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皇袖中一道光芒击过去。
天启的灵魂，顿时化作虚无。
挫骨扬灰，不得超生!
没有人敢质疑云夜皇的话。
这方天地，突然平静下来。
阴灵，早就在云夜皇恢复的时候，四散逃窜。
这里，只有云夜皇带来的人。
城楼上，慕清浅和云夜皇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两相望。
慕清浅还沉浸在天启临死前说的那句话：遇到慕清浅，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你是不能动……
不能动什么?
为什么天启笃定了这个人会不得好死?
秘密?
天启知道了一个怎样的秘密?
“浅浅～～～”云夜皇轻轻张口，吐出两个字。
慕清浅僵在原地。
“你……是谁?”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你想让我，成为谁?”
其实慕清浅从声音，可以分辨出他是谁。
因为他现在，用的声音，是云夜皇的。
可是他摆在她面前的身份，却是圣宫尊主，天下夜帝。
“我从未想过，原来曾经断我后路的尊主和我倾尽一切保护的云夜皇，是同一个人。”
“尊主也好，云夜皇也罢，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一个是我恨过的，一个是我想要爱的，你说……有区别吗?”
“如果我说，云夜皇是我，尊主也是我呢?浅浅，你是恨我还是……继续爱我?”
爱恨同一人!
“云夜皇。”
“嗯，我在。”
慕清浅轻轻闭眼，再度睁开，那眼中情绪，掩藏了太多太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我的云夜皇，不是这样的。”
“你过来。”
慕清浅朝前走了几步，站在云夜皇面前。
“摘下面具，你就可以看到你的云夜皇了。”
慕清浅缓缓抬起手——
“如果证实了你心中所想，浅浅，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慕清浅的指尖，落在云夜皇脸上的面具上。
“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曾经恨过的人吗?”
“可你觉得，你能忘记一个你想要爱上的人吗?”云夜皇反问。
“最好不是一个人，否则——”
云夜皇脑袋朝前微微一倾。
慕清浅的手，勾到面具，揭了下来。
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妖孽霸道，世间最美最好的词汇用来形容他这张脸都不够……
“原来……真的是同一个人。爱也是你，恨也是你。”
呵呵。
慕清浅手轻轻滑下。
银色面具掉在地上。
她转身就走。
身后，云夜皇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腰。
将她扣进怀里。
“浅浅……”
～～～
PS：明天六章，大家晚安。
第620章 姻缘石上，情牵夜皇【15】
“我是该唤你一声尊主大人，还是该尊你一句夜帝殿下?”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陌生。
“云夜皇。”他将头埋在她肩窝，“慕清浅，你让我变成云夜皇，那我就是你的云夜皇。”
慕清浅摇头，“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会因为恨一个人，而去忘记一个想要爱的人。”
“慕清浅，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吗?”
“舍得，我都曾被人丢下过，我为什么舍不得丢下你?
从我被巫星穿透琵琶骨时，我还期望着，我望眼欲穿等的那个人会来。
可是，当我快要耗尽生命的时候，他依然没有来。”
“所以浅浅……你不要我了?”
慕清浅眼神异常冷漠，“不要了，我怎能要的起尊主大人?”
“慕清浅，你决定了吗?要放弃我了是不是?”
慕清浅重重点头，“早已决定。”
云夜皇缓缓放开她，手臂一点一点松开。
慕清浅发觉自己腰间，似乎有湿漉漉的感觉。
伴随着空中飘来的血腥。
她低下头一看，她腰上，不知何时，染了血迹。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骤然转身。
看向云夜皇的手。
他手背，流着血。
血像是从手臂处流下来的。
滴答——
滴答——
落在地上。
“云……”慕清浅欲言又止。
“我家浅浅不要我了呢。”云夜皇嘴角勾起，露出淡淡浅笑。
可那笑，竟有些凄凉的味道。
慕清浅看着他。
只见云夜皇一点一点抬起手。
这样的动作，何其熟悉?!
正是他刚才要自废修为的一幕——
虽然慕清浅当时在冰棺里没有见到，但她也知道这样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你干什么?”
“把我刚才没有做完的事，继续做完而已。”
“你疯了?”慕清浅小脸温怒。
这家伙明显是受了伤，身体本来虚弱着，突然之间恢复成六成，已经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