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新任他的老人也很支持他，另一方面更多的却是质疑的声音。
大家都知道，天辰经营惨淡。
这几年除了S-ONE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乔思翰从前把公司管的一团糟糕，除了S-ONE的三位，连个能带动流量的艺人都拿不出。
有人说，天辰现在只靠S-ONE吃饭，颇有点儿坐吃山空的意味。
如果有一日S-ONE不行了，那才是天辰的末日。
他压力很大。
流连在人群中，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送走一个又一个重要人物，他喝得头昏脑胀，后面都是瘫在沙发上，
晚些时候，宴会已经散了。
秘书边晓准备开车载着他回住处，走到停车场，看到乔思翰的车还没走。
那辆香槟色的宝马mini像是颗眼中钉，他下意识地看过去，那颗钉子刺得他越发清醒。
车里还坐着个女人，是何简晞。
何简晞捧着手机，脸色苍白，冷声质问乔思翰为什么要这么做。
屏幕上赫然是何简妤在拍摄地点消失的消息。
乔思翰哂笑：“这样不好吗?”
“怎么好?你是要害死她?!”她怒喝，头一次露出狠戾，“乔思翰，我妹妹如果出点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乔思翰却不觉得她在威胁他，反而觉得这样的何简晞野性极了。
她不再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好像不再拘泥于自己一直以来在妹妹背后充当配角的身份，她仿佛在这一瞬间觉醒了。
他一把抓过她手腕，气息低沉：“你急什么?不过是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不要那么张狂罢了。”
“你说的轻松。”她一把甩开，声音冷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她冷笑，“你能不能别说这么可笑的话了。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话不能这么说。”他幽幽道，“我是为了我哥，为了天辰。这还不是为了你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何简妤的《橡皮》成功上映了，就代表她彻底复出。顾尧大力包装她，她重回巅峰，带来巨大的流量，我们再也没有能力跟顾尧抗衡。天辰现在连个拿得出手的艺人都没有，她出事了，拍摄工作就不得不暂停。你知道今晚这场晚宴，目的何在吗?董事会答应再给天辰三个月时间，不然就要我哥下台。何简妤出事，顾尧必定元气大伤，拍摄进度延后，我们就有争取的时间。而且S-ONE的巡回演唱会也要告一段落了，要争取在国外演出，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准备。”
她不忍听下去：“乔思翰，你有这份善于权谋的脑子，为什么当年你在天辰的时候不好好发展运作?丢下烂摊子给你哥，你真的只是图嘴上愉快吧?”
乔思翰说：“这你就误会我了吧?S-ONE不是我捧红的?现在国内有哪个组合能跟天辰的S-ONE比?”
这的确如此，他说的没错。
她没有辩驳。
良久，她叹气：“明天我去西南。”
“你干嘛去?”
“我还能干嘛?我妹妹失踪了!”她怒喝一声，就要下车。
“现在知道装好姐姐了?”
“你说什么?”她如披冰雪，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盯着她那惊诧的脸笑了：“你比我更希望她出事吧?”
“乔思翰，请你放尊重点!”她再也忍无可忍，“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姐姐!全世界除了父母，只有她与我最亲近。你对乔思淼，不也是这样吗?”
“我跟乔思淼啊——”他长吁一口气，揽过她的肩将她按入自己怀中，笑得暧昧又讽刺，“我们兄弟两人关系很好的，比如对你，是吧?我哥的女人，我睡过啊。而且不止一次。”
她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她气得浑身发抖：“我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呢?你是我嫂子啊。”他笑得越发无赖，捂着脸上那片灼热，另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腿面，“说实话，你跟我哥好得太让我猝不及防了，我还以为你俩就是玩玩暧昧，没想到都要结婚了。咱们分手炮都没打，补补?”
她还没来得及骂人，蓦地有人叩响了车窗。
乔思翰看清了是乔思淼，慌里慌张地打开门：“哥——”
乔思淼站在车外，气息冷冽。他眼底一丝忽略不了的疲惫与寒意，交杂着，像是一把重锤，擂在她的心脏上。
压抑许久的愤怒在这一刻爆炸，像是一枚炸。弹，炸得乔思翰脑门发懵。乔思淼一把将他从座位拽离：“我他妈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离她远一点吗?!”
。
夜，浓稠的夜。
乌云蔽月，雨厉风急。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洞口。
洞口周围灌木丛生，几棵枝干粗壮的树，将这一处遮得万分隐蔽。若是不认真去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个洞。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水渍蛰得眼睛生疼。
拨开树丛，半蹲在洞口处，手电的光亮照进去，能照见的视野范围十分有限，看不清洞内的情况，只能分辨出洞路窄斜，若是向前倾身，可能稍不留神就会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