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摇摇头，却问她:“你觉得李导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江秋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边从包里掏出来镜子查看自己的妆发一边说:“飒姐很可爱啊，脾气也好，单纯得像个小孩子。”
“你是这么觉得的?”杜若看着江秋子，对方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转过头来问他。
“不然嘞?”江秋子整理着头发，百忙之中送了他一个白眼，“除开工作，她就是个小女生，情窦初开的少女啊你明白吗?”
杜若却恍若未闻，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江秋子平常看起来挺人精的，其实也没那么精。
毫无背景却能爬到金字塔尖端，是凭单纯能做到吗?
回想到昨晚李飒的眼神，杜若更对她多了分敬畏。
能成功的人，向来不容易，也向来不简单。
“昨晚上你们在上面干嘛呢?陆珵送你上去那么久都没下来。”程楠瘫在李飒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抖着腿。
李飒看着昨晚之后一片狼藉的客厅，嫌弃的看着躺在沙发的程楠，说:“不就是把我送上去了吗?还能干什么?而且我也喝醉了，我怎么知道。”
她走过去踢了踢程楠的抖得欢快的腿，“你起来，过一会儿保洁阿姨就要来了，你这样子丢不丢人?”
“在自己家有什么丢人的。”程楠撇嘴。
李飒淡淡看着她:“这是我家。”
“切，没意思。”程楠站起来拍拍屁股，突然凑到李飒面前，坏笑着说:“我听到你半夜下楼了，干什么坏事去了?”
李飒目不斜视:“下来喝水。”
“陆珵可就住在楼下的。”程楠挑挑眉毛。
李飒面不改色:“你们也住在楼下。”
程楠笑得暧昧:“我可听见一楼也有卧室门开关的声音，就在你下楼的那个时候。可别说江秋子啊，她跟林晓一起住的，房间在另外一边，我听到的只可能是陆珵那间房。”
李飒淡淡瞟了她一眼，“那房里还有一个杜若，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出来的不是杜若?”
“所以你是不愿意说了?”程楠轻佻的表情变得严肃。
李飒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看着好友认真的表情，她总算松了口，说:“等确定的时候吧。”
程楠切换表情真可谓是神速，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李飒，声音都被气得拔高好几度:“这么久了还没确定?你有什么出息!”
李飒:“……”
“我去看看保洁阿姨来了没有。”不想面对程楠嫌弃的眼神，李飒自觉躲避。
刚好走到门口门铃就响了，李飒直接打开门，门外人的面孔却十分陌生。
小区里是有专门的保洁人员的，住户可以按次数收费找他们来打扫，李飒家也一直都是由其中一位负责的，但是今天来的人却不是那一个了。
“徐阿姨呢?”李飒下意识问道。
来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打扮朴素，穿着小区保洁员的制服，面色发黄，颧骨偏高，嘴角向下，长相有点刻薄苦相。
“哎哟，徐姐她儿子生小孩啦，回家去带孙子去啦，经理叫我来负责打扫这里了。”
女人嗓门大，李飒只觉得耳膜都有些痛，点点头，说:“哦，那请问你姓什么?”
“我姓刘。”女人说。
“刘阿姨，那你进来吧。”李飒侧身让她走进来，把她领到了客厅。
“打扫的话，只打扫一楼就可以，二楼不用了。”因为之前的阿姨走了，李飒只好对新来的这位刘阿姨再讲一遍，“以后打扫也是，不用上二楼，你只负责一楼就可以了。”
“不打扫上面那钱是不会少的哟。”刘阿姨连忙说。
“嗯，工资我还是一样的给你。”李飒说。
刘阿姨喜笑颜开，说:“哎哟，以前徐姐在这里工作多好，要干的事少那么多钱还是一样拿，难怪那么悠闲。那我现在就开始了?”
“嗯。”李飒点头。
程楠和她一起走到一边后悄悄问她:“这人可靠吗?”
“不知道。”李飒看了看正在客厅收拾的女人，说:“小区物业招人挺仔细的，应该是没什么的，只不过还是更喜欢之前那个阿姨，但是她回家了也没办法。”
“嗯，反正也是小区里的人，应该没什么。”程楠拍拍李飒肩膀，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你真的得努把力了，这么长时间，你干点啥都该出结果了。”
李飒推开她的手，说:“你别说我，你自己呢?”
“我?我不一样。”程楠理所当然道:“我是恋爱谈多了腻了，不想谈了。”
李飒默默看了她一会，嗤笑一声，转过身留下轻飘飘的一句。
“你就装吧。”
她上楼回到卧室，拿出那个娃娃背包里的纸，慢慢展开，眼带笑意看着那封情书。
陆珵:
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学陈晨。嘻嘻，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呢。不管啦!就算以前不熟，也可以以后熟呀。
我给你写这封信，是因为!重点来咯!是因为，我喜欢你啦!哈哈，好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