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奇怪了，她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
不过想想，都认识两辈子了，再不了解也该了解了。
她这时看到头顶上，她掉下来那个窟窿已经没了，想起刚才在旁边看到的东西，她哆嗦了一下问：“你头顶那么多尸体，你住底下凉吗?”
“你确定你现在头顶的地方，是之前你在的地方?”他低头看着她，问了一个哲学问题。
好吧，你不可能趟过同一条河，是这个意思吗?
而且，这界石肯定不是地理位置在北岭矿场的下面，只是这里刚好有个时空通道，能到达这里而已。
因为是在空间隧道旁边，所以可能有时间乱流，致使在这个地方的石头可能受磁场或者是其他力量的干扰，改变了性状，可以做成复制的界石。
也因为这样，所以上面那堆尸体一直没有腐烂。
她用科学给自己解释了一波。
她并没有去问林界，她知道他对人类的事，不是那么关心。
他到底关心什么?
如果把她的经历想一下，她还不知道他关心什么，心里就真有点没数了。
不对，万一他只是想找回界石，怕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坐在哪里就能发呆整天，毫无工作效率，才去找她监工的呢?
这么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什么，自然会传给系统。
林界低头看着她皱起了眉头，他做了一件，系统爸爸很早就想做的事。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脸，眯起眼睛说：“看来，你想得挺多的。”
“你居然偷窥我想法。”她一脸惊恐看着他。
“不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
华火火都快忘记了，他伪装系统在她脑袋里呆了很久。
她看了一下他手腕上的铁链子，另一端是缠在界石上，那不相当于缠在她身上吗?
这纠缠得也真够紧的。
想着她突然笑出来，“噗……”
“笑什么?”
“按电视剧里的剧情，我这时候，应该和你生气，然后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
“……”想象了一下，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但是，你多少和我解释一下吧，到底怎么回事吧?”她说着，一双期待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他。
“……”他不由眉头更皱。
“你说嘛。”怎么撒娇来着，华火火COS了一下。
林界无奈翻了个白眼，“界石还缺一个角，只有你能找到。”
“哦，那你一直伪装系统，躲在我脑袋里，监控我?”
他皱了一下眉头，监控这种说法，就有点变态了。可不监控，谁知道会不会被半路拐走。
她突然很认真地问他：“你是想找回界石，还是想找回我?”
“……这个问题，你认真的?”他眼里冒出危险的目光。
“没有，你可以不回答。”她说完，很有求生欲地立即躲远了些，她扯了扯身上的中衣说：“这衣服好，我要穿走!”
“走?”
“嗯……我石头上不是还缺少几块吗，我要找到把它补起来。”
“然后呢?”
“然后，然后再说。”
“你这么辛苦来一趟，就这么走了?”他突然闪身到她面前，贴着她，眼神很危险啊。
显然她想走，肯定没那么容易。
方秘书家里，方肃教授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在姐姐家里呆了一天，以他的性格，又不打牌，又没有家常可聊，怎么可能呆这么久。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方教授很敏感地问着，毕竟是高智商的人啊。
“怎么会，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多聊一会儿。”方秘书强硬地撑着，“再说，我和奶奶又没有共同语言。你一走，我对着两截的奶奶多尴尬啊。”
两截的奶奶咳了咳，一脸严肃。
你以为我想两截吗?就没人想过帮我缝起来吗?
不过她的尸体，可能也在华火火发现的那一堆里，不挖掘出来，别想把两截缝上。
“那我在呆一会儿。”方肃这才想到，他的老姐姐可能是怕鬼。
没办法，他的女朋友和学生，都是能和鬼一起坐下来吃饭的人。他都快忘记了，一般人是怕鬼的，这回事了。
方肃拿起手机说：“我先打个电话，和明月说一下，我不回去吃饭。”
“有什么好打的，她那么大一个人还不能安排好自己吗?”方秘书这话，说得有点敌意了。
方奶奶也跟着飘过来吐槽，“可不是嘛，都是该当妈的人了，吃个饭还要你伺候不成。”
看来方家的女人对他的女朋友都很有意见，要说原因，无非还是怪她身为蛊师不能生孩子。
“方肃，你年纪也不小了，实在不行，找代孕吧。”方秘书眼看是要拦不住方肃了，直接抛出杀手锏。
方肃一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不由从严肃转为愤怒。
“姐，请尊重我们的选择，要是你有一颗为方家传宗接代的心，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完成这个任务，你也姓方，你也有方家的基因。”方肃虽然愤怒，却没有失去该有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