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幸苦小石多跑几趟，载她回去。
快下班时，小石去青石寨乡镇买菜，把票本交给谷雨。小石走了不久，就来了十几个中学生，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他们直接无视掉售票处往前走，看样子没准备买票，谷雨喊了声，他们只是回头看了眼她，没理会。
谷雨跟周莹说了，周莹跑出去拦住他们，“你们还没买票呢。”
“我们是当地人。”为首一个小个子男生说道。
“身份证给我看看。”
小个子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给她，周莹接着对其他几个说：“你们的也拿出来。”
十几个人，有五个是邻市的。
周莹说：“你们几个把票买了。”
小个子不满意，“买什么票，不一直都是免费的。”
“本地免费，外地户口必须买票。”周莹态度强硬。
小个子切了一声，“买就买。”一行人站到票务室窗口外，一个头发黄黄的瘦男生问，“一张多少钱?”
“八十。”
“这破山也值八十?”谷雨没说话，周莹呛他，“想免费去公园啊。”
黄毛瞪了她一眼，小个子继续说：“我们是学生，学生半价吧。”
“嗯，学生证出示一下。”
“快，学生证，再他妈磨蹭，天都黑了，”小个子摊开手。
有个女生小声说：“你说都是免费的，我们就没带。”
“没带，可以通融一下么。我们也没钱啊。”
“不行，就算你从这边进去，到南门查票没学生证，还是要补的。”
“你们明知道我们是学生，还要什么学生证啊?”
“我不知道。”
“你!你懂不懂变通，没带学生证，我就不是学生了吗?”小个子扯过来一个男生的校服，“这字不够大吗?”
谷雨也没生气，她觉得犯不着和一群小男生置气，解释道：“学生证是一种依据，就和这票根一样，要不我没办法给你学生票。”
比起周莹嚣张的嘴脸，小个子更讨厌谷雨这种一本正经的，好像很瞧不起人的样子。
“给你!”小个子从兜里掏出几张零钞。
谷雨点了下钱说：“还差20。”
“20就当优惠了不行啊。”
谷雨看看他没说话，小个子真是很气愤了，对着黄毛说：“给她20!”
“卧槽!”几人边往前走，边骂骂咧咧，“就跟景区是她家开的!个破买票的牛逼什么呀。”
谷雨也不跟他吵，还是冷着一张脸，小个子越看她越不顺眼。
周莹忍不住说他，“你嘴巴放干净点!20块钱在这儿叽歪半天，你以为你很牛逼?”
“你他妈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好了!老娘说你就是个傻缺!”
小个子一下就要冲过来，被其他几个人拦住。周莹还要骂，谷雨连忙拉她进去，她不知道原来周莹脾气这么火爆。
几人走后，周莹也不看手机了，坐在凳子上生闷气，谷雨心里也不痛快，刚才被他们骂，她一直忍着不出声，她知道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正是叛逆期，闹起来，她和周莹两个还真不是对手。
周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这帮小屁孩，就是欠揍。”
“对啊，”谷雨说，“没想到现在的中学生这么任性。”
“就一帮小痞子。我刚才看他们身份证，那个小矮子和黄毛还有胖胖的那个都是野竹村的，难怪没家教，野竹村出了名的鳏夫村。”
晚上周莹回去了，谷雨一个人待在房间看书，照例等到十点钟后，小石的房间灯暗了，她才去卫生间洗澡，脚恢复的很慢，三天了似乎没一点好转，谷雨这几晚都用热水泡会儿脚。老马发短信说，她后天回来，谷雨是希望老马快点回来的，老马做饭好吃，晚上她也能睡的踏实点。
经过前一天的事后，周莹和谷雨似乎熟悉了一点，没事也会聊聊天，谷雨从周莹口里听到一些古怪的事。
“你知道为啥野竹村的人不上山么?”
“为啥?这山里死了俩人了。”
“啊?怎么死的?”
“也不能说死，算是失踪，因为人没找着，警察都搜山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真的啊?”
“真的，一个是野竹村人，好像是抓蝎子的，抓了好多年都没事，突然就失踪了。还有一个背包客，他失踪后闹的挺大，警察搜救没结果，他家里人又掏钱找的搜救队，找了三天，犄角旮旯的都没放过，还是一无所获。”
“那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好像说山里就发现一个傻子。”
谷雨假装随意的说：“老杨跟我提过，叫小林子吧。”
“对。”
“那人有嫌疑吗?”
“抓去问了，没嫌疑，他就是父母双亡打击太大，脑子受刺激了，走路都不稳当，怎么可能杀人。”
“不稳当?”谷雨疑惑了，他走路哪里不稳当?“你见过他?”
“没有，”老杨他们见过，“就是掉着哈喇子，走路划圈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