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深吸了一口气，强打精神，并没有正面回答乔鑫的话：“那你和温太太说什么了?有说有笑的。”
“当然是讨论学术问题了。”乔鑫一本正经地回道：“温总还曾经是我的病人，我也顺便问了一下他的恢复情况，相当于回访了。”
“嗯，那我和温栾也是讨论的学术问题。”苏言依葫芦画瓢敷衍道。乔鑫虽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这人虽然心大，但还不至于到迟钝的地步。刚才苏言和温栾说完话以后，脸色一直就不好，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两个人进了会场，找了个角落站定，金家人就站出来主持会议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出来讲话的竟然不是金家的一家之主，而是金家的掌上明珠金燕。
看着金燕在演讲台上谈吐不俗，苏言禁不住看得有些出神了。在他的记忆里，自打两个人结婚开始，金燕就一直是一个家庭主妇的形象，再加上苏家世代杏林，本来也不是混商圈的，所以金燕穿晚礼服参加宴会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后来两个人有了果果以后，她就彻底不在那种场合出现了。所以今日见到金燕这幅打扮，苏言不仅觉得眼前一亮，又觉得愧疚。此时此刻的金燕，仿佛一支挣开了藩篱枷锁的飞鸟，振翅飞向天空。
苏言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头喝着杯中酒。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乔鑫也出奇地安静。出于好奇，他抬头看了乔鑫一眼，却被他眼中痴迷的神色给吓了一跳。
那神色，分明是为了台上的金燕所涌现的。在回去的路上，苏言一直没有说话，乔鑫那副被爱情集中的模样在他脑子里一直萦绕不去。
“哎，今天可真是不虚此行啊。”乔鑫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苏言下意识地觉得他是在说见到金燕这件事。
“什么?”他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乔鑫。
“我说，今天真是不虚此行。认识了那么多社会名流，大多数还都光顾过我们乔氏。”
乔鑫的回答让苏言的脸上有些发烫。他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正这么想着，乔鑫忽然又啧了一声，就像是回味一盘美味佳肴一样，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道：“不过，我觉得最意外的事情就是，碰到了那么个美人。”
苏言听了他的话，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心脏的部位。乔鑫本来还在意犹未尽地想着金燕在台上说话的模样，后来发现苏言一直不说话，才想起来看他一眼。
“你怎么了?”乔鑫连忙将车停在一边，他伸手刚碰到苏言的肩膀，就被他躲开了。
“我没事。”苏言慌乱地回应道，并匆忙打开了车门。临下车的时候，他突然说道：“你知道今天在台上讲话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乔鑫一愣，没明白苏言怎么突然提到这一茬。
“她叫金燕，是我的前妻。”苏言回过头来，对着乔鑫摆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迅速下了车，快步走开了。
第89章 投标成功
金燕是为了给总部在梧城开设分公司做铺垫，才会听从父亲的安排举办了那一次晚宴。宴会上，她在父亲的带领下忙着与宾客觥筹交错，联络感情，压根就没发现苏言其实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他。
直到第二天她和凉秋一起出来喝茶，她才晓得居然有这么一回事。金燕一边喝着茶，一边扭头看着在儿童乐园里玩得正高兴的果果，也没有急着回答凉秋。
凉秋笑眯眯地等了她一会儿，才又说道：“你都不知道，苏言站在台下面看你那个模样，简直就是迷弟。”
“什么迷弟不迷弟的，他只是早就忘记了我还有这么一面。说实话，当全职太太这么久，我也几乎快忘记了。”金燕笑了一下，将茶杯放到了茶盘上。
“我那天和乔鑫聊过了，你下帖子请乔氏的人过来，是一早就知道苏言在那里供职吧?”
“和他没关系。你也知道乔氏集团的连锁私立医院开得到处都是，我又是做室内设计的，自然是想服务这么大个金主了。”
金燕话音刚落，凉秋就啧啧出声：“我发现你这个语气啊，和我们家温栾越来越像了。”
“是吗?”金燕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活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
“滚。”凉秋不客气地回了一个字，两个闺蜜笑成了一团：“不过说真的，你果真打算接乔氏的生意吗?”
“怎么了?”金燕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我听温栾说，乔氏最近在招标，他们真是有新的住院楼项目。”凉秋小声和金燕通报信息：“这个住院楼还是温氏做的。”
“哦。”金燕了然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啊宝贝，让我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客气了。”凉秋向金燕拱了拱手。
“我记得温氏……好像也有做室内设计这块吧。”
“哎呀，大家公平竞争呗。”凉秋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再说了，他们要是没有投标成功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可以拉着温栾和老赵他们一起，带孩子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