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湛也回望她，看着她一脸苦恼的模样儿，捏了捏她的脸，“你看透我了就要做什么?把我的心都囚住吗?”
“不……不是……哎呀，你说话怎么这么肉麻?”纪雁时被他说得都有些手足无措了，红着脸解释，“有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远，有时候又很近，这让我心里有点儿慌。”
“雁雁，我其实也没有完全理解你。”白子湛感受到她身上的惶恐，也认真说道：“你看似没什么原则，对万事非常随意，对每个人都很好，也极少发脾气。但是，其实不是的，涉及你底线和原则的东西，你还是会毫不退让，极难动摇。”
“我差点，就无法得到你了。”
他低头，刘海遮住了他半边的脸容，然而他的目光闪亮如星。
“什么……什么叫得到我啊?”纪雁时察觉他言语暧昧，说话都不太镇定了，“我就是我……”
“不一样的烟火，是只属于白子湛独特的烟火。”白子湛马上接口道。
“……”纪雁时完全被他没羞没躁的话给吓倒了，偏偏某人毫无知觉，依然温柔笑着对着她，让她根本发不出脾气。
“走吧，时间不多了，弄完了我们去吃饭?”白子湛重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许是工作日，人不是特别多，纪雁时也没有带证件照来，白子湛带着她去拍快照，要将所有头发都扎起来露出一整张脸来。
纪雁时额前是有刘海的，极少将额头露出，现在这样拍照，她总觉得是将一整个自己暴露人前。
证件照很快就拍了出来了，白子湛先拿到手看一下，纪雁时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拍得很丑，想要抢回来，“哥哥啊，你先不要看啦，太丑了!”
语气都有些急了。
“不丑，很好看。”白子湛举着她的照片仗着身高优势不给回她，害得纪雁时只能气恼地看着她。
“我不要了，我回学校了。”纪雁时被他这样一气，直接转身离开。
“雁雁，别走，好了，不玩了。”白子湛没想到她这么介意，明明照片拍得不错啊，为什么就不让别人看了?
“照片先给回我。”纪雁时也不是说真的离开，就只是不喜欢白子湛这样子对她，取回他手里的照片这才气呼呼地到办.证大厅填写资料办护照。
白子湛看着她发顶的双璇儿，有些无奈，没想到就把小泪痣给气恼了，又不能说一些什么，只能全程跟在她身后，见到她有不太懂的，就在旁边告诉她一下。
纪雁时还是绷着脸，但是已经没之前那么气了，填好资料缴款之后也是一个小时后了，正好可以吃午饭。
出了门之后白子湛一直走在她身后，觉得她还在生气，只能默默地走着等她消气。
纪雁时走了一段路之后见他还没跟上来，只能停下来回头看他，“中午吃什么?还是回家?”
“不生气了?”白子湛走上来，侧头认真问她。
“以后你不能随便拿我的照片，也不能随便画我。”纪雁时想要和他约法三章。
“那我真的很想拿和很想画那该怎么样?”
“忍着。”
“如果忍不住呢?”
“忍不住的话……”
“忍不住的话就亲你，亲到能忍住为止。”
“……哪能这样?”纪雁时都被他的这个言论给震惊了，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不能?”白子湛回望她，伸出指尖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痣，声音蛊惑着她，“比如这样……”
然后他低头吻住了她，梧桐树变黄的叶子飘落到他们身侧，迷花了人的眼。
脸上温热的触感过于明显，让她好像能听见风的声音。
可能是顾及到在大街上，他看起来好像只是低头靠近她一瞬然后又直起了腰，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儿，很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往前走。
“想吃什么?”白子湛问她。
“……”纪雁时没有立即回答他，偷偷侧头看他，见他完全不当刚刚的事情是一回事，只能叹一口气，抿紧了唇。
“小乖，怎么了?”白子湛见她又不说话，以为她又生气了，一瞬间她觉得女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
“没怎么，你有想吃的东西吗?”纪雁时回神，压下心头的悸动和不解。
“附近好像开了一家茶餐厅，港式风味的，好像还不错，要不我们去那里吃?”白子湛建议道，已经是习惯了出门先查好地点和路线，等她问起来时再告诉她。
“好啊，我都可以的，就去那里吃吧。”纪雁时并无异议，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一起去了茶餐厅，人不算太多，最重要的是没有实中的学生在，纪雁时也能放轻松一点儿。
不过，就算有实中的学生在，也应该不会怀疑一些什么，因为他们都认为白子湛是她的哥哥啊。
点好菜之后，两人只能干坐着等待。
纪雁时翻了下手机，看到蓝岚在一个小时前发了朋友圈，大意是抱怨为什么会摊上陆麟这么难缠的死不要脸的大变态，让她都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