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巡视一下四周，整个人害怕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正不知所措时，一道笑吟吟的声音传来：“龙少，像您这种从来不上会所的人，今天怎么会光临我们这里呀?”
朱龙战转头望过去，脸上冷冷的，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没有：“给你们送一个人。”
那个老妈子般的人立刻巴结地笑道：“哟，真是三生有幸，咱们这是消遣的地方，龙少您从来不要人，反而给咱们送人。那龙少您送过来的人，我们肯定得像菩萨一样地供着。”
“没必要。”朱龙战仍是冷冷的，好像多跟这老妈子说一句话都有失了高贵的身份。
他一转头，将缩在一旁的宋薇薇拉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往前推几步。
“给她安排活，今后就让她在这里干。”他说话时，冰冷的眼神绕过老妈子，反而警告地落在宋薇薇的脸上。
老妈子十分热情，上前就拉宋薇薇的胳膊。
她的胳膊仍脱臼着，被那样一拉，她痛叫出声。
“哎哟，这胳膊都是断的。”老妈子叫出声。
朱龙战上前，毫不犹豫地拉过宋薇薇的胳膊，一个用力。
宋薇薇觉得自己疼得快背过气。
朱龙战厌恶地将她推开，她踉跄一下，好不容易站住，胳膊已经灵活了好多，却仍有些钻心的疼。
“那好的，龙少，我叫手下的姑娘带她先去了解下环境。”顿了一下，老妈子试探性地堆着笑：“您也过去吗?”
朱龙战只是厌恶地瞥了一个冷刀子。
老妈子识趣地自嘲：“好，龙少您向来瞧不起我们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又怎么能够亲自进去，污了身份呢。”
宋薇薇抬眸望向朱龙战，眸子里盛满了哀求。
朱龙战瞥了她一眼便挪开目光，直看向老妈子道：“你知道就好。先让你的姑娘带她下去，我还有事情交代。”
“是，龙少。”老妈子恭敬地回复完，然后长唤了一声，立刻有几个穿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小姐扭着屁股涌过来。
宋薇薇是被她们架走的。
她最后喊了一次龙少，可是他看也没看她一眼。
第八章：受尽欺凌
宋薇薇不知道朱龙战后来和老妈子交代了些什么。
也许是把她往死里整之类的要求吧。
总之，接下来的日子，她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朱龙战刚走，老妈子就将她逼在洗手间里。
“我还以为是龙少要求特别照顾的人呢，原来是有胆得罪龙少的人。”
老妈子凑得很近，像打量动物一样打量她。
“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宋薇薇惊恐地瑟缩着哀求。
“笑话，龙少让我好好招待你。”老妈子怒斥一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五官还挺精致的，不过这脸上，到处都是疤，看着真碍眼。”
“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求求你......”被送到这种地方，宋薇薇已经六神无主了，又被这老妈子明码标价一样地打量，宋薇薇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劲的哀求。
“做梦。”老妈子训斥一声，又看看她的脸：“不想陪客人?”
宋薇薇绝望的眼睛里闪过光芒，却又不确信。
“是不是不想陪客人?”老妈子不耐烦地又问一遍。
“嗯。”宋薇薇慌忙点头。
“也可以。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做不好，那我们会把你直接送到老板的包厢里去，到时候他们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老妈子阴险地笑着警告。
听到“包厢”两个字，宋薇薇眼里立刻涌现难以遏制地惊恐。
老妈子看了，得意地笑道：“好，看来你知道厉害。”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那就先讲一下规矩。第一楼，6个卫生间，大厅，走廊，所有能看得见的地方，你全部要保证它们一尘不染。客人的酒水，客人的端茶倒水，客人的赔笑，奉承，你全部要伺候到。从早上六点到凌晨一点，头永远不准抬起来，手脚永远不能停。”
老妈子说完，阴险而得逞地瞪着宋薇薇。
在她看来，这瘦弱的女孩根本一天都熬不下去，到时候，把她送到三楼去，就怪不了她了。
这种青涩得像雏一样的女孩，她们这儿正好稀缺。
想着，他不耐烦地又问一遍：“答不答应?”
宋薇薇点头，态度格外坚定。
老妈子不以为然地冷嗤一声，十分瞧不起地摆手：“好，现在去把你这一身肮脏的衣服脱掉，记住，一定要暴露。”
宋薇薇是被人拖走的。
衣服必须暴露，头永远不能抬，手脚不能停，一天要打扫六个卫生间，每个卫生间一天三遍，不停地穿梭在大厅的各个角落，不停在承受别人的呵斥和辱骂。
她的活是其他服务员的七八倍左右，加上看到她在那边忙得像一只小丑，服务员们只是好笑地站在一边，看着她的笑话。
“哼，那个丑八怪，脸都毁了，还出来丢人现眼。”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骂她呀，你看，每一个人，看到她那低声下气的样子就忍不住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