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收尾。
夏锡也沉迷在这样的暗夜行动中不可自拔，他在心里把这样的行为当作他和沈然之间的游戏，但是游戏终究是要结束的。
在她今天早上说出那番话后，夏锡就已经决定要停止这样的行为，因此他今天拿给沈然的牛奶也只是一杯牛奶罢了。
药已经被水流冲走，夏锡的手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洁净。
不会再有比这个更干净利落的处理方式了，夏锡将装药包的纸用火点燃，那一堆灰烬也跟着冲进了下水道。
毁尸灭迹结束，夏锡也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是在他路过沈然的房间时，鬼使神差的，他像是从前的那些夜晚一样，轻轻搭上了沈然房间的门把手，用了自己最轻的动作轻轻打开了门。
也许是因为心里清楚沈然今天晚上并没有服药，夏锡心里除了一点担心，更多的居然是一种兴奋感。
他轻手轻脚地接近了沈然的床，哪怕是今天没有服药，但是接连几天的规律作息让她今天睡的很熟，发出了深沉的呼吸声。
夏锡在黑暗中描摹沈然的面容，手轻轻的在她的脸庞上移动。
他的手停在了她的眼睛上方，他忍不住想，如果这时候她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看见他如同一个变，态一样站在她的床前，会露出怎么样惊恐的神情。
但是他将会不管不顾，他会欺身而上，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狠狠吻住她的唇，让她无法说话，只能承受他的侵略，然后被迫回应。
她的眼神里或许会露出厌恶的神色，她那美妙的嘴唇里或许会吐露出不堪入耳的言辞，但是没有关系，就趁这个机会将自己所有的心情都绝望地吐露出来吧，让她也一起陷入这样的漩涡吧。
夏锡的脑海中出现了那样多的念头，这让他似乎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的眼睛也在这样的黑夜中猩红起来。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他的手轻轻搭在了沈然的脖子上，在她滑嫩的肌肤上轻轻滑动。
也许是痒意使沈然不适，她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皱起了眉头，无意识中用手轻轻挥开了夏锡做恶的那只手。
这个声音和这个动作都让夏锡骤然清醒了过来，他的脑海清明了起来，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出了一点冷汗。
他僵立在原地，不敢动作，一直到迷迷糊糊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沈然又重新熟睡过去，呼吸又重新回到了平缓绵长。
夏锡告诉自己，收手吧，就这样到此为止，这样才是最稳妥也最安全的。
但是其他时候，他都能完美控制自己，唯独面对沈然，一切的自制力都会成为浮云。
明明告诉自己该离开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诚实地又靠近了一步。
他低下头，告诉自己只是浅尝辄止，他覆上了沈然的唇。
绵软的滋味从他的唇里传来，然后在他的心里开出了花。
花蜜的香甜滋味从两人相接的唇瓣传了进来，引的夏锡的心里痒痒的。
他忘记自己刚刚浅尝辄止的诺言，他又告诉自己只是一下，这一下结束他就真的停下了。
一下又一下，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深深地吻了进去，湿软滑嫩，让他欲罢不能。
夏锡残存的理智在召唤，他恋恋不舍地舔了最后一下，就决定退出。
但是偏偏是这最后一下，在他退出的途中，滑到了沈然的敏，感点。
沈然从深睡眠状态中醒来，感受到了有人压在了她的身上，甚至她还含着。。。。。。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第32章 以退为进
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寂静了。
夏锡看着她眼睛里的惊讶和不知所措，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退出来还是干脆就当着她的注视继续下去，一不做二不休。
沈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闭上眼睛当做自己还没醒这一切都只是个意外还是爬起来痛斥夏锡是个衣冠禽兽。
两个人在尴尬中对视了一秒。
最后还是沈然猛然推开了夏锡，夏锡被用力一推坐在了床上，沈然也抱着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坐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沈然看着夏锡，心里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也有很多的质问卡在了喉咙口。
但是最后沈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你出去吧。”
夏锡张口似乎想要解释，可这是徒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解释什么。
于是他只能苦笑，最终离开了这个房间。
就像每一个他舍不得离开的夜晚，他站在门口，但是这次他等到的不是里面她安稳的睡眠，而是一声沉重的落锁声。
门里门外，站着两个人，第一次像是两个世界。
这一晚，两个人都无心睡眠。
夏锡躺在床上时，他慢慢回想今天的每一点细节。
那些欢愉，和那些紧张。
但是他却不后悔，他这一生都很少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今天晚上的事情，与其说他早有预料，倒不如说他早有准备，他准备这一天很久了。
而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沈然被吵醒，又被惊吓，这时候也是一点睡意都不残存了。
她不停地在回忆今天她醒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和所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