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常识的智障……伤口发炎了都不知道，还敢泡水!”她嫌恶地咬牙，骂骂咧咧。
“没察觉到疼，无碍的。”君九辰将胸膛上缠着的绷带丢开，将自己心口的血洞向她展示，“衿儿，这是你刺的呢……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只恨当时没有把你刺死!一时之仁，如今害苦了自己。”慕子衿没好气道。
“衿儿是心疼我的，若非心疼为夫……也不会下不去手。”君九辰傻里傻气地笑，捏捏她粉嫩的脸颊，“宝贝，你若生我的气，便在为夫身上多刺几个窟窿发泄……可好?”
“无聊。”她只给了这么一句。
君九辰倒也不在意她的冷淡，与她聊得起劲，一个人絮絮叨叨半天，也十分得趣儿。
“衿儿刺了为夫两次……为夫也伤了衿儿两次!我们扯平了，对不对?”
“丫头，有时候为夫也不明白，为何偏偏喜欢的是你……”
“你爱的不是灵兮神女吗?”慕子衿狞笑。
君九辰闻言，微微一愣。
随后，他的眼中氤氲着一团雾气，似乎是在迷茫。
半晌过去，男人才缓缓开口，道：“衿儿说得没错，我曾经爱过灵兮，很爱她。”
他大概是时候向她坦白了。
慕子衿亲耳听到这话，内心还是不可抑止地疼了一瞬!
这男人，连骗骗她都不愿，非要说什么实话。
原来，他真的很爱灵兮……
也是……人家是神女，身份高贵着呢，又生得漂亮，谁见了不喜欢?
她如今虽然有了新的容貌，却不过是风天衣赏赐给她的，还是什么潋月公主的容颜。
她慕子衿何其失败，是个普通凡人也就罢了，还活成了别人的影子!
真可谓悲哀。
“衿儿别难过……你听为夫说完。”君九辰将她拉进怀里，慌乱地亲她，想要让她开心些，“我是喜欢她，但那不过是过去。”
“千年前，我爱的女人是她。可不知为何……千年过后，她终于苏醒，我却不再爱她了。”
“难道为夫真是那薄情之人?若我薄情，为何又对你穷追不舍?”
“真是奇怪呢。大概是衿儿有一种魔力，让我不得不喜欢……”
他的眼圈竟然微红。
第845章 答应我，留下……
慕子衿静静地听他陈述。
“君九辰，你知道吗?我也很喜欢你，曾经……真的很喜欢。”她忽然开口，不过说了一句便哽咽了。
君九辰顿住，将她拥进怀里，箍得死紧。
他伸手拂去她的眼泪，
“我曾经将你当作我的挚爱，我的宿命……我愿意为了你放弃回家的希望，我只想和你好好地在一起!”
“那个时候，我就想，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便好了，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想要你。有你在身边……一切都好。”
“君九辰，我曾经很喜欢你……可如今呢?”
“我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喜欢你，我只知道……我曾经喜欢的那个人，大抵已经死了。君九辰不是溟渊，魔尊溟渊……不是我的相公。”
“我喜欢的人，叫君九辰……他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眨，像是要盛满这漫天星辰，总是给予我无尽希望。”
“彼时我便想……有了九辰，我才不会孤单。”
慕子衿一面絮絮叨叨，一面伸手拂过君九辰的眼眶，试探着轻轻描摹他俊脸的轮廓，哽咽道：“君九辰……你是他吗?你是溟渊还是他?”
姑娘似乎是魔障了，一个劲地询问。
她在质问他……问他究竟是不是那个曾让她倾心的男子。
他只是和九辰有一样的容貌而已，对不对?他不是九辰，九辰不会这样对她!
九辰不会肆意地折辱她!
从他成为魔尊溟渊开始，一切都变了……变得彻彻底底。
君九辰听着慕子衿的言论，心痛如绞。
“傻丫头，胡说些什么?”他将她的小手抬起，先是放在唇畔吻了吻，为她暖手。
“宝贝儿……别这样，乖……”
“对不起，对不起……是为夫不好!为夫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伤心，让你难过……为夫该死!”
“衿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让我好好对你，好好补偿你!”
“我的傻衿儿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分明心软得紧，却总是想做个刺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人手足无措。我的小刺猬……不要再刺为夫了，可好?”
“收起你尖利的刺，我们像过往一般，好好地生活!那两个孩子我会去神界要回来，而后便与你一起隐居!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曾经说过的，只要我们一家四口……”
“不，不对!不一定是一家四口……”君九辰摇了摇头，伸手抚过慕子衿的小腹，“说不定……这里又有了!若再有一个孩子，我们便是一家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