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研究因果，越会陷入一种悖论，一个不断循环的逻辑圈子。
没有因，就不会有果。换一句说，没有果就没有因。
如果一个人或者一种东西没有因，那他们存在的意义何在?
既然没有意义，这个人或者这个东西也就不可能存在。
要避开因果，首先需要否定自己的存在。而自己又明明存在，因此不可能避开。
许多禅宗大能研究到最后，直接研究到精神崩溃，整天疯疯癫癫的到处喊“我是谁，谁是我”，搞得禅宗小和尚们胆战心惊不得安宁。
自古禅宗多疯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关于因果，还是修士们比较看得开。
既然躲不过，那就去接受。
修道界流传一句俗语;缘分，妙不可言。
翻译成现代人类的语言就成了：生活就像强女干，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柳夕并不怪老周，但她还是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哟，还耍小脾气呢。”
老周笑呵呵还想再调侃柳夕几句，身边的音音拉了拉他的袖子，娇嗔道：“你这是来看病人的样子吗?小心柳夕妹妹生气，赶你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柳夕指了指杵在门口脸色变幻不停的秦玉海，说;“老周我是不敢赶的，不过这个人待在这里，连空气都浑浊不堪，眼前的色彩都少了几分，你们不觉得吗?”
老周转过头，笑容顿时垮了下来：“朱老九，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我记得你好像欠我一些钱，多少来着?”
“周总，我……”
音音不等他说完，自顾自的回道：“08年朱总的亚洲生命与能源公司遇到资金危机，向我们贷款三千万，约定利息一毛。至今为止本金加利息，已经超过两个亿。10年，朱总中标陆州大桥项目，又向我们贷款一个亿，利息同样一毛。时至今日，陆州大桥还没影儿呢，秦总欠我们本金加利息超过了六个亿。”
“可笑的是，朱总11年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们遍寻不着。还以为朱总死在那个犄角旮旯了，没想到依然活蹦乱跳，真是可喜可贺。”
老周皮笑肉不笑的说：“更可喜可贺的是朱总想不到这么有钱，开口就是一百万，果然财大气粗的很。本来我以为我那几个亿喂了狗，看来是我太悲观了。你说是吧，朱老九?”
第172章 一场闹剧
秦玉海看到老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腿肚子都在哆嗦。
“周总，这个……好巧。”
“是很巧，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说是不是啊朱总?”
“当然，当然。”
秦玉海点头哈腰的说道：“周总多年不见，还是美人相伴风采依然，我……”
“你瞎吗?”
老周突然沉下脸，恶狠狠的看着秦玉海。
“呃……周总，这话怎么说?”
秦玉海心里打了个突，连忙问道。
“你是真瞎啊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哪里看出我风采依然了?”
老周愤愤的说道：“你没见我都瘦了吗?面色也黄了，头发也不复当年的光泽，整个人都憔悴了。知道为什么吗?”
秦玉海哪里知道为什么?
而且他也看不出老周那里瘦了黄了，更看不出老周哪里憔悴了。
相比起前些年老周病怏怏的样子，现在的老周简直就是元气满满，健壮的像头牛。
他倒是希望老周瘦了憔悴了，最好死了才好。
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啊。
于是秦玉海关心的问道：“周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老周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秦玉海肩膀上，“砰”的一声，秦玉海脸色当场就痛的发白。
“老朱啊，还不是因为想你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简直就是茶不思饭不想，想的睡觉都睡不着。”
秦玉海讪讪笑道：“周总就是爱开玩笑，你整天美人相伴，怎么可能想我?”
老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阴森森的开口：“你不相信我的话?”
“这……”
秦玉海要哭了，这话他要怎么接?
老周板着的脸又笑了起来：“还不是没钱吗?手底下那么多人张着嘴问我要饭吃，我没钱啊。我吃稀饭泡面勉强对付着过日子不要紧，但是不能让手下的兄弟们也跟着我吃稀饭泡面吧?”
“老朱，你说是不是?”
秦玉海苦着一张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感慨连连的老周。
“要不我怎么说老朱是个及时雨呢?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就出现了，可算解了我的忧伤。老朱，我要谢谢你啊。”
“不不不，周总，我没做什么，当不起你的谢。”
老周双眼一瞪：“怎么就当不起了?朱总财大气粗，想必欠我那点小钱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点小钱可是救了我老周的命，应该谢，必须谢，谁要是说不谢，就是打我老周的脸!”
“这这这，周总，我这个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再宽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