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丛：“……”
这么深奥的问题，没人回答得了，随丛就是被砸青了膝盖，也回答不了。
与此同时，忆锦楼里的摄政王大人也已洗漱完毕。紫辰殿那边已经来了消息，说皇上已经起了，估摸着会参加早朝。
沈昭挑挑眉，这事儿有点新鲜。昨晚上皇上召幸了孔嫔，不努力“造人”，倒想起早朝来了。简直一反常态。
当下不动声色对紫辰宫太监道：“知道了，皇上愿意去就去，不必狠劝。”
太监应声而下。
要说今早的新鲜事，还不止这一桩。也不知朱美美施了什么咒，几乎从来不做梦的沈昭，昨晚居然做梦了!
而且做得非常香艳，梦里全是朱美美。朱美美穿得很少，沈昭从上到下检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出“蝉翼”来，后来……
后来有些不可描述。
不知为何，沈昭似乎知道自己在做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反正是做梦，不如……不如就放纵一下吧，于是他就……
嗯，他就把皇嫂放倒“检查”了。检查过程很细致、很温柔、也很快活。
检查完，他如愿地醒来，天色已是蒙蒙亮。果然是场梦，一切都没耽误，该有了有了，该没有的其实没有。
唯一的从梦境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咳咳，反正有些清晨惯常的不可描述，以及再回想梦境时，有着强烈的罪恶感。
毕竟，皇叔和太后“同室操……戈”这种事，想想都是犯罪啊。
压抑了罪恶感，沈昭如常往常一样去了早朝。
很快，他发现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今天的皇帝，这是要造反?
早朝虽说只是个形式，但只要皇帝在，形式也得走完，规定上奏三件事，哪怕是三件极其无聊的事，也要认真解决。
今日的第一件，是礼部上奏外国使臣晋见事宜，皇帝一窍不通，由着沈昭问完，定了日子。正要宣第二个朝臣出列，皇帝大人悠悠地开口了。
“这第二件，议议朕的事儿吧。”
满朝文武皆暗暗一惊，一来，这句说得实在有点正经，二来，这朝堂之上，只要有摄政王在，岂容皇帝正经?
果然，摄政王微微一挑眉，并不理他，对太监道：“继续。”
太监一提嗓子：“吏部周侍郎有事请奏……”
朝臣队伍里刚刚晃出半个人影，突然，高高的宝台上，宸光帝怒了。他一拍龙椅，大吼道：“朕说，第二件要议朕的事儿，你们都聋了吗!”
第78章 朝堂发难
这一声吼得实在让人意外。宸光帝虽然很荒唐，但他惯常的表情就是贼兮兮贱兮兮, 这样大怒的样子, 群臣还是第一次见。
站在阶前的太监已不知所措，转头望着沈昭, 只待摄政王下令。
什么叫摄政王?
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朝堂之上，只有两个人是坐着的。一个是龙椅上的宸光帝, 而在台阶下来三级的平台之上，有一张规模堪堪小于龙椅的坐椅。
这就是摄政王的座位。
皇位的确是立于最高处，但，高处不胜寒, 离群臣也太远了，王位虽只在“半山腰”, 但离群臣近啊，方便信息沟通，然后……咳咳，把皇帝架空。
沈昭明明已经看到太监在偷偷转眼看着自己，却偏偏不说话。
宸光帝的怒气突然之间变得极为尴尬和可笑, 质问还回荡在大殿上空, 最有实力回答质问的摄政王, 却像没事人一般坐着，完全不打算搭理。
僵持了片刻, 已经出列的吏部周侍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能解围道：“臣的奏事，可稍后再说……”
这下, 沈昭开口了，语气很平静，一点儿不像被皇帝惹到生气的样子：“政事是头等大事，皇上的事，就排第三件吧。”
别以为他是退让了。他是故意在打压皇帝的气势。
瞧瞧，摄政王大人在朝堂上根本都不愿意和皇上正面说话，非得跟朝臣才能说。而且，上朝三件事，皇上只能排最末……
而且你还不能说他。人家好歹还是排上了，真有异心，直接就不给议，你还能怎么滴?
果然，这招有效。
宸光帝被噎住，气呼呼地又重新瘫回了宝座里。气势顿时是弱了。
能放到朝会上来提的，也是特意选过的奏请，基本都是毫无异议的过场戏，周侍郎认认真真说完，都没动用摄政王这个大杀器，只寅亲王就给解决了。
终于等到太监又用娘里娘气的语气宣：“请皇上天音……”
宸光帝迫不及待：“朕立后一事已议多日，怎么久久不见动静?”
原来是这事!朝臣们倒也不意外，甚至觉得今天皇帝说得还很文雅。
但是，不是臣等不帮皇上解决，臣等的奏折飞得都跟雪片似的，“唰唰唰”出去，然后就是石沉大海……
这事儿根源在摄政王啊!
没人敢说，只有几个举荐得急切的，偷眼瞄了瞄沈昭。沈昭坐在王座上，表情冰冷严峻，和平时一无二致，看不出喜怒哀乐。
沈昭知道，皇帝这一问，其实中了朝臣们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