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九笙几杯酒下肚，君慕卿等人都大气不喘地等候在旁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喝完了酒，南九笙醉眼迷离，迷迷糊糊地扶住了脑袋，头一歪，再次昏睡过去!
和他们预先设想的一样，二号南九笙没有出现。
公孙小炎、君慕卿还有凌绮罗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验证了这个猜想，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阿翔叔叔，如果拥有婶婶记忆的那个九笙姐姐永远不会出现了，你……”
薄皎然瞅着君慕卿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他这个问题。
南九笙的灵魂，就是于倩然的转世，这一点已经不用再怀疑。但是，没有前世记忆的南九笙，还是君慕卿想要的吗?
如果一直不曾出现过拥有于倩然记忆的二号南九笙，那对君慕卿来说有没有这份记忆可能无所谓，大不了抛开前世种种，他重新和南九笙谈一场恋爱。
可是，偏偏二号南九笙已经记起了前世。
如果她从此彻底消失，虽然一号南九笙还在，君慕卿心里却不会舒服。即便爱人就在眼前，他仍会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于倩然。
而想要维持二号的存在，那么一号南九笙就必须经历一些能使她产生伤心、绝望、愤怒、仇恨等种种阴暗负面情绪的事情。
虽然一号没有前世的记忆，但她也是于倩然，君慕卿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受精神层面的折磨?
更何况，就算以一号受折磨为代价，保证了二号的存在，可这也并不是长久之计啊!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最为难的人，是君慕卿。
薄皎然的问题，其实也是公孙小炎和凌绮罗想问的，他们注视着君慕卿，听到他无奈而又痛心的回答——
“如果只能二选其一，那我就选一号九笙。”
他痛苦地叹了口气。前世记忆固然很重要，但他无法为了那份记忆去伤害倩然的另一半存在。
“当然，我还是希望能把她们二者合为一体。”
君慕卿的希望，也是公孙小炎和凌绮罗母女的希望。
因为二号南九笙真的消失的话，没有了以前的记忆，还挺遗憾的。
“但愿阿棠能找到这颗珠子的相关信息。”凌绮罗祈祷。
第二卷 第489章 长辈们的往事
君慕卿把南九笙抱回房间，凝视着她那因醉酒而发红的脸庞，许久之后才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他逆天之举的惩罚，让他不能圆满。
不过，无论怎样，君慕卿都会尽力而为。
伸手帮南九笙盖好了被子，君慕卿才站起身来，步伐坚定地走了出去。
公孙小炎正在和凌绮罗攀谈，从而得知了自己爷爷当年多次败于薄棠之手的丢人事迹。
“当时他年少气盛，心比天高，难免会输。不知道如果现在再比一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公孙小炎认为自己的爷爷当年只是输在了经验不够上。如今未必仍然不是薄棠的对手。
虽然他不愿意回归公孙家，但看得出来，他其实很以公孙家的术法传承为傲，不肯输了那份气势。
薄皎然听出来了他的不服，笑嘻嘻道：“现在再比，你爷爷依然打不过我爸爸!你还不知道吧，你爷爷的爷爷也输给我爸爸过，他的修为可比你爷爷还高呢。”
公孙小炎有点不高兴，觉得薄皎然在吹捧薄棠。吹捧薄棠就算了，毕竟薄棠是她爸，但顺便踩公孙家，他就不能忍了。
“不过呢，”薄皎然看公孙小炎脸色有点黑，更来劲儿了，继续笑嘻嘻，“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其实不是你们公孙家不行，是我爸太厉害了!你别难过，说不定等你修炼到你爷爷如今的岁数时，就能在我爸手下撑过十分钟呢。”
公孙小炎更加不悦，抿着嘴，眯起眼睛看她。
他为人聪慧，怎么可能看不出薄皎然根本不是在真心安慰他，而是借着安慰的名义故意踩他痛脚!
这小丫头为什么会这么针对他?
公孙小炎脑子一转，回想一下就明白了——敢情刚见面时他故作轻佻的那一眼，被小丫头记仇了!
公孙小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抱拳说道：“好，等薄先生出关了，我愿意领教高招!”
薄皎然吐了吐舌头，“我爸很少和人动手的，你别想了。”
他们俩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眼下要吵起来，君慕卿及时阻止了一场大战的爆发，把公孙小炎拉到了一边。
公孙小炎还气哼哼的，君慕卿笑道：“皎然可没说谎，你们公孙家族，至今还没有出过能和薄棠匹敌的高手。”
公孙小炎惊讶了一下，然后肃然，问道：“这么说，她们刚才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薄棠到底是什么来头?”
君慕卿便详细地把薄棠和当年公孙无常的恩怨说了一遍，着重提到了公孙无常“惨败”。
“你爷爷其实很有修行天分，他年轻时虽然确实骄傲了点，但真本事还是有的，可是对上薄棠却输的惨不忍睹……你看开点吧，毕竟人家是活了几千岁的神灵，而你们只是生年不过百的人类。”
公孙小炎不服，“以前没人能做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