里逃到京城，自然也不是个单纯的。
只要廖掌柜点头留下她就行，卖肯定是让他卖不成的，她要的是能碰到那个乔三。
只是，她也是忽略了这儿还有其他的客人，刚才廖掌柜闪烁的一个眼神她便知道这掌柜的是个谨慎的人。
“掌柜的，但凡我身上有银子、能有一条活路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不瞒掌柜的，我已经饿两天了……”
要不然一个女子哪儿会吃这么多?
“掌柜的，这位姑娘的饭钱我付了，不用找了……”临窗的客人在饭桌放下一锭银子，连他带小满的饭钱绰绰有余了。
掌柜的和小满都出现了瞬间的呆滞。
“多谢这位客爷。”人家给的银子多的多，廖掌柜自然得谢一声。
按说，小满更是应该道一声谢的，可这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事，有时候就是会坏事的。
“你等等……”
这人经过小满身边，她伸手一把就拉住了那人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