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A狠狠咬了咬牙，枪口往前：“你还是不是人?她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别人家的女儿，她现在被你杀了，她的家人就要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你凭什么把自己的痛苦强行加在那些无辜的人的身上?她又做错了什么?”
在亲眼目睹了那些人一个个的死在他面前，大A体内积压的怒火俨然已到顶峰。
他果断开枪，准确击中T的右肩。
“投降吧!你们今天是插翅难飞!”
T则是满脸不可思议，应该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受伤。
他看着血流如注的肩膀，无动于衷，没有半点要止血的意思。
又是“嘭”的一声，子弹射中他的手腕，直接对穿而过，然后他手中的枪就掉到地上。
大A有点惊讶，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的。
倏然，某个大胆的念头从大A心里掠过，下一秒他就看到T朝着他轻轻笑了笑。
他的脸和唇都是苍白的，就连眼神也有些空洞，莫名的竟让大A产生了同情，还有不忍。
于是最后这一枪，大A迟疑了。
T感觉到了，他看着大A：“没用了，已经回不了头，从那天开始，我杀了第一个人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他看向底下的大马路，已经有刑警赶来疏散交通，他眼中闪过某种复杂难懂的情绪：“其实，今天我还有第二个计划……”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大A的心咯噔一下，眼看着T的身子已经翻越过护栏，大A脑中一空，拔腿就冲过去。
他拼命抓着T的手腕，额头青筋暴起：“抓紧了!别松开!”
此时，T整个人悬空吊在天桥边，而大A的上半身也全部探出去，右手吃力的抓住他的。
好巧不巧的正是T被子弹打中的那只手。
这样长时间下去两个人都会吃不消。
就在大A试图再伸出另一只手时，他看到T仰头朝着他笑了一下，然后他用力的掰开大A的手。
“我也曾见过光明的，只不过被人残忍的毁掉了。”
这样的日子太痛苦，我真的有点撑不下去了……这就是我今天的第二个计划。
我们其实谁也没有赢!
他的身子重重的摔到马路上，鲜血从他的身下蔓延开，这幅画面刺的大A眼眶生疼。
耳边还能听到他无奈的声音——我也曾见过光明的，只不过被人残忍的毁掉了!
白子衿赶过来时，大A仍旧站在那一动不动。
下面的尸体已经被刑警转移，但上面的血迹还残留着，天空好似也被染成了血红。
“表哥——”
正文 第663章 顾帅：小白，你爱我吗?
“表哥，已经确认过没了呼吸。”白子衿站在他右侧，视线也随着他看下去：“他这么一死，还真是便宜他了。”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他手中沾满鲜血，他甚至都不记得他杀的那些人长的什么样子。
因为人太多了!
大A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其余人呢?都抓到了吗?”
白子衿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那口气颇为得意：“有我这么聪明机灵的帅哥出马，他们还会有机会溜走么?”
一说完，她就突然想到了个重要的人，眉头一皱，右手就赶紧去兜里摸手机。
“也不知道凌谦现在怎么样?我给顾教打个电话。”
对面接听很迅速。
不等他开口，白子衿就急忙问道：“凌谦呢?”
“刚才醒了一会，吵着全身疼，现在又睡着了。”应该是怕打扰某人休息，顾帅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所以落在白子衿耳中就格外温柔。
听到顾凌谦没事白子衿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你别看我平时总欺负他，其实我内心还是很疼很爱我们家小凌谦的。”
她说的是大实话。
以前在学校，谁要是敢对顾凌谦出言不逊，或者是故意找茬，有时候顾凌谦本人都没介意，她就第一个帮他出头。
开什么玩笑，顾凌谦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欺负的吗?那必须只能给她欺负!
顾墨琛却抓住了后半句，眉心皱了皱：“很疼……很爱他?”
“是啊!”白子衿重重的点头，好像还怕他怀疑，又特意补充：“他长的可爱，我想不爱都难啊!”
听着她一口一个“爱”，顾帅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又重复问道：“你很爱他?”
白子衿皱眉：“顾教，您今儿是不是耳背?”不然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怎么还问?
问一遍不行，又问一遍。
顾墨琛黑了脸：“……”
对面白子衿又巴拉巴拉的询问了一些，全部都是关于顾凌谦的，她还叮嘱顾墨琛好好照顾顾凌谦，说他现在是伤员，得顺着。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听到男人的声音，白子衿终于说累了，停下来。
对面还是很安静。
白子衿以为他是因为顾凌谦才情绪低落，便也很善解人意的没有跟他呛声。
就在她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顾墨琛却突然开口，问了她一个从没问过的问题。
“小白，那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