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是不是不疼?你怎么不哭?没砸疼是不?”白玉娆冷笑着问,“最瞧不起的就是偏心的家长了。”
说着,她的目光开始在桌上搜寻还能砸过去的东西。
“你你你——你恃宠而骄,仗势欺人,你能靠归海岸一辈子吗?小小年纪如此嚣张跋扈,你想过以后没?”
盛均艾怒极,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孩子,他家那个够不省心了,也不像眼前这个这样。
哪知,白玉娆眼圈一红,“我说的是实话,我打的对,你明明就偏心,重男轻女,不然你出门为什么只带儿子,不带女儿?”
盛荣的脸色一僵。
盛均艾终于会过意了,眼神都变了,“你认识我女儿?”
他上上下下打量白玉娆,想想这个小姑娘的作风,再想想他家那个不省心的女儿,他顿时就悟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好啊,好啊,好你个盛嫣然!
盛均艾到现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说不定,这小丫头做这一切,都是盛嫣然让她做的。
但是,盛嫣然真的会让人这样对自己吗?
盛均艾放下手,脑门儿上赫然长出一个核桃大小的包,红红肿肿的,十分可笑。
坐在最末尾的那个胖子顿时没忍住就笑场了。
其他人也低头,强自忍笑。
“你女儿?你女儿谁呀?你还真有女儿?”哪知,白玉娆一脸震惊,“好啊,你果然重男轻女,你既然真的有女儿,为啥不带女儿,就带了儿子?是看不起女儿吧?是重男轻女吧?我还真没冤枉你啊我!”
盛均艾懵了。
白玉娆的表情不像作伪,盛均艾顿时气的脸色煞白,“你你你——我盛均艾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跟我找茬儿?”
“因为你长的有特点啊!”白玉娆拍拍小手,一脸认真的答道。
“娆娆,坐下吧。”归海岸这时终于开口,拉白玉娆坐下,他想,小姑娘打了盛均艾,的确算是给盛嫣然出气了,对方毕竟是盛嫣然的父亲,万一再闹腾的狠了,盛嫣然那儿就不好交待了。
“哼,药神鼎不给他们家。”白玉娆气呼呼的说。
“好,不给他们。”归海岸配合道。
“哼,他今天要是把他的女儿带来,说不定咱们就把鼎给他们了,可惜啊,他太不会把握机会了!”
盛均艾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气怒至极,却不敢当真怎么样。
盛荣则是整个人脸色都青了,他死死盯着白玉娆,“你当真不认识我姐?”
“你姐?你们家还真有个女儿呢?哎呀,真有也没用啊,你们这次又没带来啊,没带来不顶用啊。”
白玉娆摆手。
盛荣无言以对了。
“归海岸,让他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他们,他那张老脸上表情太单一了,一点都不好看。”白玉娆扭头晃晃归海岸的胳膊撒娇。
归海岸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盛均艾说:“盛先生,你也听到了,我们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您今天带了女儿来,我们或许就把药神鼎租给你们了,但是事实是……很可惜……”
盛均艾离席,僵笑道,“归海先生,那盛某就告辞了。”盛均艾也看出来了,他再留下也是自取其辱,倒不如离开来的痛快。
哪知,他们没走了几步,归海岸又开口了。
“盛先生!”
盛均艾顿住脚步,转身看来,眼底隐隐带着一丝希冀,却听归海岸道:“盛先生,儿子女儿都是自己的,重男轻女的习惯真不好。”
他脸色正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叫所有人一阵无语。
敢情归海岸这是在帮着那小姑娘噎人呢啊。
白玉娆在旁用力点头,“对对对,重男轻女的习惯得改。”
“多谢归海先生提醒。”盛均艾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带着盛荣就这样离开了。
白玉娆立即低头,给盛嫣然发短信,“嫣然,我已初步惩罚了渣父。”
盛嫣然看完后嘴角一抽,担心道:“没把我连累进去吧?”
“没,你放心,就是让他知道知道重男轻女的危害之处。”白玉娆自信道。
眼睁睁看着盛家父子被欺负走了,方志儒心里那个爽啊,哼哼,盛均艾啊盛均艾,你等着吧,药神鼎必然是我囊中之物。
“呵呵,归海先生,之前在下的那份租赁合同,想必您看过了,不知方家的条件您还可满意?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还能再改……”
白玉娆这时歪过头来,用一只手杵着下巴看向方志儒,清灵灵的凤眸十分专注,隐隐带着一抹审视。
有了先前盛均艾的例子,方志儒是对这个恃宠而骄的小姑娘十分忌惮,而且,归海岸也的确是足够宠她,也难怪那么嚣张,他才不会和盛均艾那样理会她呢。
归海岸点了点头,“确实看过了。”
方志儒脸色一喜,“那归海先生,不知您意下如何?您放心,我们如果拿到药神 鼎,第一时间肯定是为归海老先生炼制治伤的灵药。”
归海岸还没有说话,白玉娆就举起了右手,向上课时举手回答老师问题那样:“你们家拿到药神鼎就能炼制出灵药吗?万一炼不出来呢?岂不是白瞎了那鼎?还浪费了别人的机会。”
白玉娆说完,就等着方志儒怎么回她,结果方志儒只是看着归海岸,仿佛没有听到白玉娆的话,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无视的态度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