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亲我不敢了，别打我了，我再也不尿床了。”宫女大叫着，如同小孩子，当铜镜上的光辉暗下去，她才猛然惊醒，然后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周围人向她投去的笑容，和嘲笑。她意识到了什么。
“呵呵，看来在你的记忆中小时候尿床总是被你娘亲打，是你一生难忘的噩梦啊。”
惊华勾勾唇角，缓缓的道出事实。宫女一下脸白了，她再也不敢怀疑惊华这铜镜的威力，也不敢怀疑眼前女人的手段。
这根本就让人藏不住秘密啊。接着又是两个丫鬟被测试了。虽然惊华判断他们不是凶手，但是他们也是脸色苍白。
到了最后一个丫鬟时惊华突然伸了个懒腰道：“哎，几个人都不是，看来这凶手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你去厨房给我们那点甜点过来，还真是有些饿了。”
冷音闻言紧张的心情终于放下来了，点点头道：“好，奴婢这就去拿。”
当她的脚步刚跨出门口的时候。惊华突然叫住她了，走过去道：“每天想着弟弟惨死，被人炼丹，而那些害他的人却逍遥法外，你的心是不是很苦?很恨!”
冷音看看四周，然后才抬头，指了指自己道：“惊华小姐，你是在和奴婢说话吗?”
“呵呵，冷音你不必撞了。音即使歌，冷歌，哦，不对，应该叫做唐歌。”独孤惊华看着她笑的温柔，似乎根本就不是在捉拿凶手，而是和朋友聊天一般。
旁边的南宫浔眨了下眼，眼中带笑，原来是这样。
冷音闻言道：“惊华小姐你别开玩笑了，奴婢胆子小的很。你别这样。我会害怕的。”
“呵呵，我从来不开玩笑的。那么请开你的鞋子上面。”冷音闻言低头看见自己蓝色的绣花鞋上面居然有暗红的血迹。
她刚才太过慌忙，只是忙着将带血的衣服换了，而鞋子上面则没有注意到。况且鞋面是蓝色的，血低在上面也根本很难发现的。
但是很不巧，惊华就是一个心细的人，刚才这些来御书房的人，她都仔仔细细的打量过了。开始那些人都基本排除了，所以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冷音了。
“你鞋子上面的是血迹吧，我看着血迹好像是刚沾上去的，不会刚才是你在御书房门外杀了人吧。”惊华问的漫不经心，但是如刀的目光却是一寸一寸的刮过她的面庞。
第479章 承认杀人，她不后悔
“这样看着你的确很担小的样子，但是我们看人怎么只能看外表呢。我看你被我发现了，也镇定自若，说明你见惯了这些事情，而且心脏强大。长期的宫廷生活已经磨练了你，所以呢，唐歌你就不要再装了。”
冷音闻言将脚缩了下，却是笑起来来道：“惊华姑娘你分析的真好，不过我脚上的红色，不过是上午为皇上碾磨的朱砂滴在上面而已。根本就是什么血迹。不信你问问晓春，她可以作证的。”
这晓春是那三个宫女的其中一个，平时和冷音的关系也不错，于是点头道：“这个我可以证明。冷音早上却是为皇上碾磨了朱砂。用来作画。”
惊华闻言，点点头道：“这真的是很好的理由，但是我独孤惊华也不是好糊弄的。”说罢就转身看向身后的侍卫道：“把寻人的猎犬找来，我相信你脚上的东西是不是血，那猎犬一来闻就清楚了。”
闻言，他们都点点头，神机营中饲养的猎犬可不是普通的狗，对人类，野兽的血液最是敏感，只要被它察觉了，凶手几乎逃不掉。
冷音闻言看了惊华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有些疯癫也有些狰狞，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唐歌。”
“冷音姐姐……”晓春似乎有些不愿意相信，她真的是杀人凶手。
她不为所动只是笑着看着独孤惊华好奇道：“他们都说惊华小姐不过是个草包，但是今晚却让我知道你非但不傻，而且很聪明。你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来的?”
“两天前。”惊华自从知道步家人在招宝物的时候，就知道这宫中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直接关系，也是间接的。“我怀疑的对象很多，只是很不凑巧，你偏偏最先撞上来。否者你还能活一阵子。”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太心急了啊。”唐歌自嘲一笑，她最讨厌步家人，自然也恨眼前这个少女，可是这个少女和其他步家人不同，她格外的聪明，聪明到她几乎还来不及对她下手。就已经被她抓住了。
但是她却很欣赏独孤惊华，她能感觉这个女人和其他人不同，但是她身体中却留着步家人的血脉。
“你为何要做出这些事，是你只是为了报仇?还是有他人的指使?”惊华并不是蠢材，唐歌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就算要报仇。她能有多少通天手段，但是很明显，她的手段不小，如果没有外人支持。她根本就做不了这些事情。
她却是没有直接回答惊华，只是笑着道：“从开始决心报仇的哪一天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不怕，我也不悔。”她的眼中很亮，但又似乎含着泪水：“我只是后悔，后悔当年，没有和弟弟一起来京城。或者阻止她来京城，我后悔我在这宫中呆了六年，却是今年才开始动手。动手的太晚，那些坏人我都没有杀光，我只是后悔，我的弟弟死的不明不白。我只是恨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