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冰皱了皱眉。
吴泽不放手：“说啊。”
“你就非得这样逼我吗?”
“赵若冰，当初你狠心要分手，好，我走。现在半年多过去了，既然你一直放不下我，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赵若冰又想搬出那套理由：“因为……”
“我再重申一遍。”吴泽打断她：“你之前说的，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还爱不爱我?”
赵若冰沉默了一下，终于咬着牙点点头。
吴泽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
赵若冰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当初是不是太自私了?一心只考虑自己，还自以为是地“替他考虑”，却忽略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也许他要的，就只有她而已。
她有些心疼这样的吴泽，于是抬手轻轻抱住了他，又拍了拍他的背：“对不起。”
吴泽闷闷道：“我说过，我要听的不是这三个字。”
赵若冰一阵心软，她抿了抿唇，然后鼓起勇气轻声说：“……我爱你。”
吴泽没有说话，更紧地抱住了她，他等她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差点就错过她，久到差点就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等到他们都冷静下来，吴泽拉着她的手说：“我现在还带着研究生，我得等到他们毕业才能过来。不过，这不妨碍我们谈恋爱。”
赵若冰皱着眉：“我还是不赞同你过来。”
吴泽一脸无辜：“那你又不跟我走，总不能一直异地恋吧。”
赵若冰：“……”
看她又露出犹豫的神色，吴泽真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让你说，说什么说，自己默默过来就好了!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小姑奶奶，您可行行好收留我吧，不然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被坏人骗走的。”
赵若冰：“……”
吴泽憋了大半年，刚想把魔爪伸向她，赵若冰拿手挡了一下：“我外公刚去世，我还在丧期……”
吴泽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不死心道：“亲一口总可以吧?”
赵若冰红着脸点了点头。
吴泽觉得自己今天很圆满，这辈子，应该也会圆满了。
第二十章 热恋
赵若冰白天还要上班，中午下班了就要赶到老家去祭拜，所以只有晚上有时间陪陪吴泽。
赵爸爸赵妈妈在老家待满了七天才回来。赵若冰就一直……咳咳……夜不归宿来着。
吴泽每天都会对她提同一个要求：“说你爱我。”
一开始，赵若冰还有点不好意思。到后来，她就麻木了。连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吴泽要她说，她也能张口就来。
吴泽觉得自己的洗脑非常成功。
他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走的头天晚上，吴泽抱着她道：“你别再给我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乖乖在这里等我过来，顺利的话也就剩几个月了，听见没有!”
赵若冰乖巧点头。
吴泽满意地亲了她一下，然后想了想：“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赵若冰问。
“我觉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完全可以先结婚，再恋爱!”
吴泽说完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赵若冰诚实答道：“你的根和你的底，我是一点都不了解啊。”
吴泽“嗯”了一声：“好像，确实，从来没跟你提过。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可以先结婚。”
赵若冰觉得一阵头大，她干巴巴地笑了声：“哈，哈，泽哥，你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吴泽显然不赞同：“快?快什么快!我们都认识五年了!我光是追着你跑，都追了快一年了。机票都攒了三张了，加上明天的回程票，四张!我出差都没这么高的频率!”
赵若冰心虚地笑了笑：“啊……那什么，那我还年轻……”
吴泽掰着指头算了算：“你是不是对年轻两个字有什么误会?你今年，都已经……过了晚婚年龄了。”
赵若冰：“……”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理工科耿直男吴泽同志又不要命地加了一句：“晚育年龄是不是也过了?”
赵若冰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个小老头还好意思说我!”
吴泽委委屈屈地说：“你嫌弃我……”
赵若冰：“……”
“我有点难过……”吴泽继续委屈地看着她。
“……好吧，我不是这个意思。”
吴泽“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到现在还没结婚，还不是因为你!”
赵若冰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要你等我。”
吴泽没皮没脸地说：“嗯，对，是我非你不娶。”
赵若冰：“……”
吴泽继续努力：“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考虑下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