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他?
还是不舍他的小女友?
两者都有吧。
……
上午十点来钟从部队下来的程湛尚未进门便听到室内跳啊叫啊的笑闹声。
“你们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太顽皮了，少将的客厅从来都没这么乱过，这下可好了，柳柳，你小心一会儿程叔叔回来打你屁股哦。”甄妈笑着说。
她知道少将一直都宠着柳柳小姐，哪怕柳柳小姐把他的栖庐公馆翻个底儿朝天，少将也不会责骂柳柳一句的。
而萧墨蕴。
甄妈看着她，一脸祥和的笑，少将从未带女人回来过，哪怕进来小坐一会儿也没有过，纵是皓珊大小姐来这里，少将也是冷着脸将人赶走。
可这位姑娘不一样，他竟然留她在这里过夜，还穿着他的衣服，少将这么养尊处优的人竟然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
甄妈是个明眼人。
“才不管!我现在有盟军了，程哥哥回来要是打我屁屁，我就让姐姐打他屁屁!墨韵姐姐，我都把程哥哥分给你一半做你男朋友了，你可得向着我。”童言无忌啊。
室外的程湛听了禁不住展开了放松的笑容。
还没笑完，室内声音又传来了萧墨蕴的声音：“你程哥哥那么疼你哪舍得打你，你可是他的小女朋友哎!”
这话听在程湛的耳朵里，怎么觉得那丫头说话酸不溜丢的?
男人挑眉，瞪眼。
“嗯有道理呢。墨韵姐姐，一会程哥哥回来，你也帮他化一个我这样的妆吧?程哥哥那么疼我，我也想让程哥哥好看一点……”
化妆?
“噗……”萧墨蕴的笑声令程湛打了个冷战。
该不是点了红胭脂，额头点了红点儿的妆?
天!
快速推开门走出玄关。
即看到。
他的少将府的客厅里，被一大一小两个小妮子搅和的几乎成了个大垃圾场，地上扔的到处都是彩纸，柳柳的画笔之类的。
两个姑娘都是席地而坐。
柳柳还好，双膝跪坐的姿势，双手扶着地毯，小脸儿伸在萧墨蕴的面前。
而萧墨蕴则大喇喇的坐在地毯上，双腿摊开的姿势在程湛看来，怎么都像在劈叉。
姑娘，你这叉劈的忒不标准!
柳柳趴在萧墨蕴的前怀，萧墨蕴正拿着柳柳平时画画的彩笔，颜料等正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小脸上涂抹着。
两个人太过专注，一旁的甄妈也是看的喜笑颜开根本没人发现他回来了。
“柳柳。”他沉声一叫。
“啊，程哥哥，你回来啦?你看墨韵姐姐给我化的妆是不是很好看，我炒鸡喜欢的，我正打算让墨韵姐姐也给你画一个呢。”柳柳转头，兴高采烈的说道。
“……”程湛。
萧墨蕴来不及收起自己的坐姿。
好尬!
囧尬囧尬滴看着程湛。
程湛哭笑不得。
柳柳的一张脸被涂了三四种颜色不说，两边的唇角还画了十分粗壮的猫须，程湛一时间还真的分辨不出柳柳到底是大花猫呢?还是小老虎?
还是别的?
再看萧墨蕴，她已从地上站了起来，以不羁的表情抚弄着自己乱乱的发丝。
身上依然穿着他那款海军蓝的衬衫，只是衬衫外面又套了他的一款黑羊绒衫，羊绒衫比衬衫短一些，套在她身上同样肥肥阔阔，却是露着底下一圈底摆。
如此搭配，却是干净清爽出了另一番滋味。
而且带着一种十分慵懒的美。
程湛愣神了。
“程哥哥，我把你送给墨韵姐姐了，你也做她男朋友吧?”柳柳跑过来，拉着他的手，问道。
“……”程湛。
051：有了人气儿
他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刚刚劈叉完毕站起身的萧墨蕴。
“哼!”一声冷叱从萧墨蕴鼻翼内发出。
意思很了然，谁稀罕你做我男朋友!
“程哥哥，你答不答应嘛，你要是不答应，以后柳柳也不要你了。”柳柳可不管两个大人的眼神之间暗潮涌动!
她只管在程湛面前撒娇。
面瘫表情的程湛，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他对面一头乱丝的，穿着他衬衫和羊绒衫的，露着两只大长腿的，肆无忌惮的带着挑战他意味的姑娘。
心，竟然流入了一丝暖意。
柳科诺曾是他的得力部将，因为追捕萧远清而命丧他国，而后他的妻子抑郁而亡。
柳柳成为孤儿的时候才四岁。
初见柳柳时，她颤抖的小身子无助的小眼神，令程湛这样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冷男都无法正视下去。
好不容易心里医生为柳柳疏导正常了，程湛将他带回了程家，却有人反对。本也不太喜欢孩子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相处的程湛，为了不让小女孩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只好将她留在栖庐公馆自己的身边。
小女孩只和他亲，对谁都防备。
而萧墨蕴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柳柳愿意亲近的外人。
选对人了?
“少爷，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甄妈，我今天在家吃饭。”程湛对甄妈很是和颜悦色。
“哎!在家吃饭好。”甄妈特别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