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金绒雅说，她又对那边两个人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有病……”
大家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我去结账……咱们回去吧。”金绒雅拿起自己的包，戴上口罩，往出走。
金容志就像是气被抽调一样，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我有事情拜托你们。”他说。
那两个准备出门的人停下来脚步，转向他。
“绒雅小时候生过病，所以一直没有去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可能到现在认识的人都不超过十个。”
“她……得过自闭症。”
金容志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外面喧闹的声音跟室内的寂静形成了对比。
“我不在的时候麻烦多照顾一下她，我认识的也只有你们……”金容志为了妹妹，也牺牲了很多。
金溙亨在以前听到她很脆弱的时候，就猜到她可能生过什么病，想过心脏病，想过车祸，却从没想过……这个跟正常人几乎没有区别的自闭症。
“她拒绝交朋友，不愿意扩大社交圈子……迄今为止，认识的也只有你们，所以，我去军队的期间，帮我照顾一下她，她真的很脆弱……”
脆弱，小雪花。
金溙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这个小名的由来。
原来如此……
“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朴智琝说，也拍了拍金溙亨，让他不要再自责了。
金容志衬衫都湿了，他被吓出了一身汗。
“谢谢……”
——
四个人站在小道里，等着经纪人来接，金绒雅说好了要送他们回去，所以大家都在这等着。
在金容志去买水的时候，金绒雅回头对问两人：“我哥是不是给你们说他去军队以后让你们多多照顾我?”
她提着包，表情看起来很轻松。
“……”她怎么知道的?
这两个人脑海里同时冒出这个想法。
“不用那么担心，我已经好了。”她安慰这两个人，刚刚似乎也把他们吓到了。
她一笑，耸耸肩说：“我小时候被绑架过，到现在还记得六个犯人的脸……不过他们都死了。”
因为她当时有病，法官判得很重。
“不要感到抱歉，你们并没有说错什么，也没有做错什么。”
那两个人可怜的像个小狗似的，金绒雅忍不住就笑了。
车子这个时候也来了，金容志也从便利店出来。
“上车吧。”金绒雅说。
四个人上车后都静悄悄的，金绒雅闭着眼睛，问了一句：“东夏哥，我下周五的行程能晚点去吗?我哥要入伍，我想去送他。”
“……那天，下午四点有行程。”韩东夏说。
“那就好，不耽误。”金容志的行程是在早上七点。
金绒雅累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后来还睡着了，连他们什么时候下车都不知道。
——
日本东京签售会现场，金绒雅穿着小西服，坐在椅子上。大商场里站了不少人，都是来看她们的。
入选的一共有一百五十个人，这个签售会办的，比其他艺人来的都走心。
每个粉丝都有一分钟时间，到时间后换下一个。
七个人坐在搭好的台子上，熟练的用日语对四周的粉丝打招呼。
“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就像我见到你们时的心情一样!”韩智妮在那拿着话筒，不断的对粉丝表白着。
大家一人说了一句，签售就开始了。
“绒雅啊!”李星拿着小兔子头套上来。
“可以拒绝吗?”
“不行。”
“叫什么名字?”金绒雅见拒绝不了，就放弃了。
“李星!”
“见过你这么多次，终于知道你叫什么了。”
“我买了七十张专辑哦!”
“嗯?买那么多干什么，一张就好了啊。”
金绒雅签完名后分外不解，瞪大眼睛看着她。
“一张是见不到你的。”
“……那，下次再见啊!”金绒雅也不知道回什么了。
“绒雅啊!”又来一个粉丝，还是韩国人。
“叫什么名字?”
“小田谷音!”
“嗯?日本人，韩语说这么好!”
那个粉丝羞涩的一笑，说：“我学了好久了!”
“真厉害!”
又是一位粉丝：“绒雅啊!”
“你明显看起来就比我小，就不要直接叫名字了吧!”
连着上来了好几位都是直接喊她名字的，其他看不出年龄的也就算了，这个一看就是初中生的小男孩怎么也喊她名字。
“姐姐……”
“真乖。”
那个小男孩瞬间脸红。
中间有空隙的时候她就坐在那里，对着下面的粉丝招手微笑，营业能力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