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你在说什么?”许深深抓住他的手，满心不解，“我不要别人，我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我爱的是你，顾白。”
“深深，”顾白眼眶泛红，目光晦涩地看向她，“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起的那个梦吗?”
第81章 小傻子与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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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厨艺是跟爸爸学的?爸爸的工作也是你帮忙换的?如果按照你的梦境发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顾风学长，再之后就是我?”听完顾白关于完整版梦境的阐述，许深深难以置信地总结道。
顾白摇摇头纠正：“还有杜晨，他会比顾风先自杀。”
许深深表情复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我这样一本正经地把梦当回事听起来很魔幻，”顾白垂眸，漾开一抹苦笑，毕竟重生的事实只会比梦境的说辞更令人匪夷所思，“我起初也以为能改变的，可是许叔叔，那个篮球队的前队长，还有下落不明的杜晨……”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努力大多都是徒劳。”说到这，他顿了几秒，心里像是被针扎了般让人透不过气：“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依靠那个梦境找到你，现在躺在这的就是你了。所以深深，我真的不敢往下赌了。”
“可是昨天晚上我有给你交待地点……”
许深深话说到一半倏然停住，昨晚录口供时，警察要求关于抢劫伤人一案他们要随时保持可通讯状态。之后她将顾白充完电的手机重新开机，这才发现自己的短信留言因为自动关机延迟接收了。
“但我当时还没来得及收到就自动关机了，后来到了约好的校门口发现你不在，我便想到你可能要出事，也幸亏我早到一步，否则你准备这么久的笔试就会和梦里一样负伤错过了。”
“什么叫‘幸亏’?”许深深顿时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她泪珠吧嗒一下砸落下来，“难道你觉得对我来说错过考试比错过你还重要吗?”
“可如果你错过了考试，也许就是错过了更好的未来。我不想看到你出事，一丁点都不想。”
“那我就想吗?”许深深抽噎不已，“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我亲眼看着你满身血污地被推进抢救室里的感受?”
“深深，你别哭。”顾白看不得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终于不再克制，将她拉进怀里，“你这几个月总是哭，眼睛都快哭坏了。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别哭了好不好?”
许深深心里涌起巨大的委屈，被他一哄，反而哭得更凶了：“顾白，你混蛋，你都招惹完了才说不该招惹，你就是个大猪蹄子!”
“对对对，我是大猪蹄子，”顾白轻抚她的背，语气无奈。
“那你在你的梦里是什么结局?”许深深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我……”他垂下眸，目光闪躲，“结局就是醒了，然后……就真的遇见了你。”
“深深，是我……”
“没，就是觉得你名字很好听，长得很可爱，我很喜欢。”
重生之后再次初遇的情景他依然历历在目，那是命运轮回的开始，也是救赎之路的起点。
许深深用手背抹干眼泪，兀自嗤笑：“其实我宁可你说你要做大明星，不能有绯闻恋情，也好过给我一个这么不靠谱的理由。我本来就有想过，哪怕以后没名没分只能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你的梦想，只要我们能一直在一起那也是可以的，我要求从来不高……”她低下头，声音微哽，“真的不高。”
“我知道，”顾白薄唇紧抿，前世的种种不断浮上心头，“音乐对我而言确实重要，但我也说过音乐和你我永远选你，所以……”
两人视线相交，他目光逐渐坚定：“确保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哪怕我们会分道扬镳，甚至再也不能在一起?”
顾白抬眼，眸里的光闪烁不明。半晌，他双眼微阖，终是重重地点下了头。
许深深鼻头再度发酸，她压着嗓音，低声问：“要等多久?”
顾白看向她，不明所以。
她扬起唇，却笑得比哭还难看：“都21世纪了，我竟然还会信你的这些鬼话。所以如果杜晨学长和顾风学长一直都好好的，你是不是就会放下顾忌了?所以你梦里顾风学长是什么时候自杀的?”
顾白思索片刻，不确定地回答：“应该是四五年后，很多细节我都记不太清的。”
“好，我等你。”许深深咬着下唇，目光飘远，“等你五年。”
顾白怔怔地望着她被阳光勾勒的侧脸，眼里泛起光，然后倏地笑出了声：“许深深，你就是个小傻子。”
许深深侧头看他：“那你呢?”
“我啊，我是个会等你一辈子的大傻子。”
“你是探望哪床病人?怎么一直站在这?”一个护士推着送药车突然出现，对门边不知道是谁的人开口。
“额……”顾风往前迈了一步，挠挠头，讪笑地跟着护士进了病房，“这是我同学，人两口子说话我不好进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