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了太多话。”
季流苏心里震了一下，脱口而出，“我说什么了?”
莫凌靳手指轻轻在她肩头的皮肤上滑过，“大概就是，求我要你，说你爱我之类。说了几百几千次还是多少，我没数。”
她愣了好一会，笑出声。
“好笑么?”男人薄唇弯了弯，深眸中仿佛含着无尽的深意，“你真是醒了就不认账了，我半点都没猜错。偏偏你还答应我说，不会不认。”
“你脸皮真厚。”季流苏已经想不出别的话来。
她这辈子，还真是从来没跟谁说过我爱你。
这话太过郑重和神圣，她觉得人生第一次我爱你，最好是婚姻殿堂上说。
至于什么求他要她，这个都比她说爱他真实性高。
他以前也逼着她说过不少，总是这么将她折磨个半死的。
季流苏见他没反驳，抬手推了推，“莫总你去忙吧，我继续睡……”
“苏苏，回答我，爱我么?”
“爱。”
突如其来的声音，伴着一点电流声，对话清晰无误。
那个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是她自己的，说得熟练又坚决，就像预演了无数次。
季流苏听得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中。
“乖，说清楚一点，说了我就给你。”
“呜……莫凌靳，我爱你……”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语气都是让人没法继续听下去的。
莫凌靳已经转过了身，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摆弄着手机。
但很快，声音没了。
“恩……拍太短了，就几秒。”莫凌靳将手机翻过来，淡淡含笑，“是个视频，要看么?”
季流苏只看了一眼，伸手将他手机拍开。
真是有够无耻的，居然录了下来。
“莫凌靳，你要是敢……”
“不会流传出去的。”他将手机扔到一边，重新将她抱住，“只是因为知道你会不认账，让你亲耳听一下。”
季流苏双手拳头攥得死死，额头还靠着他胸口，抚在她后背的大掌若有似无的滑动。
她声音很低的传出来，“你真够无耻的，引诱一个醉得断片的女人说爱你，还能当真?”
“酒后吐真言，有什么不能当真的?”
季流苏抬了下头，下巴搁着他肩膀，“你们男人在床上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女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啊，是你逼着我说的。而且这种话，说了也不代表什么。”
“恩。”莫凌靳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你这么情动的声音都能说成是被我逼的，那你拉着我不让我走，抱着我说你冷，让我救你也是我逼你的?”
她眼睛有点酸涩感，很多次梦里她又回到那天夜晚。
每一次都希望他能将她救起来，每一次都是醒过来什么都没有。
像是独自从绝望的泥沼里爬出来一次又一次。
“流苏。”温暖有力的双臂将她抱住，“那我再逼你，你要不要再说一次?”
第435章 流苏，你不会打算吃事后药吧
“……”
莫凌靳低眸，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揉了下。
真是一脸的不高兴，像被人戳穿秘密的小姑娘。
“是你主动说一次我放了你，还是我再引诱逼你说一次?如果是后者，可能我们会需要再做一次。”他在她耳垂旁亲昵的吻着，说话的热气不断从她耳廓里传进去。
“……”
“反正说了也不代表什么，你再说一次，语气敷衍点，那种一看就是假话的。”
季流苏不知是不是气的，呼吸都不畅了。
她被强行抬起头，对上他眼睛。
莫凌靳将她额前几缕发丝绕到耳后，“或者你看着我眼睛说一次不爱我也行，不过我不保证后果。”
季流苏犹豫半天，低哑着声音，终于服软，“不闹了行不行，我嗓子疼不想说话。”
“三个字而已，你说这么长一句就不怕嗓子疼了?”
她眉头越蹙越紧。
这三个字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能随便说出口的。
她顿时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好像比醒时发现浑身疼还要累。
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也不乱动了。
她觉得那么神圣的几个字，反反复复被他拿来揶揄她。
哪怕她人还在被子里，可就是有一种赤条条在他视线里的感觉。
狼狈到了极点，好像坚不可摧的堡垒被人炸了个粉碎。
他语气再情意绵绵，她都只觉得身心疲惫。
“你觉得随口可说的假话，为什么不敢说了?哪怕我会按着你再来一次也不肯?”莫凌靳慢条斯理的开口，又将她头抬起，“不说也可以，吻我，我满意了放你下去，给你拿衣服?”
季流苏张了张嘴，正好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
她再怎么用力，在他眼里都是不痛不痒的，“咬的不算。”
她无奈的笑了一下，认真的抬起头，看着他的唇，“你真够麻烦的。”
轻轻淡淡的说完后，她朝着他的唇上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