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是。”
“我的天……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听起来……像……小说……”
游弋：“她亲口承认的。”
警察在震惊之后，冷静下来，问：“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游弋抬起头，看向他：“她害死的那个女人，是我最爱的女人，你说，这有关系吗?”
两个警察又愣了，“这……这……如果是真的，那你怎么不报警啊?”
“报警?法院最多给她一颗子弹，说不定还是安乐死，可我为什么要让她死的那么轻松?”
游弋说的那样理所应当，那样的自然，脸上很平静，没有暴戾，没有杀气，报仇之后，整个人仿佛都沉淀了下来，说出的话，分明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干的感觉，可又觉得……他，似乎是对的。
警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问，这审问跟以前都不一样，好像……对面的嫌疑人，才是主审一样。
警察又问：“那个女人是谁。”
游弋：“我不能告诉你们，我不想让她死后很多年，再被翻出来，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我这一生为一人而活，也为一人而死!”
他不想让聂秋娉再被打扰，她一直都是个喜欢安静，喜欢简单的人，她的生活里不需要掺杂别人闲言碎语。
游弋清冷道：“我没什么遗憾，这就是我杀她的全部原因。”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这人……实在是……太让他们意外了。
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死去17年的心上人报仇。
为一个人而活，为一个人而死!
忽然……有点心酸。
……
第二天，夏安澜让人给燕青丝安排好，岳听风带她去见游弋。
燕青丝没让岳听风进去，有些话，她想单独跟游弋说。
等了一会，终于见到游弋，看到她，燕青丝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被抓时穿的衣服，已经皱了，也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似乎再没什么能打动他。
游弋微笑：“傻丫头，哭什么。”
燕青丝眼角的泪滴滚落下来，流进嘴里苦的发涩，“你是为我进来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什么都不用做，人的确是我杀的，国家有国家的法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再节外生枝。”
燕青丝摇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没办法看着你替我去死，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我不是替你去死，夏如霜是我杀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燕青丝泪如雨下，哽咽道：“就算没有你最后那一刀，夏如霜也是会死，你只是……故意让人看见的是吗?你就是为了救我是吗?”
第1205章 第1205 重要，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燕青丝知道游弋的打算是什么，他报了仇，他没有遗憾，也没有牵挂了，对他而言，生也好，死也好，他都不在意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是绝望，不是失望，不是消沉，而是……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一切都再没办法激起他生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他要在最后，帮她扫清障碍，除掉危险。
可是，这不是燕青丝想要的啊!
游弋淡道：“不是……”
燕青丝哽咽道：“游弋，我不需要你替我做这些，我自己可以，我不会有事……”
游弋的手放在燕青丝头顶：“青丝你听着，我不是为你，我只是为了她，你是她唯一的女儿，你是她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希望，你不能出事，绝对不能，我也不允许。”
燕青丝喉咙里压着东西，沉甸甸的说不出话来，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那么多眼泪可流。
如果不要让她出事，就牺牲他，这样的结果，她不要。
燕青丝抹掉眼泪，道：“我现在去自首，我不要让你替我……”
啪，清脆的耳光声打断的燕青丝的话。
她的头侧过去，脸上上传来丝丝疼痛。
游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你若敢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认识游弋这么久，这是燕青丝一次见他如此严厉，像严厉的父亲在管教叛逆不听话的女儿。
“我亲生父亲都没管过我，你为什么要管我!”燕青丝突然哭出声来，哭的像个孩子，她很少哭，就算哭，也是隐忍的。
从不曾哭的如此悲伤，纯粹的为一个人难过，伤心。
游弋轻轻拍着燕青丝的后背，道：“我不是你父亲，但我想替你妈妈能多守你一刻，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不要做傻事，不要做让我做这一切都变成泡沫的事。”
燕青丝抱住游弋，她抱的很紧，抽噎道：“可这不是我要的，如果她的死，要让你的死来换，我宁愿不要，我不能看着你死，更不能看着你替她偿命。”
夏如霜该死，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谁都不应该对她的死负责。
燕青丝现在好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