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会选择让她永远闭嘴，也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让季流苏知道。
他拿不准她会怎么想，尤其是，那天晚上季初雪确实在他房间。
甚至这不仅仅只是一个信任问题。
那天晚上对她来说，本来就是一道伤疤般的存在，不论她再怎么轻描淡写也不能消弭那种影响。
而他改变不了过去发生的，只要季初雪那天晚上在，就等同于是在她伤口上撒一把盐。
*
跟季初雪被起诉相比，三年前流产过的事都不算什么大事，顶多是给她的艳史又增加一笔。
季流苏第二天去录了口供，谢渺渺特地拿着几本刚出炉的杂志，说要让季初雪看看。
“什么叫我们不能见她?”
得知根本见不到被拘留的被告人，谢渺渺尤其的不高兴。
她知道这心态幼稚，可她能做的不多，能在季初雪身上多踩几脚，就想多踩几脚。
“有这个规矩吗?”
警局的人耐着性子，但态度坚决，“真的很抱歉，暂时只有家属和律师能跟她沟通。”
谢渺渺刷的一声，将那几本批驳季初雪最恶毒的杂志放在警局的桌子上。
然后笑盈盈的看向警察，“是这样的，我看她被拘留应该比较无聊，所以特地给她带了几本杂志来让她解解闷。警察大哥，这个应该不犯法吧?”
警察：“……”
“拜托了，不然我让我哥哥专门去找你们局长一趟就为了给她送杂志，多麻烦啊。你们帮忙捎带一下不是最简单对么?”
警察看着她那双天真纯良的大眼睛，沉默了一下。
刚才就知道了，和原告一块来的是谢家的二小姐。
他不答应就真的要去找局长了。
警察将杂志收起来，“你放心吧，我们会带过去的。”
谢渺渺放下心，道谢了一声。
季流苏见她终于满意，“可是你也看不到她‘痛恨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啊。”
“我想象一下也好，就看不得她能睡得安稳。”谢渺渺脸上的笑容马上收了，轻哼，“如果不是纪池西上次的话，我还真不爽她只是被告这么简单。”
“纪池西这次帮了这么大的忙，我该请他吃顿饭。帮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季流苏故意问了问。
谢渺渺闭嘴了几秒，唇抿得很紧。
过了一会才说，“不用了吧，这是他欠我的人情。你想请吃饭请我就行了，不用找他。”
“渺渺，欠什么人情?你用这个抵了人情，以后不就没机会了。”
谢渺渺咬了咬下唇，想起自己还欠着他一笔巨款。
至于以后的机会……
“流苏。”她低眉想了一刻，“我是不是特别不招人喜欢?”
第541章 毕竟不是谁都是莫凌靳那个禽兽
季流苏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这么挫败的问题。
认识谢渺渺以来，她向来都是有点臭屁的，也很有自傲的资本。
这么一副自信被打击的模样实在少见。
“他说不喜欢你了?”
谢渺渺摇头。
季流苏勾了下唇，“那不就行了。”
“可你记不记得，我之前有天晚上喝多了，跟他睡一个晚上。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睡一个晚上什么没发生，你觉得是谁的问题?”
季流苏印象很深，因为那天晚上她被季明娜下了药，然后被莫凌靳给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就接到谢渺渺的电话，然后专程陪她去医院验了一次CN膜。
她拍了下谢渺渺的肩膀，“你们当时根本不认识。和不认识的女人，哪怕同床共枕一个晚上都没发生什么，这说明他作风还不错。”
谢渺渺轻轻冷笑，“既然是不认识的女人，也不打算发生什么，为什么要跟对方去同床共枕一个晚上呢?”
“……”
她自己回答，“因为，就是我家人让他来找我的啊。我家人的目的那么明确，他既然来，就表明他同意。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只能说明他对我没兴趣了。”
季流苏安静半天，看向谢渺渺难得一脸冷静分析的样子，“听起来你很后悔那天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如果那天真的发生了什么，恐怕你绝对不会放过他，更不可能原谅他。苏池西大概早就知道这点。”
毕竟，不是谁都是莫凌靳那个禽兽。
有没有送到嘴边都要吃了再说。
而谢渺渺这种从小宠到大的，被不认识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睡了，绝对不是能轻易就算了的，更不可能有什么后续。
谢渺渺眯了眯眸子，“那我试试。”
“试什么?”
“他那么闷骚，我只好主动一点点。”
*
谢渺渺在约定时间到了苏池西在C市住的别墅。
虽说地点偏僻又刁钻，但四周的环境却是极幽静和独特。
佣人带她去了大厅，就全退了出去。
别墅里安安静静，没一个多余的人。
落地窗前，苏池西穿着白T，黑裤，风格简约利落，身材也是高挑完美。
他手边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淡漠清冷的声音时不时传出几个字音。